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亦步亦趋远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赵辰俊心情复杂,垂眼睨着怀里的人。
白可卿已然入睡,勾在他脖颈上的手一点点向下滑落。
赵辰俊忙跨步,打算还是先将人放到包厢里,等她醒来再说。
他将人平放至包厢内一张长沙发上,然后直立在沙发边一时没了事。
等待红叶归来的时间里,室内静溢无声,暗淡炫彩的灯光,将气氛渲染得有些混沌不清。
他立在一边,透着暧昧的暖光,视线在她脸上逗留片刻,一会后,无意间就划了下去。
看到,他包在她身上的西装,敞开了一些。
赵辰骏倏然一慌,忙四处张望,找不到毯子之类的东西,随手抄来一个又大又轻的靠枕,轻轻摆到她的身上,挪了两下,直到将下面暴露出来的风光全数覆盖。
他微窘,抬手看看手表,想着红叶怎么去这么久。
垂下手臂后,视线又顺着手垂了下去,他莫名一惊,无端的不敢直视她的睡颜。
下面的女人忽而这时动了起来,身子倏然一翻,赵辰骏忙慌俯身下去两手快速挡到沙发边缘。
上面的女人却侧在边缘,双臂紧紧抱着靠枕不动了。
他的手空驾着,接了个空,微囧。
下一瞬,视线不可避免的近距离粘上她微拧的脸,女人白净的脸颊被暗红的光映成温柔的暖红色。两道长长的睫毛下,晕开两个圆润的暗圈,这个角度看着到多了几分滑稽俏皮。
他不由多看了一会,自己也纳闷,继馨儿之后,这种心悸便从未在哪个女人出现过。
现在这……
他双眼仓皇躲闪了闪,无意间又来到她的身上,只不过现在注视的,是她抱着靠枕的姿势。
跟她半人长的抱枕被她双手双脚紧锁着,夹得不成样子。
他蹙眉,脑海里现出另外一个画面,与这个画面极似。
莫名的,他心头一痛,不禁唤了一句
“馨儿”
“莫擎苍~”床上的女人蓦地喊了一道,音量盖过了他的。
莫擎苍…
赵辰骏回过神来,惊醒,楞了半秒,缓缓直起身,自嘲的笑了笑,脸色恢复冷静和镇定。
包厢门被人推开,郭红叶快步进来,凑近男人跟前:“辰骏,外头人太多,我没找到她的熟人,话筒叫了也没人回应。应该是她一个人来的。”说话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睨了睨沙发上睡姿爆丑的女人。
赵辰骏问:“报警了吗?”
“警察马上就到了,魏老板已经让人在调监控,他让我们先过去说下剧情情况顺便等警察过来!”郭红叶道。
赵辰骏不放心再次睨了眼底下的女人。
郭红叶看出他的顾虑,说:“待会出去,我就叫两个人过来照看她!”
如此,赵辰骏方收下心,随她离开房间。
包厢门被合上之后,不久,又被人重新推了开。
走进来的,不是酒吧的服务人员,也不是郭红叶叫来的人。
一双泛着黝黑发亮泛着冷光的皮鞋,一步一步,迈近沙发前。
马晔阳冷沉着脸,两只冰火交融的幽眸迸着跟皮鞋上一样的冷光,一瞬不瞬垂盯着底下的女人,心口如火烧。
他给她承诺,会带她来见那个男人,她却如此不听话,‘里通外合’逃了出来。
他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意愿,脱离他的掌锢。
尤其是这个女人。
她有什么资格逃?!
-
翌日晌午,艳阳刺激白可卿的眼,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白可卿捂着眼睛,懵懂起身,四肢还有些无力。
但她还记得自己差点被人玷污,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爬坐下床,冲到房门处扭了两下门把,没扭开。
她一慌,静下心来,仔细回想。
她想起自己被郭红叶和赵辰骏救了出来,然后遇到了莫擎苍……和小雪。还有那刻,男人的冷漠和尖锐的话语,瞬间刺穿她的思绪,心一阵痛。
莫擎苍怎么可以那样说她呢?
白可卿哀楞了一会,来到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台处,睨了眼窗外,俯瞰而下,高楼万丈,她现在正在某栋大厦之上。
大床边台子上,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有‘华尔顿酒店’。
她疑惑,赵辰骏为什么要把她锁在房间里?
索性,她看看四周,走进洗手间,打算梳洗一番,打起精神,然后等出去以后,再去找那个狠心的男人问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就算忘记了她,也不会说那种话伤她啊!
白可卿对着洗漱台梳洗收尾,手上拿着毛巾擦完脸颊,放下手后,蓦然一惊,双手慌乱敲到台面上,生疼。
镜面里,马晔阳冷厉厉的印在她身后,跟只厉鬼无异。
她慌忙转身,捂着吃痛的手,惊恐状:“你,你吓要死人吗?”
马晔阳面无表情睇了她一眼,侧身走去,白可卿丢下毛巾,怯怯的踱步跟去。
心里打鼓,想着定是她半夜逃出清溪园,惹恼了他。
她吃不准,这个男人生气会是如何,又想起以前莫擎苍生气时候的模样,担心卡尔会跟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如出一辙。
而他们兄弟两,对待她的很多时候莫擎苍表现得更加温和明朗,而面前这个男人,一直阴阳不明,深不可测。严肃起来,比莫擎苍还要恐怖。
她随着他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远远地立在几米远处不敢动了。
男人于沙发上入座后,淡漠的提起一瓶红酒,斟进高脚杯。
果香的空气,凝了两分钟,冷腥冷腥。
马晔阳抿了几口红酒,悠悠转动红酒杯,双眸里的光看不出喜怒。
他平静的问:“我是不是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孩子?”
白可卿垂头避开他的眼,抿抿唇,干干的回:“我又不是孩子”
马晔阳冷眸一戾,手上的动作也是一滞,冷气压顷刻爆发,充斥所有。
白可卿余光收到动静,心口一紧,倒吸口冷气,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回嘴,如在火上浇了油,将他的火气点得更加凶猛烈烈。
但她,依旧没有反省,因为她没有错。
她不甘被他压迫,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说:“你没有权利禁锢我。我说了,我要见莫擎苍,我想要知道他的情况。可是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出逃,也是被你逼的”
马晔阳充着戾气的眸,微微一敛,直直凝了她片刻。
白可卿就要被其盯着向后退缩时,那方的男人幽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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