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各个坊门的打开,长安城也开始渐渐热闹起来了。贩夫走卒、各色人等都出现在了街头巷尾,为着生计开始了一天的奔波。
不大会的功夫,北拱卫司衙门前响起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只见骁骑卫的三位千户从各个方向赶过来,飞身下马,把马缰扔给门口的缇骑,跨步就往里走。
“乾光兄,出什么事了吗?”二所的千户李诙问三所千户孙绍。
“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是一早就被同知大人飞马传令至此。”孙绍回答,他又望向一所千户陈封。陈封也是一脸苦笑的摇摇头。
几人说话间走到了指挥使同志李夏的官房。还没进门就看到虎着一张脸的都指挥使同知李夏,下手边坐着的那个一脸苦相的正是昨夜当值的四所千户沈文博。
李夏五十余岁年纪,在骁骑卫的资历也够老,下面几个千户多是出自他当年的手下。几人纷纷上前见礼后问:“同知大人,急招我等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都坐吧。”李夏招呼了一声。“昨夜誉王在王府内遇刺。”
“什么?!”几人刚刚坐下就被李夏的第二句话吓的给弹了起来。“怎……怎么回事。”
李夏寒着脸冲沈文博摆了摆手。沈文博点头示意了一下开始给另外三位千户介绍:“昨夜,誉王在府内后花园处设坛为圣上祈福,不料从树上掉落一人意欲行刺,众侍卫上前擒拿,此人匆忙翻墙逃窜至临巷陇右进奏院,杀死一人后被京兆府巡街的金吾卫拿下,然后送到了京兆府大牢。”
“嘶……”听完沈文博的介绍,众人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可不好办。
“都说说吧。”李夏说到。
“此事只怕不好相与呀,我记得誉王府的后花园可是与郢王府的后花园是一墙之隔。”孙绍说。
“乾光兄果然厉害。昨夜誉王府的侍卫追出去缉拿凶犯,确实看到了一架梯子竖在后花园的郢王府一侧。”沈文博赞叹道。
“郢王府?梯子?这不成了说凶手是从……”陈封都不敢说下去了。
“对呀,此事……”李诙咂摸着嘴也不敢多说了。
“不过誉王那边怎么肯把案子交给京兆府?以誉王和毛苄的关系,难道不该交给锦衣卫吗?”孙绍问。。
“此事想来也不奇怪,誉王府、郢王府、京兆府衙门还有陇右进奏院都在长兴坊,金吾卫当晚拿了人送到京兆府衙门也是正常。”李诙推断说,“我估计此时毛苄已经派人去京兆府衙门要人了。”
“哼,他去要人?他就算想要,只怕吴铁面也不会给!”陈封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