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揉揉自己撑起帐篷的生殖器,又是一次涨得通红和疼痛,这是上帝对男人的惩罚,对单身男人的惩罚,没有夏娃的亚当注定忍受**的痛,所有的世界都恶,每个人带着自己的原罪来到这个世界,谁叫我们的祖先偷吃了在树上的**,他们犯下的错一代代在延续着,不知道从谁开始也不知道将要到哪一天结束,真是受够了,一口老血吐给自己的祖先,叫他们抵不住**,叫他们听信谗言。在穿裤子的时候,亚夏这么想到!
昨晚的酒场过后,现在留在脑海里的只有还未清醒的疼痛,反正闲来无事,没想到还是把自己给灌醉了,看着那些色彩斑斓下的同类,亚夏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想笑,来到这个世间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他也不知道到底要还多久的债才算完结,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青春,就不得不把白酒一杯杯往肚子里面灌,也不知道是灌了多少,醒来的时候就只能感受到下体的灼热和挺拔,无法释怀。散落一地的装饰物点缀不安的房间,倒是增添的那些气味还叫人熟悉,那毕竟是亚夏自己的体味,有来自腋窝的,有来自脚底的,也有来自裤衩的,他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往哪里搁的时候就是随手一扔,管它降落的地方是冰箱还是厨房,想到这里不禁感伤,哪来的洗衣机和厨房啊,不过是有几个破碗的墙角和几个破盆的地方,看样子还醉的不轻,还没有清醒。刚站起来就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光秃秃的地板,只好扶着墙壁稍微向前摸去,想洗一把脸,希望可以看看自己的摸样,希望可以清醒清醒至少得给自己来点吃的。看着已经射进屋子的阳光,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因为不用在乎,今天不是一个需要在乎时间是几点的日子,顺手将窗帘撩开,阳光将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刺得飞痛,似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红,想要驱散这灵魂的所有不净,还好隔着玻璃,要不然真的有可能被阳光给剥离,还好眼睛睁的不大,要不然真的可能被亮瞎。总算是来到了水槽,打开水龙头,毫不犹豫的就把嘴凑到了流出水来的口子,本来是像漱漱口的,没想到一着急就全给吞进去了。
“妈的,都还是没有烧过的水也能咽得下去,真是服了自己,不过也好,至少缓解了一点点嘴巴的**”。
一想到**他又看看了那个在裤裆里还痛着的小弟,“人生啊”亚夏在心里感叹。
挣扎着拿起放在水台边上的牙刷,还没挤牙膏就往嘴里塞进去了,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能说是每天的习惯,漱口,拿牙刷,往嘴塞,然后找不到牙膏,然后再塞几下就算完事了,像是例行公事,搞完这一套繁琐的过程,拿起脸帕,在水龙头下接点水,往脸上一搓,两搓,三搓也就算又完成了一道工序,不过今天不一样,他不像往日一样搓完就把帕子往地上盆里一甩,而是把帕子在洗了洗再往脸上搓了一搓才往盆里面一甩,不禁为自己的这份努力感到高兴,至少多做了一件事吧。洗完脸便拿起放在盘里的梳子,看着也已经不像是梳子了,望着和头发一样的颜色,他感到亲切,还是往自己的发梢上按了上去,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不用在意是否梳头的日子,于是,放下了。然后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不用在意洗脸的日子,于是他看看脸盘里躺着的脸帕,真为自己刚才的那多此一举羞愧,然后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不用在意刷牙的日子,于是又将牙刷拿起,放在了水台。然后想起今天好像是不用在意阳光的日子,于是慢慢的走了回去,瞥了瞥当空的太阳,拉上了窗帘,这一次没有留缝,然后想起今天是不用在意起床的日子,于是又一个疲惫的趴倒,将身体盖在了单人床上,进入了梦乡!
仿佛是看到了一个自己,又不是,明明那种感觉又很浓烈,那种看着受伤就会自己的疼痛。可又好像不是自己,因为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进了谁的梦。
“Hi,亚夏”
“Hi,当娃”,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虽然觉得那么熟悉,可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啊,况且她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好吧!
“坐吧”
当娃指了指旁边的拖鞋,那拖鞋足够坐下一个人。只是这拖鞋不就是刚才走着去拉窗帘的时候被踢到床下的那一只么,鞋尖上的那一点屎黄是那么的刺眼。“你是叫我坐在一只拖鞋上么?一只带着屎黄的拖鞋?”
“怎么,不愿意啊?这只拖鞋你不熟悉么,不就是每天套在你脚上的那一只么,你也应该知道那一点屎黄,不过是被烟头烫了一点而已,还是挺软和的,坐吧!”
是啊,是被烟头烫的,那是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吧,本来不抽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亚娃走了的那个晚上不由自主的就到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包,点着了之后也就放在嘴巴里两次,看着亚娃买给自己穿在脚上的这双拖鞋,真是受够了,便向鞋尖伸去了还没熄灭的烟头,那一句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到底是什么样子啊,不过是学会了敷衍了事,不过是学会了阿谀奉承,不过是学会了强颜欢笑,不过是学会了有家不回,这难道也是错的吗?学会了这些也都不过是为了把事情做的圆满,把人生修得圆满啊!
“想什么呢?对着自己的拖鞋反而不敢坐下了?”
“不是”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当娃递过来的咖啡,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好烫,只是这是什么味道啊?甜的?酸的?薄荷味?涩?好像什么都有,好像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怎么没有苦味,怎么没有奶味?一般的咖啡不都是加了奶还带点苦味的吗?这咖啡的味道奇怪极了,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接触过,多久没喝咖啡了呢?很久了吧,自从学会了应酬,喝过的东西除了白酒就死啤酒了,那东西的味道可真叫人觉得恶心,不仅喝多了会吐,就连想起来也会吐,可是为什么现在没吐,于是他再次抿了一口手里的奇怪咖啡!
“很久没用你薄荷味的牙膏了吧,这个味道还记得不?”
“什么?牙膏!!”好吧,他低了低头,索性把杯子里剩下的全部喝完了,像是对长久以来没有用牙膏的愧疚,也像是对刷牙的愤恨,索性就好好尝一尝,这可还是自己的东西,刚才没找到,之前也没找到的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什么是自己的东西呢?穿在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吗?长在头上的头发是自己的吗?这些都是自己的东西,这些还能找得到,唯独自己,找不到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就把自己给丢掉了再也没找回来,别人修圆满,我修的空虚!
“我要走了”
“去哪?”
“我该走了”
“去哪?”
“你要来吗?”
“去哪?”
“我走了,再见”
“再见,你叫什么名字?”
“你忘了吗?”
“你没告诉我。”
“可你知道。”
“哦,再见!”
再看看杯子,空了。再看看拖鞋,好想换了一只,没有了屎黄。再看看前面,只剩下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他自己。
然后睁开眼睛,为什么会这么多泪水,为什么会哭泣,阳光不是很好吗?他拉开窗帘!生活不是很好吗?他拉开窗户。世界不是很好吗?他试着飞了一次,终于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原来,没有圆满,没有空虚,只有再见!
阿真觉得估计那人死掉了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