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自己动手在院中支起一个小桌,把酒菜都摆了上来。刚刚坐定,就听到院门又响了。蒋炼一脸狐疑的去开门,发现来的居然是监察御史肖正。“守中兄,稀客呀。”
“知道你赋闲在家,找你喝两杯。咦?你有客人?”肖正越过蒋炼的肩头看到了坐在院中的鲍旭,“既然有客人在,那我改日再来。”
“哎,”蒋炼一把拉住肖正,“不妨事,都是朋友,估计你也是认识的,进来一起坐。”
鲍旭是长安城的土地神,他不认识的官员很少。同理,这长安城的大小官员不认识鲍旭的估计更是少见。所以,鲍旭和肖正两人是认识的,只是不甚熟悉。两人也不扭捏,大周的官员借着各种场合攀交情拉关系实在是太普遍了。这两人虽不是拉帮结党之徒,但也绝非愚顽不灵之辈。
肖正也对蒋炼休掉妻子颇有微词,但是大周民风开放,休妻再娶,一女二嫁都算平常,王公贵族之中也不罕见,加上蒋炼现在确实有些时运不济,所以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三人就着朝堂和市井中的一些新闻喝着酒,鲍旭和肖正都很体贴的绕过那些可能会刺激到蒋炼的话。蒋炼自己其实倒没有那么在意。
喝着喝着,蒋炼忽然问道,“二位兄长,我们人活一世有何意义呢?”
“什么有何意义?”鲍旭似乎没听懂蒋炼的问题。
肖正却是听懂了,“为天子尽忠,为父母尽孝,为子女立德。”他说的义正言辞。
蒋炼却觉得他的回答太大太空,“守中兄说的都是为别人如何,我们自己呢?”
这下鲍旭听懂了,“太假,太假,守中兄说的这些只怕是那些道学先生才爱听。我给你们说一下我的看法。”
肖正和蒋炼来了兴趣,“洗耳恭听。”
“去年,郢王府的周卜进相中了三个连着的商铺,要以三折的价钱强买。商家不卖,几番争执下来,俱是没成。后来,双方大打出手,有两家的东主被打折了腿。官司闹到万年县衙,二位可知我是如何判的?”鲍旭醉眼朦胧的问蒋炼和肖正。。
“这事我记得,当时我还是弹劾郢王府纵奴行凶,但是折子被留中了,案子似乎也不了了之。如此说来,东初兄是如何判的?”肖正问道。
“没判,我就中间说和了一下。”鲍旭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