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如带随从随我入城吧,这样受伤的兄弟也能妥善安置。”洪顺建议。
肖正扭头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虽是文臣也知晓城门不得夜开的律例。况且现在已经丑时,我们就不进城了,明早还要赶路。”
“这只怕是不妥吧……”洪顺犹豫的说。
“有何不妥?”肖正把脸也拉了下来,“我是钦差,你们便在此值守,明天护送我们去兰州。”说完,也不给洪顺反驳的机会,便扭头回驿站了。
回到房内,肖正才对跟随进来的蒋炼说:“我怕进了洮州城,反而中了贺娄不花的拖延之计,文孚兄不会怪我吧?”
蒋炼笑了笑,“守中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罪,兄长想的很有道理。”
“只是苦了你手下的兄弟,恐怕明天继续赶路会对伤口不利。”肖正面有愧色。
“吃的便是刀头舔血的这碗饭。我看过了,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不妨事的。”蒋炼笑着宽慰肖正。
第二天上了路,洪顺派了一千骑兵护卫着这支小小的队伍。因为昨晚休息的不好,所以蒋炼和肖正各乘了一架马车。蒋炼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车外低喊,“大人,大人……”
他挑帘一看,是童百川。“长河,怎么了?”
童百川面色严重的说:“属下有要事相告。”
“进来说吧,让其他兄弟护住马车。”蒋炼招呼道。
“大人你看。”童百川上车后,掏出了几只箭。
“这箭是昨晚的箭?怎么了?”蒋炼不解的问。
“大人,我们昨晚一直以为那一小股骑兵时陇右军假扮的,但是卑职昨晚把他们射的箭收集了一下,发现有蹊跷。”童百川说。
“说说看。”蒋炼的兴致也来了。
“大人看这些箭头,”童百川指着箭头说,“这些箭头非常细长,很像我们的透甲箭。但是又略有不同,我们大周的透甲箭都是军器监监制,卫府寺入库,做工精细,线条流畅。但这些箭,做工略显粗糙,还有脱模不净的毛刺,很像吐蕃和吐谷浑人用的箭。”童百川解释。
“会不会是他们之前与吐谷浑人交战时缴获的箭?”蒋炼还是不太敢相信。。
“若是缴获的,也必定是没有用过的新箭。大人请看,这些箭羽很完整,寻常箭支射过三五次之后箭羽必有折损,但这些几乎没有。”童百川观察的很细致。
“你是说,昨晚那些人有可能真的是吐谷浑人?”蒋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