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王府的书房中,郢王正对着长子杨深抚掌大笑:“当真是如廉先生所料一般,誉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想拖本王下水,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廉先生这招以静制动当真是巧妙,不过可惜祁王这番倒了大霉。”
杨深称赞说:“恭喜父王得此大才,看来父王入主东宫必有天佑。”
郢王杨钦挥了挥手:“东宫之事还言之太早。不过廉先生确有才干,上次府中侍卫不过是提了一句在街市中仿佛见到了周平,廉先生便用一张纸条废掉了国子监祭酒,折了誉王一臂。此等人才,可堪大用。你明日备上两千两银子,送到廉先生那里去。”
“孩儿知道了。”杨深回答。
而与此同时,在长安城里一处的隐蔽的宅院中,誉王杨镐居然出现在了这里。房中坐着的是一个一身黑袍,头戴羃篱的人,面前的黑纱遮住了此人的相貌,说不出的一股怪异。张口的声音很是嘶哑做作,明显是想隐藏身份:“此番事情,王爷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仙师的办法果然厉害。这下父皇自然知道了小王的恭顺孝敬之心,不过小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仙师指教。”誉王恭敬的问。
“王爷但问无妨。”那人嘶哑着说。
“若是想让父皇知道小王的孝心,我们只需将做法事之事在市井中暗自宣扬一下即可,何必大费周章的让陇右的人参与进来?若真的只是想断了祁王在陇右的助力,我们只要暗中保护姚之远去告状便可,何必设这个局,让贺娄不花的人把我们牵扯进去?另外,郢王府的那把梯子似乎没起作用,是不是我们有些欲盖拟彰了?”誉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嘎……嘎……嘎……”神秘人的笑声仿佛夜枭一般难听,“王爷看来看的还不够透彻呀,就让本座来为王爷分教一番。如果单纯只是让姚之远告状去搬到贺娄不花,王爷觉得有多大胜算?贺娄不花是祁王的人,假如姚之远没有去御史台告状,而是去了兵部或者大理寺,万一中间有任何一个人按下了状纸,我们如何办?让锦衣卫和骁骑卫参与进来,岂不是就万无一失,至于有没有姚之远这个人证,哼,只要有了假银子的物证,还留他何用?”
“仙师果然高明呀。”誉王赞叹道。
“还有,京城之中有四处兵力,御林军、金吾卫、锦衣卫、骁骑卫,其中御林军归陛下直管,如今锦衣卫毛苄已向王爷输诚,那我们就算不能把金吾卫和骁骑卫很快拉过来,也要防止他们被人拉走,经此一事,王爷觉得祁王会对骁骑卫如何?”
“妙妙妙,经此一案杨锦必会对骁骑卫恨之入骨。”誉王大笑。“可郢王府的那架梯子呢?”。
“王爷不觉得郢王最近太低调了吗?我们摆架梯子就是为了让郢王浮上水面,不管他动与不动,其他官员必定会有所动作,王爷只需暗中观察便是了。”
“如此借刀杀人之计还能有一石三鸟的效果,仙师果然就是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