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然忽然跑回来,哭着跟我们说你姐夫出轨了?”
“妈,具体的情况我回去再跟您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紧接着,传来柯然刺耳的嚎哭声。
柯颂妈妈长长叹口气,“这么说…;…;然然说的都是真的?”
“妈,你先休息,我会帮忙处理好的。你也开导开导我姐,让她好好想一想,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是离婚还是想办法挽回?”
“离婚,老娘一定要跟那个狗娘养的离婚!让他净身出户,公司、房子跟车都是我的!”
柯然嚎叫不停,柯颂妈妈急于安慰她,挂掉了电话。
柯颂脱掉外套,疲惫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情况特殊,为了照顾好你这个病号,你还是进去睡吧。”
柯颂没说话,听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我从卧室找了条毛毯给他盖上,到天亮都辗转难眠。
折腾一个晚上,一睡就是数个小时,要不是柯颂的手机忽然响起,我们还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我坐起身,透过门缝看到柯颂被吵醒,打着哈欠按下接听键。“妈,怎么了…;…;什么,柯然跟人打起来了!妈,你别着急,你说你们在哪儿,我这就赶过去!”
挂掉手机,柯颂穿上外套就要出门。
我甚至都来不及梳理一下头发,也跟出门去。
柯颂将车开进市中心一条步行街上。
好家伙,我们赶到的时候,整条街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在路边甚至还看到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
柯颂拉着我,艰难地挤进人群。
步行街卖帽子的摊位前,柯然表情狰狞,骑在席文君身上,左右开弓,嘴里骂骂咧咧的,把这辈子所学的脏话全都用上了。
席文君比较惨――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扒干净了,只剩下胸衣跟内裤。
“这女的身材真好。”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据说是正室打小三儿?”
“哪个是正室,哪个是小三儿啊,看着都挺年轻漂亮的。”
“被扒掉衣服的据说是小三儿,没听正室扯着嗓子骂她不要脸,勾引她老公吗?”
“从来只在网上看到过这种,今天终于能看现场了!”
人群中,好多人都举起手机来进行拍摄。
电视台的摄像找到一个最佳视角,正敬业地趴在地上,拍摄席文君的惨状。
“然然,你快下来!”
柯颂的妈妈拉着柯然,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面对失控的柯然,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奈奈,你在这里呆着。”
柯颂松开我的手,一眨眼就跑到柯然面前。
他手臂还受着伤,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柯然从地上提起来。
没想到,就听刺啦一声,柯然的手死死抓着席文君的胸衣,胸衣被扯破,顿时春光旖旎,惹得人群惊呼连连。
“姐,够了,你快放手!”
席文君胸前两团绵软暴露在阳光下,她惨叫一声,落下眼泪。
柯然不死心,在被柯颂彻底提起来之前,又将手伸向席文君的黑色蕾丝内裤。
眼看下身也要失守,惊慌之下,席文君将腿从柯然身下抽出,胡乱蹬过去。
咚一声,柯然被踹中胸口,脑子一懵,竟倒在地上。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摄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号召围观的人群赶紧拨打120。
那一下踹得不轻,力道又很巧,柯然失去了意识。
“妈,你别着急,我这就送我姐去医院!”
没等救护车赶来,满头大汗的柯颂抱起柯然,冲向自己的车。
围观的人赶紧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我跟在旁边小心扶着,帮柯颂省些力气。
看柯颂的样子,他非常焦急,即便是在开车的时候,也不断透过后视镜看向躺在后座儿上的柯然。
我握住他的手腕,安慰道:“柯然不会有事儿的。”
“恩,真希望她改改自己的臭脾气!”
柯颂以最快的速度将柯然送进最近的医院。
刚刚踏入医院的大门儿,柯然就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啊?”她扶着额头,神情恍惚。
“这是医院,你刚刚昏过去了。”
柯然刚一醒过来,柯颂也跟着松了口气。
“我没事儿,我就是昨晚没睡好,一天都没吃饭,才…;…;席文君那个贱人呢,她竟然敢踹我!”
“姐,你安静一会儿。保险起见,你还是做下检查吧,她那一脚可踹得不轻!”
护士过来搀扶柯然,我们跟着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柯颂的妈妈很快就赶到医院,知道女儿没事儿,差点儿掉下眼泪。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姐怎么跟人家在步行街上打起来了?”
柯颂妈妈是个很优雅的女人,即便伤心烦闷,气质依旧脱俗。
她拿手绢轻轻揩掉眼角的泪痕,神情又无奈又痛心,“是我偷偷联系的刚刚那位小姐。原本计划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她离开你姐夫。毕竟,你姐那脾气…;…;一般人受不了。就杨茂知道让着她,不跟他计较,我也是真喜欢这孩子,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可没想到,你姐偷听到了。悄悄跟来这里,见面就把人家给打得鼻青脸肿。”
我心中纳罕,这就是练跆拳道的好处,跟小三儿兵刃相见的话,至少不会吃亏。
很快,柯颂的爸爸也来了。
他们一家子各个表情凝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柯然的检查结果还要等,柯颂就让我先回家,有事儿的话再联系我。
我乖乖从命,回家补眠。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黑了。
随手拿起手机来,看到一条新闻推送――小三被当街脱衣,正室彪悍如虎。
眉心重重一跳,我打开新闻,一系列的现场图片让我浑身发热。
照片上的人,不正是柯然跟席文君吗?
好在新闻业者还算是有良心,给两个人都打上马赛克,尤其是席文君裸露在外的重点部位,都挡得很严实。
看完新闻内容,我又点开围脖。
果不其然,搜到好几个现场视频。
拍摄者大多站得远,柯然的动作很激烈,很难看清具体长相。
席文君一直被她压着,摇头嘶喊,无形中保护了自己。
好几个视频看下来,同一个角度拍摄的,到最后,只有一人清晰入镜――那就是我!
按下暂停键,看到自己的脸停留在距离镜头不远的地方,我懊恼地狠狠拍了下脑门儿。
那是我帮着扶柯然的时候,恰巧从几人面前经过,正巧被摄入镜头。
“这下好了,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我在床上激烈地翻滚几下,干脆将手机丢到一边去。
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柯颂才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柯然原本没什么事儿,却坚持住院,还让他打电话通知杨茂。
杨茂赶到,又被柯然一顿暴揍,大闹一天,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我嘱托几句,柯颂一直心不在焉。
结束通话,我又打开围脖,专门儿看了几条网友评论,大多是说小三儿该死,正室威武的。
而其中几条,则跟整体义愤填膺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最后那个妹子是谁?”
“最后的妹子虽然没怎么收拾,不过从五官看,就能看出是个极品美女。”
“表白最后的妹子。”
“这妹子我见过,或者说,跟她打过交道。她是是冀城唯一一家捉奸公司的创始人。”
“职业捉奸的?”
“就是现在说的小三儿猎手?”
“妹子三观棒棒的!”
“想加入怎么办,有联系方式吗?”
看完评论,我将头扎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原本想做个低调的职业捉奸人,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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