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绕过拐角乘上电梯,同个楼层另外一条过道上的某扇房门打开。
莫擎苍一脸沉闷的走了出来,身后跟出皱眉汇报的易普。
易普:“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白小姐,赵先生那边也没有消息。警方说没有超过24小时,不能立案,让我们再等等”
莫擎苍冷嗤,找警,有个P用。
他脸黑的发亮,昨晚被小雪拉到聚会包间后,他便一直心不在焉。思绪直被那个陌生女人被人抱在怀里的模样,主动搂上其他男人脖子的模样,扰得心烦意乱。加上包厢歌声笑声娇嗔声嘈杂,他犹豫了很久,也烦躁了很久,直在包厢里打转,竟然不受控制的就出门,直奔那个包间方向而去。
心里莫名有种抓奸的气愤……
结果里面,空无一人。
那个姓赵的回来,亦是一副不知情,惊诧而焦急的模样。
然而,酒吧的监控,却在赵辰骏丢下她一人离开包厢的半个小时里,全都出现了故障。
他就近在华尔顿等待寻人消息,等了一个晚上,也醒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等来。女人人间蒸发一样。
他亦十分诧异自己会有这样的状态。
趁着失眠,就夜捏着一直存在手机里的照片,费神回想,想要强迫自己想起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可是,徒劳。
手机屏保就是相册里唯一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他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身后是她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上面的他,笑容自然从容,眼神里透着一丝甜蜜的窃喜。那模样,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他身后的女人和小男孩,都是一脸自然疑惑的望着镜头,看着是没做准备时被偷拍下来的。
他就那么无聊而不自禁的凝了照片一个晚上,一丁点东西都没想出来。
他曾打探过,关于自己跟她的感情。
易普非常明确而夸张的告诉他,他一直都很爱她,非常爱。
对此,小雪也没有否定和隐瞒,她也告诉他自己深爱过那个女人,爱到连命都差点丢了。
他迷惑,自己,真会那么爱一个人吗?
可,如果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或说自己可能对她存在一些兴趣,只是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夸张。那他怎么会因为她的失踪,而彻夜未眠呢?
乘进电梯,他接了小雪打开的电话。
周天瑜略带埋怨的口吻道:“莫哥哥,你要找那个负心的女人我能理解,毕竟她跟你有过一段感情。可是你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抛下我们大帮人就走了呢?怎么样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啊!你那样突然离开,我在同事面前糗死了”
莫擎苍阖了下眸,反问:“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我很喜欢,谢谢莫哥哥!你还记得我喜欢伊戈尔?”周天瑜从包里抽出著名音乐家伊戈尔的签名光盘。
“前几天你弹的曲子,都是他的”莫擎苍回:“我让易普要来他下个星期的演奏会门票,回家给你”
周天瑜这下高兴了,声音恢复甜美:“谢谢莫哥哥,伊戈尔的票很难拿到的呢!莫哥哥我爱死你了”
莫擎苍听此,宽了些心,也许因为小雪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对小雪有些依赖。
他醒来后,忘记了所有,小雪搬来大箱小箱,关于他小时候的东西,跟他一点点描述他们过去的故事。
那些东西,照片,录影,还有他们儿时的奖状证书,等等
也是那个时候起,小雪成为他最为信赖的人。他也不傻,刚开始的时候,都会从多人的口中,来确实她说的话语属实性。
久而久之,之后她说的话,也就没有再去确认。
一方面,他很肯定她对自己无害。另一方面,就算她说了假话,事实也会从周遭的人事中浮现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他很不喜欢被人牵着走,所以很多事情,想要靠自己发掘。
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小雪告诉他
他们曾深爱过
互相折磨过
遍体鳞伤过
后来他们分开了,那个女人跟一个叫林清言的男人走了半年。
不知怎么的,那个男人就死了,据说是为了救她。
从此事可想而知,那个男人对她用情至深,甚至都为其丧命。
但他深信‘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如果那个女人无心于他人,谁会那么蠢,付出所有感情乃至性命?
再观几个月网络上关于她的八卦新闻
多方面结合在一起。
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牵着别人吊着他。
之后的想法,他认定,过去自己可能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或是心有不甘,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现在,他忘记了她,不正好脱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吗!
然而,经过二十来天的猜想,他原以为自己会很讨厌她。
但那夜她闯进他的卧室,直颤的身子紧抱着他的时候呢,有讨厌吗?他想不起来了。
好像他所有的猜想和愤懑都在那刻,她颤栗的哭腔中,被融解了。
打开灯,看到她布满泪痕的脸时,他心口甚至颤了颤,有种恨不得抬手将她狠狠扣进怀里的冲动。
他想起那些新闻,忍下来了,对她冷言冷语。
在那一刻,他有预感,自己若再不远离,只怕会再次沦陷。
据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甜蜜,但也很悲惨,他们各自都得病。
如此戏剧化的情感历程,他并不想重新经历。
他更不确定那段感情是不是孽缘,保守起见,便没有半点要续缘的想法。
怀着远离她的想法,乃至昨晚,看到她依偎在其他男人怀里时候,他想到的还是那些新闻和她的品性。
前夜还抱着他哭诉自己多爱他,隔一夜便投入别人的怀抱里了。
这不正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吗?
那时,他有恼意和痛骂的意向,最后汇成一句‘又找到下家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承载了多少怨愤和狠绝。
定是将她伤了个彻底,
回头想想,又有些后悔,当时她衣衫狼狈,面色憔悴,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连问都没问清楚,便妄下定论。
是被气愤蒙蔽了心智吗?
可是,有那么气愤吗?
“啊”正在他沉思时,耳旁的人忽然喊了一道。
“…有病?”他怒叱易普。
易普忙道:“白小姐可能又被马先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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