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琴抿了抿唇,说道:“我现在也没剩下多少能力了,是我无能为力,所以才导致你在里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沈清玥眼里划过狠厉,对苏静琴说道:“你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里面的那一些人,我要让她们都后悔,后悔她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在沈清玥的认知里,既然苏静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从那个鬼地方捞出来,那么再教训几个被关在里面的人,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让沈清玥失望的是,苏静琴却没有答应沈清玥的话,对她说道:“清玥,你现在既然出来了,那么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听我的,以后换一个地方好好生活,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剩下的所有积蓄都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能够保证你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你又要我离开?”沈清玥听着苏静琴的话,立即质问说道,而后说道:“我绝对不会跟着你一起离开的!”
苏静琴面上快速划过一抹苦涩。
和她一起离开。
她倒是也希望可以和沈清玥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已经没有以后了。
苏静琴声音淡淡
其中暗含/着几分苦涩,说道:“这一次,我不会陪着你一起去,你只能自己一个人离开。”
沈清玥顿时愣住:“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离开,那你呢?你去哪里?”
苏静琴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将和古雅然的交易告诉沈清玥,“反正,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卷入这一些事情来了,就安安稳稳地过你的生活,以你的能力,还有我留给你的东西,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生活得很好的。”
“你将我送走,可是你却不离开,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沈清玥抓着苏静琴的手臂,不甘心地问道。
在她的脑海里,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苏静琴说到底还是不愿意出国,她就是希望国内的生活,可是因为她在,所以苏静琴在国内没有安生日子过,于是决定只将她送出国去!
这么想着,沈清玥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抹怒意。
苏静琴怎么看不出来沈清玥的想法,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痛,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她。
罢了。
她如果这么想也好,至少以后她再想起她的时候,就不会伤心难过,怨恨就怨恨吧,总
比伤心难过要好。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反正我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等你从这里离开后,外面就会有人安排将你送走。”苏静琴说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沈清玥不甘心地问道。
既然苏静琴不愿意告诉她实话,那么肯定是她猜中了。
古雅然暗中观察着她们母女俩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就只想放声大笑。
苏静琴在沈清玥的身上费尽心思,甚至连偷换乔思沐和沈清玥的身份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谓是为了沈清玥,殚精竭虑。
在苏静琴的心里,或许自始至终就只有沈清玥一个值得她上心在乎,组织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只不过是用来达成她目的的工具人而已。
古雅然走了进来。
沈清玥看到古雅然走进来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满脸警惕地看着她。
古雅然却没有看她,而是对苏静琴说道:“给你的时间已经到了,该走了。”
苏静琴敛了敛眸,没有多说什么,离开前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沈清玥。
可是看到沈清玥脸上那淡漠的神情,心里无限地沉了下去,
再多的话也都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苏静琴随着古雅然的人离开了以后,又来了几个人站在沈清玥的跟前。
沈清玥很是警惕地看着古雅然:“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以现在你的罪证,你会受到多重的刑罚?”古雅然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勾唇问道。
“什,什么?”沈清玥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古雅然唇角的笑容再深了几分,“这可就取决于乔思沐送到警方手里的证据有多少了,反正以目前的证据,至少都能让你在里面待上一辈子。”
待上一辈子?
无期徒刑?
沈清玥的脸色彻底白了。
她在里面只是待了几天,她已经觉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要是她真的在里面待上一辈子,那日子根本不敢想象。
古雅然非常满意沈清玥脸色的变化,唇角的笑意深了两分,说道:“按照你的情况,你本应该根本不可能被保释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却可以站在这里?”
沈清玥的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告诉着她,千万不要跟着古雅然的话走。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古雅然说
道:“因为你有一个好母亲啊,我告诉她,如果想要让你出来,那必须要以命换命,你知道当时苏静琴的反应是什么吗?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沈清玥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以命换命?
苏静琴用她的命换了她的自由?
古雅然继续说道:“说起来,其实我和苏静琴没有特别化不开的恩怨,我也不想要她的命,所以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想换你自由无事,她得以身做药人。”
“你说什么?!什么药人!”沈清玥震惊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古雅然勾唇说道。
沈清玥的脑子已经彻底反应不过来。
药人,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
毕竟,她曾经也和古雅然有过段时间的合作,那期间,她对古雅然的药人计划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被做成药人的人,再没有半点自己的自主意识,就是行尸走肉。
虽然她一直以来对苏静琴都没有多大的母女感情,但她对苏静琴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她知道苏静琴骨子里有多么的高傲,知道如果要让她低头有多么难。
哪怕在乔思沐和古雅然的面前,她也从来没有低下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