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如松有些疑惑,但看蒋炼的样子他又不敢多问。而且蒋炼在牢房判断酒楼位置和刚刚在楼下推断凶手宅院时表现的相当不凡,他已经有些把蒋炼当做主心骨了。毕竟以刘陌对吴沔的态度来看,他若是和锦衣卫一起去断案,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丁开回来了:“大人,卑职回来了。”
“喝口水,说说情形如何?”
“确如大人所料,那三处宅子都没有人住,都锁着门。找四邻问过,务本坊和崇义坊是外地商人的宅子,开化坊坊是犯官的宅院,都说是空了好久。锦衣卫那班人不信,砸门进去,发现确实都没人住,地上都长草了……”说完,丁开端起水来猛灌了几口。
“三座宅子都仔细看过了?可曾见到有什么近期有人呆过的痕迹?比如吃剩的食物,粪便?”蒋炼又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三处宅院全都看了,没有人住的痕迹,厚厚的全是灰。不过奇怪的是院子进门处倒是有几个淡淡脚印。”
“脚印量了吗?可是身材高大之人?”蒋炼忙问。
“三处宅院的脚印大小不一,有一处的脚印好像应该是颇为高大之人留下的。”丁开想了想说。
“可是务本坊?”蒋炼有些兴奋了。
“对对对,就是务本坊。”丁开连忙点头。
“三处宅子的门是不是还算干净,门锁是新的?”蒋炼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不错不错,真的像大人亲见一般,院门确实还算干净,门锁崭新。”丁开回答。
“果然如此……”蒋炼冷笑道。“锦衣卫的人做什么去了?”
“那班人去寻保长里正问话去了,小人留了几个兄弟盯着,便赶回来回报大人。”丁开说。
“蒋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裴如松忙问。
蒋炼却没有回答他,反问道,“裴兄,牙人可找到了?”
“到了有一会了,大人没问,我就让他们在下面候着了。”裴如松回答。
“让他进来吧。”
裴如松起身去雅间门外领进来一人,“小人赵九,参见大人。”
“赵兄可对这长安县的买宅租宅之事熟悉?”蒋炼问。。
“小人不是自夸,长安城不敢说,但只说这朱雀大街以东的长安县,若我自称是牙人第二,只怕无人敢称第一了。”
“既是如此,务本坊春舞巷第三户、崇义坊桂莪巷第八户、开化坊同福巷第三户,这三处宅院赵兄可熟悉?”蒋炼把三处地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