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孟锦妍她到底想做什么事情吗?”
灵犀与流萤两人摇头。
流萤也只是知道了火油的事情,便大胆猜测道,“二小姐是想要陷害咱们吗?”
孟知意嗤笑:“傻流萤,你还是将她想的太好了。她那样的蛇蝎心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注意?她怕是看不惯府上的好名声都到我的身上,要让我身败名裂呢。”
当然,没有什么比得过给人希望又被人打入绝望更来的伤心了。
灵犀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二小姐要是个好的,她怎么不来忙碌这些事情?我们在这为了流民的事情累死累活的,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
孟知意眼色深沉,她也确实没想到,孟锦妍竟然能够胆大到这种程度。
不,她能想到的,她也应该想到的。
只是重活一世,她现在愈发的心慈手软罢了。
“这次我一定要孟锦妍付出代价!她既然敢动这样的念头,那就别怪我容不下她。”
灵犀与流萤此时也并没有猜到到底是什么事情,可还是连问都没问。
“您说咱们到底要怎么做?”
“孟锦妍她不是想要火烧粮仓吗?那我就让她烧!”
乍一听到这消息的两人立刻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她们平日里总觉得二小姐没安好心,可对她的恶毒程度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
现在看来,敢火烧粮仓?这是有多大的命才敢做出这样浪费粮食的事情?还是等待吃饱流民们的粮食。
于是没等孟知意说完,流萤便风风火火的开口,“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买来的粮食呀!怎么能让她被烧掉呢?”
灵犀比较稳重,没有跟着流萤一起说话,只是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小姐这会儿已经上头了,总要有个能稳得住的人。
便劝说道,“先听小姐说完,我相信小姐肯定有办法的。”
于是流萤也被带的安静了下来。
孟知意没意外的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自己的计划道:
“不是让她真的把粮仓烧了。既然她觉得火烧粮仓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那就去做试试看。既想要获得好名声,又胆敢来陷害我以此来得到更好的名声。那么我就如她所愿。”
三人在房间里,又接着说了一会儿话,流萤先出发去往了偏院,将粮食暗中转移了地方。
至于孟锦妍手下的钉子,孟知意并没
有打草惊蛇,而是打算将计就计。
那些明面上的钉子们表面上在做工的时候笑嘻嘻的,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任谁也看不出他们正在谋划一件足以杀头的大事。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早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
孟知意对灵犀说道,“你去将常大哥请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还是觉得要做双重保险才好。
万一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不出手,怕是不妥,而且侍卫这边一直是他在负责,这么大的事情,对方还是要知情的。
灵犀随后便叫来了常侍卫,等见到孟之意,对方直接说道:“今晚府上会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你们按照往日的巡逻路线去走便是。”
常禄原以为终于自己的活儿要干了,这段时间他经常训练侍卫,早就该见见血了。
可听到孟知意这么说,他又有点疑惑,难不成是他听错了?遇到大事儿不应该是让他出手吗?
“需要我出手吗?”
“不需要,杀鸡焉用牛刀呢?今晚请你看一出好戏罢了。”
两人只是见了一个面,随后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
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只待君入瓮。
府上的白天还是那样,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参与其中的人才知道,风雨欲来。
“你说真的吗?干完这件事情就不干了?”压低的女声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的男人,生怕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主子说了,干完这件事情,咱们就自由了。她会将奴籍给咱们,到时候我们出去买几亩良田,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男人的语气之中满是期待,似乎是已经看见了自己之后的好日子。
然而那女人却不相信,自己暗中为那毒妇做事儿那么多年了。
对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要放她走的话,现在即便是对方的女儿接手了他们,她也不敢完全的信任对方。
加上这件事情的波及范围实在是太广,一旦出错,只有等死的命。
“我还是觉得咱们要小心一点,今天心慌了一天,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女子十分为难。
甚至想要回拒这件事情,毕竟亏心的事情做多了也会害怕的,可男人的话再一次让她认清楚了现实。
“你以
为我们有拒绝的能力吗?”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男人本不想这么打击对方,可他实在是太高兴了。
为人奴,为人婢的日子哪有自己当百姓来的痛快?
脱离奴籍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现在马上就能实现了,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他笨拙的安慰着对方,“放心,小姐说了,就这么一件事情,事成之后立马送我们出城,远离京城。”
这也是他坚信不疑的点,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亲自过来说的,难道这件事情还有问题?
而且他也见到了自己的卖身契,虽然他不识字,可也是能看的懂的。
就这么薄薄的一张纸,他甘愿为了这个卖命!
见女人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他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行了,这事情我肯定是要做的,你要是害怕就别管了。”
两人是在府中为二姨娘做事才相识了,平常没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早就捅破窗户纸了,就等着之后放出去。
不等女人说话,他便离开了。
出去之后还看了眼周围是不是有人,确定什么人都没有之后,这才恢复成平日里弯腰的模样,从墙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