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刘二娘翻了个白眼,浑不在意。“我说便是,吓唬谁呀?那婆娘和王管事有染,这庄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孙台和李乡都曾撞到过那两人抱在一起,也就秦厚这个王八自己不信罢了。要我说,定是秦厚把王进杀了。”
难道是得知了王进与冯氏的奸情,秦厚杀了王进不成?蒋炼心想。
“张富,你说你戌时的时候路过过王进的门口,你当时是去做什么?”蒋炼转过来问张富。
“我去茅厕,正好路过王管事的门口。”张富看上去比他老婆要怯懦的多。
“你说听到算盘响,可是没错?”
“嗯,小的确实听到屋中传出来了算珠碰撞的声音。当时院子里很安静,小人不会听错的。”张富解释。
“你也觉得是秦厚杀了王进?”
“小人不知道……”张富还是不太敢说。
“但说无妨。”蒋炼鼓励他。
张富看了妻子一眼,刘二娘反瞪回去,“大人问你话呢,你看我作甚?”
“我娘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张富糯糯的说。
若是如张富所说,那就是王进是在戌时的时候还活着,而等到秦厚与冯氏在亥时二刻去找王进时,王进不在屋中,而子时三刻王进的尸体被牛欢和秦厚在磨坊的水车上发现,那么就是说王进是在戌时到子时三刻之间遇害的。不对,更夫打更是在整个庄中四处走动进行的,一边打更一边还要巡夜,那么牛欢在子时三刻发现王进尸体之前,肯定还去过磨坊,那是什么时辰呢?
牛欢的屋子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很小,光线也不好,一个六十来岁须发皆白的老汉住在这里,确实有点让人心酸。“牛大叔,你除了打更之外,是不是晚上也负责巡夜?”蒋炼问。
“回大人的话,小老儿确实也负责巡夜。”牛欢的态度非常恭敬。
“那你在发现尸体之前,最后一次巡到磨坊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这……”牛欢想了想,苦笑着说,“大人,小老儿确实想不起来了。但昨晚是遇到秦哥儿之后拉他一起和我巡夜的,亥时二刻之后肯定是去过磨坊,但真的想不起具体是什么时辰了。”
“也就是说,你亥时二刻之后去过磨坊,但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等到子时三刻再转到磨坊时,发现王进的尸首绑在水车上?”蒋炼又重申了一遍。。
“嗯,确实如大人所说。”牛欢点点头。
“你可知王进有什么仇家?或者可曾与庄中之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