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沈柏良成功地把债务转移到了苏绾身上。
赌场主何老大,讨债不得,就利滚利,二百九十六块钱最后滚成了两千九百六十块钱!
连同苏绾的舅舅田大牛也受到牵扯,不仅卖掉县城的房子替苏绾还债,最后连工作也没了,闹得妻离子散。
沈柏良才是十恶不赦的赌徒。
沈柏良急得疯魔似地冲过来,想撕打苏绾。
“苏绾,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勾引我不成,就去勾引后河村的老光棍!”
“实话实说吧,你已经被老光棍给睡了!”
众人惊愕。
已婚妇女跟个老光棍滚到一起,那就是作风不正的破鞋。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上辈子的苏绾,残废不说,还被扣上了勾引人的“破鞋”名头,虽然没被“游街”,可苏绾也想过轻生。
想想两辈子受的痛苦,苏绾握紧拳头。
沈柏良就是败类,欠揍!
把苏小豆塞到田大牛的怀里,苏绾捡起地上的半块板砖,朝着沈柏良的面门扔过去。
拍死这个不要脸的。
“昨晚,我跟江永安在一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了后河村,让你满嘴喷粪!”
一砖头抡过去,沈柏良躲闪,面颊擦破点皮,砖头砸在他的肩头上,落地。
“哎呀,破鞋要杀人咯!”
沈柏良被蹭到,立即嚎叫着放癞。
只是他才躺下,便被江永安强像捉一只瘦田鸡似地拎起来,扔出去。
“姓沈的,你闭嘴!”
“就睡咯!苏绾是破鞋!哎哟!”沈柏良撞在身后的泥墙上。
苏绾气急,重新捡起板砖,又扔。
还是没砸中。
“臭婊子,破鞋!”沈柏良的叫骂很难听。
江永安的一记重拳,让沈柏良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苏绾快步跑过去,在沈柏良的双腿之间,猛踢。
嚎叫堪比杀猪。
沈柏良脸色发青,捂住裤裆,彻底安静了。
“再敢污蔑我,让你当太监!”
张雷怕出事,忙喝止。
保卫科的同志也闻声赶来,把苏绾拉开。
“打坏了人,要负责的。”
这热闹看的,比看电影还精彩。
众人甚至有笑出声的。
沈柏良疼晕过去,被保卫科的同志合力抬走。
头晕,胸口闷。
苏绾虚脱无力地扶着树杆,虚弱地靠上去时,眼前一黑,栽倒在身后的江永安身上。
江永安皱眉扶住苏绾。
“快,这丫头没吃饭,又低血糖了!”
“永安,快把人送到村里卫生所去!”
田大牛跑过来时,江永安已经把苏绾打横抱起。
……
苏绾醒来,周围是灰白的墙壁。
二合村的卫生所,条件简陋。
“先把这碗麦乳精喝了。”江永安的声音像是在天边传来。
苏绾舔着干裂的嘴唇,头晕。
“你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今天出手这么重!”田大牛从前对这个外甥女恨铁不成钢,嫌弃她跟沈柏良混在一起,可今天这模样,又让他担忧。
姓沈的就不是好东西。
小桌上摆着一罐麦乳精和一个桃罐头。
“绾绾,离婚的事,你得慎重考虑。江永安的转正名额还没下来,这件事要是让你父母知道,我可怎么交代?”田大牛循循善诱地劝说。
苏绾吸溜着喝完碗里的麦乳精,额头发了汗,有了力气。
“我不离婚。”
“回头,我跟江永安去县城里把户口落一下。”苏绾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