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确实是前院的僧人,”法严禅师终于开口了,“本寺多年前失过一次火,所以晚上就有僧人轮值巡夜。除了巡夜的僧人之外,其余僧人自贫僧以下,做完晚课之后就都回禅房歇息了,因为第二天还有早课。”
“大师说慧明是轮值巡夜的僧人,那多少时辰一班?下一班接替他的是谁?”蒋炼忙问。
“一般自戊时开始,一个时辰一班,至于接替他的人,贫僧着实不知,这些事情都是监院来安排。不过既然是慧念发现的尸体,那看来是慧念接替。”法严禅师回答。
“那藏经阁有锁吗?”
法严禅师摇了摇头,“大人也看到了,敝寺的韦陀降魔杵是杵地的,所以并不接待云游僧人,往后院的门也有罗汉堂的僧人守候,不会有香客进后院,所以敝寺并不担心有外人潜入藏经阁。而且这些经书虽是佛门至宝,但对寻常毛贼来说却是无用。加上敝寺多年前失过火,也担心再失火时抢救经书不易,所以藏经阁就一直没锁。”
听了法严禅师的解释,蒋炼点点头,“禅师,除了巡夜的僧人和我们所见过的几位大和尚,这后院可还有什么旁人吗?”
法严禅师还是摇摇头,“再无他人了。大人,后院的几位僧人都是在敝寺修行十几年以上的高僧,若说他们有杀人之举,贫僧断难相信!”
“我也不希望是,但在下是差人,要让我相信韦陀复活,也是不易。”蒋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从法严禅师房内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蒋炼也没什么思路,所以几人都分别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还是在蒋炼屋中聚齐。看着蒋炼通红的双眼,杨深关切的问:“文孚一晚没睡?”
蒋炼心想,莫说是死了人,就算不死人,你睡我隔壁,老是担心有人来刺杀你,我能睡好吗?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客客气气的回答:“劳烦殿下挂念了,没事。”。
焦轩说:“大人,昨晚卑职有一个设想。凶手会不会将慧明骗至藏经阁,然后趁其不备将他击杀。然后给他穿上僧鞋,然后用事先藏好的泥鞋自窗口至韦陀像摁出脚印,然后再将血迹喷洒涂抹到韦陀像上,将泥土抹在韦陀像的脚上,最后自己则穿着僧袜离开藏经堂。”
蒋炼点点头,“我的推想和你差不多,凶手采用的应该就是类似的手法。但他的纰漏在哪儿?我们又该如何抓住他呢?”几人一起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