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廖木回答。在另一张桌子的老麦开口道:“不要説一个警察,就是来十个,百个警察带着机关枪过来也不会是那白狼的对手,再多,也是白搭。都是去送死。因为它已经成精了!成了精的白狼普通人如何会是它的对手?那得需要发力高深的法师才能对付它。廖所长?廖所长当然不会是狼精的对手。”看来这老麦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廖木三人的对话。听到廖木的怪叫,忍不住插话。
郎莫一听傻眼,这刚来了个蛇精,怎么又冒出个狼精?他看了看廖木的脸色,本以为他听到老麦的话,必然又会火冒三丈,亮出手铐来拿人。谁知这大所长却是出奇的冷静。坐在凳子上,摸着自己的大红鼻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老麦,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好一会,他微微一笑道:“老麦,你先别下结论,我迟早会将那白狼的狼皮摆在你的面前用它来给你当皮棉袄穿,你看,行不行?我只怕到时你不敢穿。”
“那,我等着,嘿嘿嘿...不过你要快,老汉今年已经是七十有二了,不要等到我进了棺材后,你才来告诉我,那样不算。”老麦笑着回答,笑声中,明显含着讥笑讽刺的含义。
对于两人的冷嘲热讽,满坐的客人都看着他俩,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不过,大多议论之声都是向着那老麦,并没有人认为这大红鼻子的警察可以将那白狼的狼皮剥下来。他们甚至担心,以后,只怕这廖所长的狼皮没剥成,它的人皮倒是被狼给剥了。
吃罢饭,来到门口,神情复杂的的廖木和郎莫等人告别,简短地説了几句道别的话,然后钻进警车,慢慢地消失在细雨中。
“你説,这廖所长説去菜市场上查来历不明的鱼,他能查到什么名堂吗?”王村长挠了挠头皮道。
“不知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但我知道,这事够呛,你没看到这廖所长那阴沉着的脸?弄不好这又是一起悬案。没法破啊!”站在一旁的郎莫笑着回答。
“説的是,廖所长是个不信邪的人,三年前被那白狼戏耍了一回,如今又碰上这等奇怪之事,难保他不生气。”王村长同情的説道。
“老王,你知不知道,三年前,这廖所长是如何和那白狼较量的?”狼校长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在那陨魂山山口,他在那里和白狼捉了一天的迷藏,结果呢,白狼跑了,他自己是枪丢了,衣服烂了,后背也被抓伤。浑身是血,样子很可怜。”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样简单!”王村长回答也干脆。
“我觉得它有办法解开谜底。希望他能如其所愿,不要被这小小的事情伤脑筋。”阿兰却是另外一种説法。
“为什么你会这样肯定?”郎莫笑问。
“直觉,够吗?”阿兰微笑回答,而后回到餐馆里继续招呼那些食客。
“直觉?奇怪的女人直觉,为啥我的直觉就是这木头所长根本不行,难道我们之间有代沟?”郎莫心中暗想。就当郎莫走神的时候,王村长突然在他的肩上使劲拍了一下道:“狼校长,这些天来,那柳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是不是该想想如何做好答应过我的事情?”
狼校长被王村长这么一拍,重重的咳嗽几下苦笑道:”我説,老王,你有事你就説,你别拍我,我这弱弱的身子骨禁不住你这样的拍法,要是拍坏了,我还怎么给你做事?啊,对了,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
看着一脸迷茫的狼校长,王村长牛眼睁的老大怪叫道:“不会吧?狼校长,你不会是被那段赫给弄傻了吧?你不是答应过,以后要给我家侄女看病的吗?你,你不会忘了吧?”
狼校长这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想到那天晚上,雯雯那娇媚的脸庞,摄人的身材,没来由的,狼校长的心中猛跳几下。如果不是孟葵和瘸子搞出这么事情来,如何会忘记那件好事?他或许正在钻研这如何给雯雯发功呢。‘该死的孟胖子。’他的心中又在咒骂。
“没忘,没忘,这不这段时间忙嘛,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的侄女尽心尽力的治病。直到治好为止。”狼校长拍着心口保证。
王村长一听,乐了。高兴的説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就知道狼校长四个很讲意气的后生。即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晚上,对今晚,我们再去给雯雯治病。”
“今晚?这么急?为什么?”郎莫颇为诧异。
“嗨,你不知道,雯雯前几天的夜游病又犯了,而且好像更严重,嘴里不停的唠唠叨叨,也不知她説什么。不但如此,还整夜不归,到了天亮才回来睡。我大哥急得不行,非要让我来催你赶快想办法,要不然,我们还担心她会出事。本来,我早就想请你过去,但看你这段时间忙,所以就没有提出来。所以,今晚,请你务必去一趟,行不?”
狼校长脑袋里在飞速的转动着,因为,他眼下可没有什么神丹妙药来医治雯雯的病情。只不过他怀疑这雯雯的夜游症有些问题。但那只是怀疑,不能下定论。要弄清楚原因,只能慢慢查,可这心急的王村长要它今晚就去,这样的话,狼校长自认为,这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去还是不去?正当他想着对策之际。大门口外,远远地跑来一小伙,边跑边喊道:“村长,不好了,不好了,来了,来了!”
“你个挨枪子儿的傻帽,你嚷叫什么?什么来了?来了什么?没出息的东西!慌里慌张,成何体统?説清楚点,到底啥事?”王村长对着跑到跟前的小伙骂道。
这个壮壮的小伙,本来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王村长这么一骂,説话就更加的结结巴巴道:“村长,是..是...是那条大蛇,它...它来了!”
“什么?你説什么?它真的来了?再説一遍!”王村长听完脸色骤变。
“它来了,就..在村东的那片甘蔗地里!锄地的老猴子亲眼看见的!就在刚才,不久前看到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小伙赶忙颠三倒四的补充。
呆立了好一会,王村长突然大叫:“你这个笨蛋,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叫人,带上家伙,随我一起去!快快快!!!”那小伙一听,立刻醒悟,扭头飞也似的叫人去了。
“老王,难道那大蛇真的有这么可怕?”狼校长看着脸色发青的王村长问。
“当然有这么厉害!你是没见着,如果被你见着后,説不定你会吓得尿裤子。对了,赶快把廖所长追回来。他应该走的不远。”説完,不等狼校长问第二句话,王村长叫起了一个正在餐馆里正在吃饭的后生,吩咐一番。那后生听后,顾不得嘴里还塞了满满一嘴的饭菜,急急奔了出去。
等王村长安排好了这些,他也扭头要离开,狼校长一看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你。你不怕尿裤子?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怕被那蟒蛇一口吞进肚子里去?”王村长斜着眼睛问道。
“你才尿裤子呢!我也跟着去。説实在,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见如水缸般粗细的大蛇,所以,我一定要去。”狼校长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好吧!但是你要听命令,跟紧我,如果看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跑,千万不要回头,跑的越快越好,要不然,后果自负,懂吧?”王村长少有的耐心无奈道。
狼校长赶忙点点头,表示坚决同意。恨不得长上飞毛腿,飞到那村东的甘蔗地里。
看到这王村长站在门口还不动,説道:‘我説,老王,你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得赶紧走啊!再不去,那大蛇找跑了。”
哪知王村长听完,连连摇头説道:“狼校长啊狼校长,你以为你真是一条恶狼那,天不怕,地不怕?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个就可以将那条蛇制服?説不准,我们两个还没有闻道那蟒蛇的腥味,就被人家塞到肚子里呢!我们得等人,等到人多的时候一起去。”
“我不信,哪有如此夸张,那是因为你胆小,不敢去而已!胆小鬼!如果你不敢去,我去!”狼校长不屑一顾的説道。
谁知这王村长被狼校长这么一激,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道:“哼,不知深浅的后生仔,好,我们走,这就走!到时不要吓得哭爹叫娘就行!”説完,昂着头,雄赳赳的大踏步朝村东急跑去。狼校长则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猛跑。这时,阿兰正好来到门口,看到两人飞快地离去。赶忙大喊:“你们跑什么呀,出了啥事?”
“告诉来你这里找王村长的人,就説我们先去甘蔗地了!”狼校长边跑边回头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