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年轻女子脑袋向左一歪,左耳几乎贴到了左肩上,随即她脖子根部右侧裂开,红色的血从裂缝之间喷了出来,落地后变成了一滩沙子。
很快地,红色的血变成了淡蓝色的水。水没有继续喷,而是像是一个泡泡一样渐渐膨胀,没一会形成一个脑袋的轮廓。紧接着,一张跟年轻女子不太相同的脸出现。
见此,校草侠惊得呆了,见多识广的他还是第一次可以分裂出第二个脑袋的人。
“妹妹,又把我喊出来做什么?”那张脸开口讲话。由于共用一个脖子的缘故,发出的声音与年轻女子一样,但语气却不大相同。
“姐姐,”那年轻女子张嘴,“遇到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分裂出的脑袋看向校草侠,冷道:“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姐姐,你看清楚了,不是一个人!”
“哦!那就上吧。”
说罢,年轻女子抬起手,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搬了下来,将身体全都交给了她的姐姐。
当脑袋摆正之后,年轻女子的姐姐先是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将她妹妹的脑袋往像个球一样仍走,朝着校草侠滚去。
眼见着脑袋滚来,校草侠用剑对着脑袋刺去。
突然间,年轻女子的脑袋变成了一堆沙子,继而一只蛇状的活物从沙子里冒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校草侠的双腿。随即沙性活物石化,变成了一垒厚土。
校草侠面露急色,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让双腿从厚土中拔出。
他目光瞥了前方一眼,继而目露精光,那年轻女子的姐姐消失不见了。
他惶恐不已,面露警觉,不停地张望着四周,想要捕捉到年轻女子姐姐的身影。
听到头顶上有动静传来,他立即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大雨正在落下!
好好地怎么会下雨?
校草侠还没想明白,雨水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大惊失色,这并非一般的雨水!
只在他身上淋了不到半分钟,大雨便停下。瞬间,浇在他身上湿漉漉的雨水凝结成冰,将他全身上下都冻住,只在他两只小脚之间留下一个不大的缝隙。
就是通过这些缝隙,封住校草侠双脚的厚土变回了沙子流出,然后在他面前升起,渐渐恢复成年轻女子的肉身。
而他小脚之间的那个缝隙,也在沙子彻底流出的那一刻被完全补上。
“我很想揭下你的面巾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直接杀了你吧。”年轻女子看着被冻住的校草侠道。
“姐姐,将他粉碎吧!”年轻女子接着道。
年轻女子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光从校草侠剑上闪过,“乒”的一声,冰上出现了无数裂痕。
“姐姐,怎么回事?”年轻女子惊呼。
校草侠身上的冰碎裂成无数冰块,在落地的瞬间,那些冰块全都化成了水!
看到校草侠毫发无伤,年轻女子十分意外!再一次,她将脑袋歪向左边,脖子右根部裂开,校草侠脚底下的那摊水则升起流入裂缝中,没一会后她姐姐的脑袋再次出现。
“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出来了!”女子的姐姐道,“这人很强!我几乎快将他冻死了,可他却凭着他的坚韧挺了过去,而且还破掉了我的冰封。如果不是身经百战,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意志。”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校草侠睁开眼睛,目光如炬。
“能得到我姐姐的褒奖,不容易啊!”年轻女子道。
校草侠没有言语,而是收回手上的剑。
共用一个身体的姐妹顿时变得警惕,姐姐脸上更是有些不安,总觉得面前的校草侠要使用什么可怕的招式了。
然而,对视了一阵后,校草侠却转过身,道:“既然根本就没有赢的胜算,就只能逃了。”
说完,他果然飞身一跃混进夜色中逃走。
想要看向彼此的姐妹两人脸撞到了一起,然后妹妹气道:“还以为他要拿出什么看家本领了!”
“快追吧,别让他逃了!”
随后,姐姐的脑袋消失,妹妹作化作一个沙性活物追了过去。
而此时,在相反的方向上,向洋已经快到那男人追出市区。
看到前方是个汽车站,此时汽车站已经关门,里面停了很多辆车,向洋便落到车站的停车场内,躲到了其中一辆大巴车底下。
很快地,男人追了上来。
张望了一圈四周后,男人大声喝道:“臭小子,别躲了,快给我出来!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以你的能耐,别说是杀我哥,连他一个脚指头你都伤不到。”
躺在车底下的向洋没有理会,他再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尽可能快地恢复一些元力。
“我们都是风系修力师,我看得出来,除了速度意外,你在其他方面毫无建树,顶多够得上初级修力师的水平!”男人继续道。
听了男人这番话,向洋心生好奇:这男人说他是风系修力师,这么说来,那年轻女子才是名元力师。怪不得刚才赵高明会说年轻女子更难对付一些,原来是这么回事。
见向洋依旧没有回应,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托起双手,无数乱序的狂风从他体内涌出,发出着鬼哭般的怒号。
在狂风的肆虐中,停车内的车都发出剧烈的震响。就连躲在车子底下的向洋,衣服和头发都被掀了起来。
没一会,让向洋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周围所有的大巴车都开始一点点脱离地面!
“啊!”随着男人一声怒吼,所有的车都飞离地面大约两米的高度。
“糟糕!”向洋刚嘀咕一声,他整个人也被狂风卷起,撞到了头顶上大巴车的车底。
“哼”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看你还往哪逃!”
话音未落,他便到了向洋身旁。
向洋才被男人抓住了右臂,一下子便被推着撞到了停车场的围墙上。
“到底是谁杀了我哥哥!”男人对着向洋咆哮问道。。
说话时,男人的身上仍不断地涌出狂风,风刀一次次划过向洋的身体和脸庞。
到他说完这句话时,向洋身上已经血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