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忧郁的大男孩,相反经常挂着微笑。却老是在别人口中听到我的眉间常伴着忧郁。
我以为所谓的看到可能是我的眼镜框老旧的有些变形,凹显出我额头又深又长的褶子;又或者是因为我举手投足间总婉转的给别人透露出我不是真正的快乐。
微笑,伪装的面具。所有美好快乐的象征,一直存在着在我们之间。
那时候的我,以为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委屈但总不至于伤心到痛哭流涕,崩溃到逆流成河。
直到我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在地铁上弓着身子艰难的背着一个比他自己都重的行李包,就那样一直杵着微笑,我才有所感触。
但见多了那样的情况,我和车上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显露出分毫怜悯之情。我们的头上都悬着一把达克莫里斯之剑那是烦恼之剑,一不留神它就会掉落下行刑。
“灰尘,学校里没有四人间只有六人间和八人间?”
听上去,他正满脸焦急的给我打电话。我可不管住几人间的问题,我正忙着收拾东西明天准备出发去SD学校。
奥,那又怎样?我反正准备住八人间,便宜实惠还没有差价。
他一嘴坏笑着吐着接下来让我慌神的话,“怎么样?呵呵。可我想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好像没有八人间了,都已经住满了。”
什么,那我住那里啊?你们宿舍满了没有?
“不好意思,满了。你又不早些来学校?”他说这话时,竟让我有些责怪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早些带我去学校?可我上这学校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自己的父亲。
没什么事挂了,等我来了再说。你个不仗义的。
一夜无眠。
灰沉沉的天还没亮,我的眼皮就已经急不可耐的睁开了。
四下看看我这只有几平米的狗窝,天花板还是那般白的锃亮。只是现在没有开灯我的眼镜片上并没有散发它迷人的光亮,墙壁上是花了三年时间用铅笔写的坚持,在今天也要说声——再见,书桌上硕果累累的课本也终究要在我远行以后变的昏暗发黄,挺舍不得睡了二十年的狗窝,说再见就再见。
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人比我起的还要早,不是我的父母亲,而是一个在我前半生的旅程上深深滑下一笔的人。那一笔是滑在我心口上,至今都可以让我看到深沉刻薄的伤疤,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忘了,但我现在就想撕开它。
疼痛会让我可以一直铭记,活着的感觉、醒着拼命的感觉。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可当我觉得我错了。却已经无法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