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被吓了一跳,跪下后却任然愤愤不平昂着头。
这个婢女是上官浅精挑细选后留下的,上官浅最看重她没有脑子且口无遮拦,从不因此责怪她。久而久之,小竹便被养成一副没大没小的性子,为的就是说一些上官浅不太方便说的话。
如同此时,小竹一句无心之言,或许就成了埋在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上官浅满意一笑,转瞬即逝,换上平日里最常做的楚楚动人的表情:
“公子,是我平时管教不严,还请公子责罚。”
“小竹也是心直口快,一心护主,你该奖励她才对。”
宫子羽说完,小竹立即得意地挺起胸,一副“我才没错”的模样,令上官浅跟着笑了出来:
“行吧,既然公子替你说话,就饶了你这次,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口出狂言,冲撞了哪位就不好了。”
“嘻嘻,小竹知道了。”小竹笑嘻嘻答道,看她的神情,显然没将这次教训放在心上,往后必定还会再犯。
不过那正是上官浅期望的样子,这样她才有机会制造文章。
小竹走后,屋内就只剩下上官浅和宫子羽两人。角落火盆里的火焰跳跃,宫子羽对着姜汤看了半天,苦大仇深像是在看什么不可名状的黑暗料理。
因为早产,宫子羽从小就体虚畏寒,三天两头就生病喝药,姜汤更是成了他每餐必备,让他深恶痛绝。
别说是喝了,现在就是闻着姜汤那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他都想吐,更没有要喝它的意思。
上官浅关上房门进来就看到他对着姜汤运气,一不留神就笑出了声。
宫子羽回头哀怨地看她,眼睛里全是控诉的味道,上官浅看着看着,就更忍不住了。
“噗呲——”
“浅浅~我不想喝姜汤。”
“好了好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但是——”
上官浅笑够了,端起碗,温柔唤道,
“撒娇也没用,姜汤还是要喝,生病就不好了。来,我喂您。”
姜汤那股恶心的味道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宫子羽痴痴望着上官浅脸上温柔的笑,只觉心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他是否会生病了,那一瞬间的美好让他忍不住缓缓靠近,上官浅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轻声催促:
“公子,张嘴。”
上官浅说完,宫子羽顺势把脸贴了过去。
唇瓣和唇瓣接触,火热与柔软并存。
那一刻,宫子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一股强烈的热流窜遍四肢百骸,仿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迅速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宫子羽吻得忘情而投入,上官浅似乎受到了惊吓,小鹿般的眸子纯真又懵懂地看过来:
“羽公子,唔……”
短促的惊呼被重新掩埋,窗棂上,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夜,还很漫长。
……
同一时间,执法堂。
幽暗的地牢深处,一抹白影静悄悄的被绑在正中央的立柱上。
她的双手被两指粗的麻绳捆住,双脚也被用铁链锁起来,如同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完全无法动弹。
在她几米外的长桌旁,宫歆徵也静静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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