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蒋炼依然在家中挺尸。自打马球大赛那天之后,肖正和鲍旭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他倒也听闻似乎是那天圣上在马球场遇刺,好像是御林军大将军丘崇礼所为,但是具体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在申时左右,蒋炼听到了一阵激烈的砸门声。他推开门一开,原来是两个太监打扮的人,身后跟着几名千牛卫。
“两位中官找谁?”蒋炼问道。
“你可是蒋炼?”其中一名太监问。
“在下正是蒋炼。”
“是你就好,圣上宣你入宫。”太监说道。
“圣上找我?所为何事?”蒋炼不解的问。
“你去了自然知晓。”
“那几位稍候,容我去换件衣服。”蒋炼招呼了一声,回去换了一件相对干净整齐的衣服出来。
蒋炼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来仁宗的御书房了,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俞石灸被毒杀的那个案子吧,要这么想来,似乎也没多久。但看着仁宗的气色愈发的差了,时不时地就要咳嗽两声。
“怎么看着你的样子比朕还要憔悴?”仁宗笑着问。
“草民这些日子疏于打理,请皇上恕罪。”蒋炼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你这是因为朕免了你的官职而记恨于朕吗?”仁宗脸色一变。
“草民不敢。当初确实是草民思虑步骤,以至于罔顾法纪,圣上仅仅是免了草民的官职蒋炼已是感激不尽,如何敢记恨皇上。”蒋炼把头伏的更低了。
“你风头太盛,朕敲打你一下也是为你好,这点你要明白。”仁宗又咳嗽了几声。
“草民明白。”
仁宗往前探了探身子,说:“别一口一个草民了,朕有事交给你做。做好了,莫说官复原职,朕还要大大的重用于你。”
“圣上尽管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仁宗屏退左右,低声问道:“几日前,朕在马球场遇刺,你可听闻?”
“草民倒也听到了一些市井传言,说是御林军大将军丘崇礼所为。”
“你信吗?”
“微臣不知其中详情,所以不知道此事真假。”蒋炼恭敬的回答。
“那你就去帮朕查清此事。具体的,你可以去找万年县县令鲍旭。我听闻你们二人颇为交好,他会帮你的。”。
“臣蒋炼领旨。”
从皇城出来,蒋炼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事儿会找到自己这个已经离职在家的人来做呢?不是有骁骑卫和锦衣卫吗?带着一脑袋问号,蒋炼去到了万年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