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面如死灰,他们做梦都想不到,风歌阑南下南洲,最终的结果,居然不是玄剑宗覆灭,而是风歌阑被重创,然后仓皇逃窜。
他们这可是刚刚向风元皇族投诚啊!
两人此时心中都是一阵后悔不迭,早知道,他们就应该先等一等。
等到风歌阑回到风元皇城之后,再作决定,他们终究,都还是太急了。
但是现在,决定都已经作出了,他们即使再后悔,也已经没用了。
即使他们现在反水,投向玄剑宗和风元学宫,玄剑宗和风元学宫,也根本不可能会接受他们。
当初在风元皇宫御林军训练校场,他们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投向了风元皇族一边,换作他们是玄剑宗和风元学宫,也不可能接受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父亲,你怎么如此糊涂!”周岩看着周方,惶急无比地说道。
周方作出的这个决定,有可能会把他们整个周家,都拉入万劫不复之境。
“不必多说了,现在做都已经做了,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周方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说道。
周岩闻言,顿时不由喟然长叹,难道他们周家,终究都是难逃这一劫。
……
风元皇宫。
“歌阑,你这是怎么了?”风懿看着气息衰弱无比,脸色惨白的风歌阑,震惊无比地问道。
风歌阑可是小通玄境中期的绝顶强者,谁能够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这在风懿看来,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我大意了,玄剑宗的确有两把刷子。这次没有防备之下,吃了他们一个大亏!”风歌阑摆了摆手说道,“我要闭关养伤了,在我出来之前,不要打扰我!”
这次她被玄剑宗伤得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只差一点,就直接被玄剑宗给击杀了。
她花费了无数代价得到的那件八阶中品防御法宝,也在玄剑宗接连三记重击之下,彻底报废。
各方面的惨重损失,让风歌阑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耻辱。
等到养好伤之后,她一定要和玄剑宗好好算一算这一笔账。
这一次她之所以被打得这么惨,玄剑宗的实力强大,固然是一回事,但最为关键的,还是她心存轻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次的交锋,她基本上都是处于一味挨打的局面,基本上连半点手段都还没有施展出来,便差点被干掉了。
玄剑宗根本就没有留半点机会,给她反击。
如果她事先有所防备,让她施展出她的全部实力的话,这场战斗,究竟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
九溪大陆,青阳宗遗址核心区域。
楚剑秋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南宫染雪的身边。
“楚剑秋,你完事了?”南宫染雪见状,顿时开口问道。
楚剑秋盘坐在那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瞧他身上的伤势,也早就痊愈了,也不像是在调养伤势的样子。
只是众人不清楚他的情况,也就不敢随意去打扰他,只能在一旁打坐修炼,等待着他的苏醒。
“没有,我的事情要想结束,还需要一段时间!”楚剑秋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跑过来干什么?”南宫染雪闻言,顿时扬了扬柳眉说道。
“我过来是为了告诉你,风歌阑回来了,而且,她还突破了通玄境,实力很是强悍,就在刚才,她跑到南洲,想要灭掉玄剑宗。不过,她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但这次的胜利,我们更多的是胜在出其不意,下一次她再来的话,估计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楚剑秋看着南宫染雪,神色认真地说道。
“什么?风歌阑回来了,而且她还突破了通玄境!”南宫染雪听到这话,顿时不由大吃一惊。
“不错,你有什么打算?”楚剑秋看着她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立即回去啊!”南宫染雪毫不犹豫地说道。
以风歌阑的性格,她如今既然已经突破到了通玄境,势必不会对往日之事善罢甘休。
当年师父没有把风元学宫宫主之位传给她,这本来就是她的一个巨大心结,她这次回来,肯定会强夺风元学宫的宫主之位。
自己必须立即回去,以免风元学宫落入风歌阑的手中。否则,自己可无法向师父交代。
“南宫染雪,我可提醒你一句,风歌阑的实力可是非常强大的,她远非一般的通玄境强者可比,实力不在暗魔狱主之下!”楚剑秋说道。
承受了三记威力那么大的重击,风歌阑最终都能够撑下来,可见她实力的恐怖。
按照他从济山亭和高河莹琇口中所了解到的通玄境强者的实力,一般的通玄境强者,可做不到风歌阑这个地步。
“呵,她的实力强大,但是本宫可也不是吃素的!”南宫染雪冷笑一声说道。
和暗魔狱主那一战之后,这一个月来,她非但恢复了被风山悬重创的伤势,而且,还炼化了更多白虹灵果的药力。
如今的她,已经无限接近于突破通玄境的边缘了。
本来南宫染雪还想继续压制一下自己的境界修为,看能不能冲击一下半步通玄境的天级战力。
但是现在看来,她必须立即返回风元学宫,冲击通玄境了。
天级战力的突破,并非易事。
南宫染雪也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半步通玄境的潜力,基本上已经差不多耗尽。
要想突破半步通玄境的天级战力,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要是没有风歌阑这码事,她还可以继续压制境界,在这青阳宗遗址中继续历练,去博一下那一线的机缘。
毕竟,这远古遗址秘境的空间通道,最多也就只能允许半步通玄境的武者通过。
但是现在,风歌阑的回归,已经不容许她继续在青阳宗遗址这里,慢慢磨砺自身了。
如果她成功突破到通玄境的话,即使风歌阑拥有不弱于暗魔狱主的实力,她也丝毫不惧了。
到时候谁怕谁,犹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