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离开后,又有侍女来帮姜妩送了些东西。
还帮着整理了一下姜妩带来的行李。
到宫门时已是黄昏时刻,一番折腾后又吃了饭,天便彻底暗下来。
叫绿竹的侍女被姜妩打发走了,出于这些年的经历,她并不喜欢身边长久的陪伴着某个人,哪怕是女人。
她将头上的簪子饰物全卸下,头发散下来,从窗口伸出头看了一眼,见院子里无人,这才出门去。
月光冷凉,四下寂静无声,却让姜妩觉得安心。
她喜欢这样一个人待着。
听说今天那个女人来了……
有人推开院门,大步流星走近。
姜妩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夜色里这么突兀的一道白,宫远徵自然注意到了,见宫尚角不在,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恶意来。
是你?
那个扬州来的表妹。
他知道她。
且私心里很讨厌她。
宫尚角是他哥哥,这个女人算什么?
宫远徵步步靠近,见那道白影一直背对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站住,转过来。
少年郎心里有怨气,不由想:哪怕从这背影看来,这女人有几分可怜柔弱样,他也不会心软的。
宫远徵猜测,此时哥哥应当是在与执刃议事,那他可就要给这个来和他抢哥哥的女人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姜妩身子一僵,听话地转身。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与他隔的距离不算远,恰好宫远徵能看清她的模样。
似水双眸盈润潋滟,红唇如珠。
她神情纯洁无辜,然一点清媚气质缠绕周身,既叫人觉得仙气飘渺,又好似蛊惑人心的妖。
那一瞬,滚在喉头的话无声转了个弯儿,变了内容。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没回答姜妩的问题,抬起脚,几步走到姜妩身前。
姜妩下意识后退,轻轻回答。
我略觉无聊,便出来……看看月亮。
看月亮?
宫远徵似笑非笑,一双危险莫测的眸盯着姜妩。
姜妩觉得这人比起表哥还要凶,心里害怕极了。
为何宫门的人都这么可怕?
……嗯。
少女轻柔软绵的嗓音传入耳畔,对他毫无防备,也无抗拒姿态。
原本盘旋在胸腔里的恶意化为更炽热迫切的东西,叫嚣着要破土而出。
他忽然觉得,捉弄人或许不止下毒一种方式……
怀着这样的心思,宫远徵又走近了一步,嘴角挑着冷然的弧度,戏谑地垂眸看她。
看什么月亮啊小表妹,那太无趣了。
姜妩手足无措,步步后退。
直到背后传来冰冷的触感,才知道已经靠上了门。
退无可退,宫远徵还在逼近。
抬眸时姜妩才发觉这人高大的身影已罩了上来,将她整个束缚在小小的一方天地。
她这样惊慌,害怕到眼眶都红了,似有涟涟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儿。
可怜又可爱,叫人想……狠狠欺负她,让她露出更多的委屈模样来。
宫远徵哼笑一声,俯身凑近她耳畔。
怕什么,我也是你表哥。
姜妩瑟瑟发抖,偏头避开他过于亲昵的动作。
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她努力凶巴巴,却不知自以为严厉的语气在宫远徵眼里,还显得有几分可爱。
软绵绵的,好娇啊表妹。
他伸手捏住她脸颊,不知到底是在说哪一样。
姜妩挣扎起来,伸出手指掰他的手,却发现这点力气犹如蚍蜉撼树。
她习以为常,丧气地放弃,只是眼尾偷偷红了。
就连鼻尖,都染上了委屈的薄红。
借着屋里零星的灯火,宫远徵看清她委屈巴巴的神情,心蓦地一窒,而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狂跳起来。
这么爱哭。
他评价道。
下一刻,却掰过她的下巴,薄唇落在了湿漉漉的眼尾。
温热的舌一点点舔去成片的泪水,宫远徵呼吸微急,忍不住将姜妩压进怀里,重重抱了一下。
眼泪都是甜的。
少年郎语调戏谑,行为既恶劣又温情,惹得姜妩在被放开后马上缩进房间,猛地关上门,根本不敢计较他的轻薄。
门外传来愉悦的轻笑声,姜妩胆战心惊了一会儿,才发现人好像真的走了。
她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闭着眼睡着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被关紧的房门传来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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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奶盖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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