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摸索着包扎伤口,娄错的手不知道几次碰到伤口,也不知道阿蛮是生忍着的还是胳膊麻木没有知觉,居然一声不吭。
包扎好之后,两人没做休息,直接上到楼顶的天台。
相对来说,这里是个制高点,虽然射界不怎么样,但是就着微弱的月光,也可以隐约的看见散落在周边的一些敌人。
阿蛮看着,朝娄错说道:“你的枪法实在烂得很,把你的枪给我。”
在枪法这一点上阿蛮提出自己的不足,娄错还是可以承认的,毕竟自己根本就只是在照葫芦画瓢,就目前掌握的这些枪械知识还都是从电视上或者是书上看的,从来都没有摸过枪,枪法菜,不丢人。
娄错把枪跟阿蛮交换了一下,再给她面前放两个弹夹,然后端着枪守在楼梯口。
阿蛮就着SCAR-L上的消音器,对着楼下的敌人射击,消音虽然也能发出声音,不过这声音很小,非常不容易辨别所传来的方向,娄错守着楼梯口,是谨防着有人从这摸上来。
很快,黑夜之中又响起炒豆般的枪声,有些地方还不时的有手电的亮光传来,不过在这种时候,开手电就是在嫌弃阿蛮的眼力和枪法太不好,凡是手电一亮,就能招来子弹。
娄错看着阿蛮射击,守着楼道的同时也摸索着把两个空弹夹给压满子弹。
阿蛮的逐点射击之后,周边的枪声逐渐的平息下来,他们有些是已经化作青烟消散人间,还有些是害怕暴露位置,不敢胡乱的开枪了。
那么现在剩下的,就应该是所谓的高手了!
娄错把新装好的两个弹夹装好,然后端着枪走到阿蛮旁边。
她刚干掉不少人,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听到后边有动静,急忙把枪口转向对准娄错。
娄错急忙蹲下:“别开枪!”
阿蛮又看着周围,什么样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们不剩几个人了,应该就在这附近,现在要是白天就好了,能把他们快速找出来干掉。”
她的话音刚落,随着一声枪响,一道光束划破黑暗中的空气,只向云霄,然后在半空炸开,把这黑夜中的大地给照成白天的样子。
这种时候,像娄错这种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菜鸟才会把目光看向天空,而像阿蛮这样专业的,则是利用照明弹短暂的亮光搜索着敌人,很快,她就发现第一个人,冲着对面的楼顶就是一阵射击。
娄错急忙趴下,阿蛮也随着趴下来,不足一米高的楼顶护墙被打得火花直冒。
阿蛮新装上一个弹夹,对娄错说道:“我们的位置暴露了,下楼!”
照明弹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之后终于散失掉它的光芒,天空和大地又重新被拉回到黑暗之中。
娄错端着枪来到二楼的位置,这里又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摸着找楼道。
忽然,他只感觉胸前一闷,整个人直接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回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背包里边装的都是子弹和弹夹,这一下,娄错感觉自己的背后像是被生生的嵌入几颗钉子,要多疼有多疼。
与此同时,手电的亮光格外的刺眼,直射向刚要开枪的阿蛮,她被强光刺得什么都看不见,枪响的同时她的小腹也被踹了一脚,整个人也摔到地上。
这人拿着手电,根本就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不过娄错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赶紧翻身去拿甩掉在一边的枪。
黑影踏着军靴急速上来,把娄错一脚踩住。
这么近的距离,按理来说娄错应该能看清楚他的脸才对,不过还是只能看见模糊的面孔。
“你死了!”黑影开口说话,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下娄错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个黑人,怪不得看不清脸呢。
男人刚把手枪的枪口对准娄错的脑袋,阿蛮就从地上翻身起来,对着他扣动扳机,只不过,没有枪响,再一看,枪身上的弹夹都不知道被摔到哪去了。
阿蛮只好轮着枪当烧火棍使,直接朝着男人砸上去。
她身体虚弱,加上刚才的那一击让她根本就使不上劲来,这枪身准确无误的砸到男人身上,力度不够,黑人不为所动,不过却没有及时的扣动可以要了娄错小命的扳机。
“你们俩都死了!”黑人继续漏出两排白牙:“游戏结束!”
阿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冲上来,用身体把他给撞开。
男人只是被撞得后退几步,而阿蛮则是直接摔到在娄错的身上,娄错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的那种如水一般的柔软。
这种情况,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足够享受的事情,不过现在,娄错可没来及想那么多,他急忙翻身,拿着手中的背包就往黑人的手上砸去。
手电被砸落,阿蛮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快速的起来双手捏住他拿着手枪的右手,娄错则是乘机把地上的强光手电捡起来,照射到黑人的眼睛上。
黑人急忙闭上眼睛的同时,也用另外一只手去挡光,阿蛮趁机从小腿上拔出刀来,一刀一刀的往他身上捅。
终于,这黑人壮汉化作青烟,消失在两人面前,各种各样的装备散落一地。
阿蛮的警惕心一下子放松许多,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娄错不敢耽搁,捡起地上的从地上捡起步枪,对准着楼梯口,关上手电。
刚才中的那一脚,已经让阿蛮疼得彻底丧失战斗力,她依靠着墙,手捂着小腹位置,有气无力的说道:“配合得不错,地上有快电子手表,捡起来看看还有多少敌人。”
娄错用手指挡住手电的大部分亮光,然后再地上搜索,还真有一块手表,轻轻一动,这块手表发出亮光,上边显示一个蓝色的小点还在不断的移动,不过距离娄错他们两的位置有些远,而且是越来越远,应该是开车离开的了。
“跑了,这算这么回事?”娄错疑问道:“他们不是都不怕死的么?怎么还有逃跑这种说法?”
阿蛮说道:“他可能以为一个人打不过我们两个,先跑了,只要他不死,我们就别想离开这里,就剩一个人了,应该是个高手,天亮之后再去解决掉他。”
“我靠!”娄错把手表丢在地上,然后又去翻刚才那黑人的背包,欣喜道:“有饮料。”
他从包里拿出两罐果汁饮料来,一罐拉开递给阿蛮,然后自己猛的喝下去一罐,口干舌燥的,现在好多了。
阿蛮轻轻的喝上几口,然后一阵痛苦的咳嗽声。
她太虚弱了,如果再没有药品和补给,她真的会死。
娄错坐到她的旁边,只感觉身下黏黏的,用手一摸,抬起来一看,全是血。
他急忙看向阿蛮的腹部,血已经把她灰色的衣服都给染红了。
娄错慢慢的把她手给拿开,然后轻轻的掀起衣角,阿蛮腹部的皮肤在娄错面前暴露无遗,只不过都已经被血给染成红色。
在往上掀开,露出一个两寸左右长的伤口,好伤口是缝合过的,上边的线还没有拆除,刚才黑人的那一脚,正好把这伤口给踢裂了,现在正往外冒血。
娄错看着背后直冒冷汗,急忙去翻背包里还有没有绷带或者其它可以止血的东西,一边骂道:“受伤你怎么不早说,血都流了一地,白天流了一天的血,现在还流,你当血不会干啊。”
娄错终于在黑人的背包里翻出两个绷带来,也不管那么多,急忙拆开摁在阿蛮的伤口部位。
阿蛮死死的咬着牙齿,娄错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