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来到国子监,远远就看到有人在门前等候。走近一看,蒋炼连忙翻身下马施礼,而且还是一揖到底的弟子礼,“不知是老师在此久候,弟子有礼了。”负责迎接骁骑卫的是国子监的司业周汲
周汲笑着说,“今早我还在想会不会是文孚来,没想到果然是你。听闻你回京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不来国子监看我呢?”
蒋炼满脸羞愧:“当年弟子让师门蒙羞了,故无颜回来看望老师。”
“糊涂!”周汲当着蒋炼手下的面也没有给他留面子,“当年你父为国尽忠才遭人构陷,你被逐出太学发配边军,如今你回京转任骁骑卫也算出仕为官,何来蒙羞之说?难道为师当年教你的也只有考取功名才算光耀师门不成?”
“老师教训的是。”蒋炼急忙认错。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就好。来吧,我们便走边说。”
蒋炼和周汲两人走在前面,其他骁骑卫远远的坠在后面,给两人留出谈话的空间。
“我看老师脸上并无忧色,莫非老师不喜张金武?”蒋炼试探的问。
“纨绔子弟而已,仗着叔父的官爵平日里连教授的课也不去听,让我如何喜他?”周汲一脸不屑。
“可张金武此人在长安城确有诗名呀。”蒋炼不解。
“不错,张金武此子在诗词上确有天分,辞藻华丽不拘一格。可国子监是为国育才之地,贴经、策论,一塌糊涂。难道仅凭几首诗词便能为官一方?”
“照老师所说,此人倒是一个怪才。”
“终日与一帮狐朋狗友饮酒作诗,还偷偷跑去青楼狎妓,这也是太学生能做的?还不是仗着他那三品官的叔父。”周汲说起来依然是一肚子气。。
“我当年,也没让老师省心……”蒋炼也羞愧的说了一声。
“你当年虽然顽劣,但还懂得尊师重道。为师也知道你并非读书的料,只怕举人已是上限,但多读书总不是坏事,你去读那些兵书什么的,为师几时管过你?可这个张金武,唉……”周汲一个劲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