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就赶紧想想办法吧!”月晓清恨其不争,烦躁的踱来踱去,“这少家主之位若是落在了三房手里,还能有咱们二房好日子过?头上有个大房压着也就罢了,如今是要咱们彻底抬不起头来么?!”
“够了!”廉二爷拍桌而起,但对上妻子一双怒目,又弱下来,“你你你你,你安静点!晃得我头疼!”
月晓清冷哼,“你就头疼着去吧,明个万事一定,你就该浑身疼了!”
说罢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廉二爷旁边的官帽椅上,廉疏音和廉疏影坐在二人下首,对视一眼。
“音儿,你确定太爷叫了三房那个死丫头过去?!”月晓清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廉疏音放下手中茶杯,“有人亲眼所见。”
“你听见了吧!”月晓清一指头恨不得戳到廉二爷脑门上,“没准,家主纳戒都交与她了!”
“不可能,”廉二爷闻言脸色也有些发青,“她一个女儿家,如何撑得起整个廉家。”
月晓清冷笑连连,“女儿家又怎么了?我家音儿哪里输给男儿?眼看老太爷怕是年节都熬不过了,你还不早做打算?!”
廉二爷咬牙,“就算给了她,几位长老那里她也过不了关!爹也不可能那么做.......”
只是这话说的实在没底气,家主之位可不是凭一枚纳戒就行的,每个世家都是有避世修炼长老坐镇的,是撑起一个世家大族的根本。
只是三年前,大长老二长老突然消失,只剩三四两位长老,一年前自己和大哥均未在两位长老手下走过三招,也因此不得不妥协嫡旁之比。
廉盈盈一个黄毛丫头,如何能过关?就算是少家主,也轮不到她!
“父亲这话也有些道理,”廉疏音放下茶杯,“只是你们都忘了廉落之,大房现在没得争,不代表以后不会争,宫里有沁贵妃,背后有花家,而三房如今势头正猛,偏我们二房,什么都没有.......”
月晓清张了张嘴,“胡说,我们还有太子......”
廉疏音垂眼,“是啊,但是帝后会愿意让太子娶一个空有名头的嫡长女么?”
“这.......”
廉二爷看着两个女儿,他这个大女儿最有主意,样貌修为无一不出挑,嫡长女的身份虽是锦上添花,但也是不可或缺,难道真的要因为自己的无能让她嫡长女三字变成笑话么?
“音儿,你想怎么做?”犹豫半晌,廉二爷终于下定决心。
廉疏音看了眼月晓清和廉二爷,“我廉疏音自认相貌修为不输任何人,凭什么就要屈居人下?少家主之位,我决不能拱手相让,尤其,对方是三房!是廉盈盈!”
“但是.......”廉二爷面色纠结,廉落之是风橙中阶的实力,再加上从廉盈盈能重伤廉疏音一事就能看出,她的实力也绝对在廉疏音之上,这要如何赢?
廉疏音显然也想到了此事,脸色难看到有些扭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所以,女儿需要父亲助女儿一臂之力。”廉疏音神色一敛,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丝丝蛊惑。
“音儿想让父亲怎么做?”廉二爷果然发问。
月晓清和廉疏影无不将目光投向廉疏音。
明明嘴边含笑,却看得人心里凉飕飕的,只听她道,“老太爷上了年纪,识人不清被奸言所惑也是有的,父亲作为儿子,音儿作为孙女,自然有义务帮他老人家擦亮眼睛,以拨乱反正,做出对廉家最有益的决定,将来,才不会愧对于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