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要炸了。
mad!
简直要失了智!
浑身都疼。
难道有人开着火车从她身上碾过不成?
死都死不安生。
欺人太甚!
廉盈盈费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按太阳穴,刚碰到脸颊,那钻心的疼痛就让她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她以手撑床坐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只想骂娘,有了前车之鉴,她只敢摇了摇脑袋,视线渐渐清晰,漆红的圆桌旁摆着几个绣凳,其中一个靠外些,茶壶茶盏是整套的,有一个是直接搁在桌子上的,应该是有坐在桌旁喝过茶,刚走不大一会儿。
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特么是哪啊?!
低头欲掀开身上的被子,可这一看,廉盈盈都要哭了,我凑,粉橙缎面丝绸锦被?电视上才见过的东西啊!!她的唐老鸭羽绒被呢?!
不对,这手是谁的?!肿的跟馒头似的!
等等,这扁豆芽是什么鬼?她明明是波澜壮阔好么?!
环视四周,居然连块镜子都没有,廉盈盈颤颤巍巍的伸脚穿上鞋子,一低头,好嘛,绣花鞋!!
几乎是扑到桌子边,忍痛伸手到了一杯茶水,又打着颤随手将水壶搁在一旁,拨开茶叶沫,她终于得以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接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响彻小院,“我凑凑凑凑凑凑,猪头啊!!”
庭院中,正在舞剑的廉落之手一抖,有元素之力加持,剑气如虹,只听砰的一声,小院中的参天大树枝干俱颤,树叶哗啦啦掉了满地。
然,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利落收剑,转头就见衣着朴素的妇人低头含了含被绣花针刺破,冒了血珠的手指,起身一手将绣棚放下,动作中露着慌乱。
“娘!”廉落之大步过去,一手扶住妇人,两人相视一眼,同是满脸急切,脚步不停,直冲后院而去。
廉盈盈指尖发抖,脸上表情似纠结似兴奋,她明明已经死了啊!驭鬼降魔世家的子女,都是至阴至寒之体,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八岁,而她,十八岁生日当天,不负众望,连蛋糕都没咬下一口,就挂了。
可现在这情况,她明显没死啊!!!等等……
她又低头看了眼茶杯绰绰倒影,莫非是……借尸还魂?!
“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是令她熟悉到蛋疼的声音,廉盈盈蛋疼的同时,也心头大定。
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绣凳上,慢悠悠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她喝的不是茶水,而是一头猪似的。
“喂!我可你先祖,给点反应行不行?”那声音还在吐槽。
廉盈盈翻个白眼冷嗤一声,据闻,寄居在她左耳黑曜石耳钉上的,是他们一族的祖先,逆天留下一缕魂破,是为了保佑后人。
廉盈盈木着脸,“惊喜死了,意外炸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耳钉都不在了你还在?不会是你把我弄这来的吧?如果是,为什么要选个猪头呢?我可以进一步怀疑你的审美么?还有啊,你知不知道那蛋糕花了我半个月工资啊?”
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承认。
音尘绝噎了噎,怒道,“我可是你先祖!你个小破丫头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廉盈盈不为所动,“所以,你现在在哪?”
音尘绝,“……你左心房。”
廉盈盈,“……WTF?!”
这什么态度?!音尘绝果断怒了,东北大碴子都出来了,“咋的?不服啊?我告诉你你个小破孩子,这样你还多条命知不知道?!你值大发了你知不知道?!”那语气,如果他有实体,估计恨不得爬出来掐死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