“杨朗?他两条腿并没有受外伤,之所以伸不直,一是因为冻到了,二是因为累到了。”蒙古医生盛思源不用望闻问切,也不用验血拍片,直接做出诊断,“依我看,他得的应该是关节炎。像他这种情况,送奶粉有什么用?还不如送点药酒过去,让他搽了试试看。”
盛志信嘴快,不等盛志诚作答,就抢先说道:“药酒早就送过去了,但可能是不对症吧,杨家哥哥搽了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搽了也白搽呢。”
所以说,家里少了的不仅仅是一罐奶粉,还有药酒,甚至还有其他东西是吧?
多亏自己几乎每天都回家,盛志诚心存顾忌,不敢做的太过分,否则的话,他这个散财童子,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搞不好会把家给搬空了。
盛思源凉凉地扫了盛志诚一眼。
盛志诚神色尴尬,刚要开口解释,却被盛思源制止住了。
盛思源一摆手,示意盛志诚闭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哥,你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像这种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并不是很要紧,你想拿去送人就拿去送人好了,自行决定,我不反对。但是,”说到这儿,盛思源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行事一定要谨慎,决不能让外人察觉到。要知道,无论是奶粉还是药酒,都是紧俏物资,如果让别人知道咱们手上有这种东西,很可能会惹来麻烦,到那时候,不光咱们几个倒霉,就连杨家人,搞不好也会受到牵连。”
盛志诚闻言,连忙说:“四元,我晓得的。你放心,每次给杨家人送东西,我都是让阿信或三湘趁着夜色送过去的,做得十分隐秘,别说外人了,就是和杨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赵家人,也不可能察觉到。不仅如此,我还让阿信和三湘再三叮嘱过杨家人,口风一定要紧,决不可以将此事泄露出去。杨家人每一次都很郑重地答应了,而且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有让外人知晓。”
盛思源点了点头,斟酌半天,吩咐道:“如果你想要接济杨家人,就在今明两天接济。过了今明两天,一直到年后,这段时间里,都不要再给杨家人送东西了。”
盛志诚和盛志信异口同声地问:“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盛思源似笑非笑,“我收到消息,郑淑娴和秦曼春已经回到了江陵,很快就要来咱们这儿了。”
听说母亲就要过来与自己团聚了,兄弟俩有惊无喜,心情十分复杂。
就连此前一直陪伴在郑淑娴身边的盛三湘,听了这个消息,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喜色。
盛志信没好气地问:“江陵多好啊!她怎么舍得离开那儿,来咱这穷乡僻壤?”
“就是说呀,我也想不通!”盛思源无奈地一摊手,“给我捎信儿的朋友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所以没能把她俩的事情打探得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说,好像跟蔡锋华——就是那个可能会变成咱后爸的男人——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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