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解释何忠会为何带着马鞭逃亡?只怕他是听到了我们查他的风声,仓促逃跑。逃跑之前他想再敲诈一下背后的主使,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弓弩中最重要的部件。但是幕后主使却不知道马鞭有此作用,只是一心灭口,所以才会出现人被杀了而马鞭留着现场的缘故。只怕这幕后的主使也不知道何忠在那天是如何做到的。”蒋炼推测到。
“那我们该如何寻找陷害丘崇礼的仇家呢?”鲍旭问。
“先看看丘崇礼死后谁获利最大吧。谁接任的御林军大将军?”蒋炼问道。
“原御林军左将军周通,他和右将军郑海一样,原来是丘崇礼的左右手,丘崇礼收监之后就是他暂代大将军职。不过,现在何忠已死,我们去哪里找周通收买何忠的证据呢?”
“我再回去想想,你也找人打听一下,看看丘崇礼可还有什么其他仇家之类的。”蒋炼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打从万年县县衙出来,蒋炼骑马溜达着去了常平公主府。在府门外转了一圈,蒋炼想象自己就是那个得到消息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何忠。此时他知道了有人在背后查他的背景,他要回屋收拾东西,然后等到掌灯时分再从后窗翻出去逃走,但是这中间他又怎么去联络同伙约在城外密林见面呢?
公主府和周通的府邸离得并不算太近,常平公主府在长安城东北方的崇仁坊,而周通的府邸则在延兴门附近的升道坊,蒋炼不认为何忠有胆子敢去通知周通,而且就算是他去找周通只怕周通也未必一定在家。难道主使何忠的不是周通而是另有其人?
起床后蒋炼看了看黄历,今天是五月十四了,接这个案子已经四天了,希望今天鲍旭能给他带来点好消息。
在万年县的后衙里,鲍旭给了蒋炼两个消息。第一,因为丘崇礼的家人都在刑部大牢里关着,所以没查到丘崇礼还有什么想置他于死地的仇家。另一个消息就好很多了,五月十二那天,周通当值,但是他早上让家人捎话说他腹痛难忍,午时才到的官衙。。
“也就是说,周通确实有杀掉何忠的时间。”蒋炼点头说道。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周通现在是暂代御林军大将军,莫说他杀人的证据,我们连他勾结何忠的证据也没有,不好轻动呀。而且你知不知道,周通是郢王的人!”鲍旭摇着头叹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