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杰说的就是第一天上课的事。很有意思的是,那节课是英语课。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压根跟这门科目有解不开的孽缘,每一次想逃避那些东西却一次又一次的挤破头颅从我那小小的脑壳缝里面挣扎进来。这感觉就像上辈子过奈何桥时孟婆给的汤没有喝完,一直欠着半碗所以它们之所以想尽各种方法,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句话。
逃不掉的。
此刻的我,呆望着铜绿色的黑板看着整洁破碎的白墙上面,零星闪耀着几滴圆珠笔落下的碎墨,是在等待有缘之人把缺的东西补齐吗?
步子还是难以迈开,兴许是想起了一点东西又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来。罢了,只能紧手握着薄薄的英语课本,筹措着该挑哪个座位坐下去聆听老师的教诲。
“灰尘,来坐这里?”
闻声一看是杰,他正眉飞色舞的跟他室友交流他伟大的哲学思想。可能太过于兴奋,他的唾沫钉子在阳光射进玻璃的那刻已来回飞舞了数十道,他左右叽叽喳喳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掺和一脚,不知道忙碌着什么?而他翘蹬着二郎腿手指不停的刷着段子视频,他已然成了火山爆发的突破口,却浑然不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走了过来。越过一排排的坐位径直走到他跟前。你让我,坐那里啊?
他头也没回的指了指他前面那个空座。
看了看手机上面单薄的冒着几个数字,11点20几了马上就要吃饭饭了,好开心。他想让我帮他挡着老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的脑弧射反应未免也太过于迟钝老化,忍不住想吐槽一下自己。
“这位同学轮到你了?”
轮到我什么了?我一脸傻样的看着眼前这个落衣飘渺,长裙舞摆都掩盖不住时光那经时光细细雕琢看着匀称的身子,凤眉丹唇正拉着为之惊叹的乌黑秀发给我讲话。
“二十三英语怎么说?”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左右两旁的人正在用模棱两可的嘴唇给我阐述那简简单单的英语翻译。
我刚刚还在想那个已经30好几的女人,现在是不是也穿着老气陈旧的衣裳,眉飞色舞的在给又一批的浪子阐述着自己解释过很多次的问题答案?那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
没想到就这样尴尬的被拉起来了,结果当然不想而知。。
“那去表演个节目?”她看了看我涨红的脸又看了看底下一群群起哄的人,那个时候好几个班在一起上课不熟的面孔兴奋抓狂的喧嚣声在我电脑硬盘压根存储不了。
好吧,我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