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的声音丝毫不见停止的趋势,反而随着人数的递增越来越大。此刻脑子里所有的回路感觉得被烧掉了,没有看见任何规律的摇摆痕迹,冒着几缕轻烟直接砸着耳膜嗡嗡作响。
时间长了,嗡嗡的声音越发的朦胧,让我不可怀疑的望着它逐渐和外面弥漫的喧嚣声融为一体,不可分离。
“灰尘,快坐过来。怎么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用看,用鼻子闻都知道是杰。
还不是怪你们,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尴尬吗?真好意思叫我。
“你看这是谁?”
他显然没有跟我不在一个频道,而我原本的频道也因为他的完全介入忘记了来时的路,连笑容都没有从嘴里挤出来。只能闻声而去,那是一个被上帝咬了一口的幸运儿。
他发的照片是美颜过的吧,怎么看着比照片还黑啊?我知道那是老凯,黑的只剩下牙齿。
他刚想张口说话,听到我这话直接甩了甩无处安放的双手。我以为是我的失言让别人尴尬,只能闭着眼睛转过头。
“怎么样?我说,灰尘会说你黑吧?这是你听到的第几次啊?哈哈。”杰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冲着老凯傻笑,而他呆住的目光不停的的盯着我。
突然,教室好像被魔法师施了法一样,安静的连秒针略过的声音都可以仔仔细细的刻画在脑子里,除此以外楼梯口来往的鞋底敲打声也一字不差的出现在我的画面里。
一个男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出现在讲桌那里,身边还站着四大护法。我认出来了其中一个,那是给我报名的老师,原来她。。
“再说啊?不是特别能说吗?说,今天要是说不完谁也不要下班会。”
这话的口吻又一次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是惯性,就跟古代帝王所统治的王朝,臣子对行事温和的主人不屑一顾,对严厉欺压他们的暴君却俯首帖耳。
歇了几分钟,烦躁的空气终于被空调完完全全的抽了出去,却送进来一股冰冷的寒气。
“不说了是吗?那轮到我说了,我叫毅。你们可以叫我毅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和高中的班主任不一样,我不教你们专业课。懂不?”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张口就来——啊,长江?啊,黄河?的男人。
懂不懂,在此刻都要俯首称臣,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道理,我们都懂。
所以没有任何疑问,一排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两件事
第一件选班委。
第二件稍后再说
输出全靠吼,臃肿的身子配着标准的声乐嗓,我的天,绝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