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炼扭头对焦轩说,“明日我和马辰送殿下下山,你继续查案,务必找到些新线索。”
焦轩不解的问:“大人,此案我们完全可以交给本地的衙门接手,不必揽到咱们自己身上呀。”
蒋炼一听,瞪了他一眼,说:“难道要让人知道是世子在铜陀寺的时候死了人吗?此案若在我们手上结了也就罢了,若落在别的衙门手上,你安知不会出些屈打成招肆意诬陷的事儿?到时不仅我们自己受牵连,只怕还会连累世子和郢王。如此这般,我们安能放手此案?”
蒋炼一说,焦轩也就明白了,“卑职知错。”
“以后凡事都要多动脑子想想。”蒋炼训斥说。
听到蒋炼的话,杨深赞许的看了一眼,这下他就更可以放心下山了。吃罢了饭,蒋炼拉着焦轩去安排晚上的哨位。
“少昂,刚刚的话你是故意的吧?”蒋炼问焦轩。
焦轩不好意思的说:“大人英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我知你是好意,想让我卖个人情给郢王。但是这话若传出去,只怕是真的会让人以为我们是郢王一党,而且郢王自己也会以为我们有意投靠。”蒋炼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这样站队,不是他想要的,但刚刚那番话他又不得不这样说。
焦轩对蒋炼的话不以为意,“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大人还自以为可以脱身吗?我们若破了此案,解了郢王的围,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会被认为是郢王一党;可我们若不破案,郢王和衙门里只怕都会推我们出来当替死鬼。大人,那凶手穿的可是官靴不是僧鞋呀,我们若不破案,只怕就会有人说是我们在寺中替郢王世子杀人的。”。
“唉……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蒋炼不得不承认焦轩说的确实有道理,“难呀……”
明天就要走了,所以蒋炼生怕出事,把郢王休息的小院又加派了些人手,这才回房。回到自己的床上,蒋炼合衣躺下。事实上自从跟着从长安出来去洛阳,蒋炼就一直没解衣而眠过,连睡觉也是抱着自己的刀,生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