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墨,你为何不让我去教训教训那王金彪?”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不帮我就算了,还阻止我不让出手!”一个约莫十二三的少年,肤色暗黄,神情激动,面带怒气的质问说道。
“徐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一块从岐山逃出来的,还一同进这元阳宗,我们虽不是父母同枝,但你我感情的却更盛之,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赤墨似心疼,似失望的叹息。
“那是为什么?”
“难道你怕我斗不过他?”
“他不过刚武者初期,我已快触摸武者中期的人,不打死他已算手下留情了”。
徐浪阴沉着脸,不解的继续争论道。
在他心中赤墨即是朋友,兄弟,更是如兄长一般在宗门照顾着他。
“拦你,不想让你出手,有两个原因。”
“其一,据闻那王金彪有个要好的挚友,名叫穆易。昨天武玄碑测试、武者中期。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赤墨缓缓道来。
徐浪脸庞肌肉轻微抖动,如梦方醒。
清楚…他当然清楚,武者初期与武者中期看似一线之隔,却有如天壤之别。
武者初期与中期争斗,不过是找死罢了。
“其二,宗内严禁私斗,触犯者会被长老法堂严惩,严重者逐出元阳宗,我们千辛万苦才投入宗门下,你愿被逐出宗门吗?”赤墨接着说道。
徐浪一阵出神,细细思量。
逐出宗门肯定不愿意,被惩戒徐浪还能承受,可逐出宗门……
还未崭露头角,还不曾在元阳宗出人头地,如何再回岐山,那里有着他刻骨铭心的疼,也有着让他们努力修行的梦。
“可……难道被人欺辱了,就不能报仇吗?”
“能,但是要忍,等你我到达武者中期境,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约战他上武练台一战,那时候不论是王金彪还是那穆易不过是跳梁小丑找死罢了。”
徐浪神情一震,拳头轻握,对其所讲充满憧憬与期待,心中的郁气顿时消失了大半。
“若他不接受呢?”
徐浪皱着眉头说道。
“半年后,就是宗门每四年一次的大比,所有武师以下的弟子都可参加,届时你我可点名与他正面一战,如若不接受,哼!大比上如此广众,那时人尽皆知,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在同门中也抬不起头,还能让我们在元阳宗内名声雀起。”
什么敌人最可怕?躲在黑暗中懂得隐忍,精于算计的,如同阴冷的毒蛇盯上了猎物,不出手则已,等你察觉它时,却要了你的命。
赤墨就是如此,懂得隐忍,一击致命。
此时徐浪心中剩余的郁气,不愉快都已消失,眼神中闪着精光。
想着武者中期时,武练台上暴揍,狠狠教训王金彪的场景,他血液狂涌,兴奋莫名。
……
而王金彪‘彪爷’,此时正口如悬河的对穆易絮叨着,一路吹嘘着他的各种事迹。
对于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还并不知情?
红日东升,霞光四射,宗门内的山间与房屋上如披着一层粉红色的薄纱。
穆易已来到这个世界两年有余,回首过往,昔日的自己,早已记不清所有。
两年时间说短不短,现在与从前早已天各一方,开启了不同的生活轨迹。
烦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了,木头,半年后的宗门大比你真的不参加吗?以你的资质,上榜成为内门弟子,或是外面执事不难”。
王金彪“彪爷”突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元阳宗每四年一次的宗门大比,算是地齐国久负盛名,人尽皆知有数的大事了。
身为地齐国有数的大教宗门之一,此等盛事,不止地齐国内的大教宗门,会相继派弟子来行观战礼,就连相邻其他国也会有教门弟子前来祝贺观礼。
一来可以出来交流修炼武学,长长见识,观战学习。
再来管中窥豹,也能看出元阳宗的整体实力强弱。
一个教派宗门的兴衰,不止是其底蕴与战力的高低,还需看年轻弟子所拥有的潜力。
战力高低决定一个宗门教派的强弱,而年轻弟子的整体潜力,才能让强大的宗门传承,长久的强盛下去,经久不息。
“没兴趣……”
穆易毫无波动,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也不会参加!”阔步不停往山门走去。
成为内门弟子,别人也许很渴望,盎然兴致,可他兴致平平。
穆易当然知晓王金彪是为他考虑,若他能成了内门弟子,不管经书功法,还是修行资源,都不是外门弟子能比拟的。
“听闻今年的大比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
“哦,怎么讲?”穆易脚下一顿,眉间微皱,疑惑问道。
‘彪爷’一看穆易对于此次的大比,并不知情,顿时来了精神。
“往届的大比,规定只要武师以下的宗门弟子,都可参与大比,若是能上榜之人,便可成为内门弟子,或外门执事,还可前往经文殿选择功法一部。”
对于‘彪爷’说讲,穆易早已知晓清楚,可他直接忽略,继续饶有兴致的看着王金彪,期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