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溥天骄听此又发出一声虚弱的惊呼,脸色明显变得愈发不好。
黄衣男人又唇角微扬,语气怪异告诉他,“然后他还夺走了我的位置,我今日的痛苦全是拜他所赐!”
发现黄衣男人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并且正在提步准备再向溥天骄走近,骆姝帘又慌乱的摇了下头。
“不,前辈!”她说,试图去制止他再向前。
然而她的动作,远远迟于黄衣男人的动作。电光火石间,黄衣男人已然举掌一击!紧跟着,汹涌的内力就像无边的劲浪,齐齐涌至溥天骄的胸口!
溥天骄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任由那道气力透体而入。
“嘭”的一声!
他四体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凛冽双目却没有闭上!
“天骄……”骆姝帘见此又嘶声长唤,黝黑的眼眸也瞠得极大,紧盯着地上的溥天骄。
她本想着去搀扶溥天骄,可是他立马发乌的身体和死不瞑目的表情,令她感到全身发悚、六神无主。她踉跄的走啊走,一不小心便摔倒在了地上。
见她如此反应,黄衣男人又唇角微扬,诡谲冷笑。他再不以为然的看着她,说:“你并不会为他难过很久,因为你爱的不是他,而且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骆姝帘,我说的对不对?”
骆姝帘布满仇恨的目光继续厉视他,又咬了咬牙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并不想询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黄衣男人又漫步悠悠,走到她的面前,说:“我是见不得阳光,但是可以在晚上出去。何况,打听一点事情,并不会有那么难……”
感受着他全身阴冷的气息,骆姝帘更觉不自在,又颤栗的微微后退,询问着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快他又蹲在她的身边,抬起她精致的小下巴,说:“像你这么妩媚的小女人,就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而不是委身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倏然,骆姝帘那颗心又直接沁凉到最深处。她呆呆的望着他,目光中夹杂着更多的不解。
见她不说话了,他又拿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语气也变得无比温柔,说:“溥天骄已经死了,在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阻碍你和易浊风在一起的人,不是吗?只要你再努力一点,易浊风必然就是你的……而那个史如歌,最后她是不可能跟易浊风走到一起……”
骆姝帘又平静的跟他对视,莫名其妙的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只是顺着他问,“那你再说……我要怎么努力?”
“对他好,然后让他身边的女人消失。”黄衣男人又想也不想说。
骆姝帘又摇了下头,告诉着他:“可是他说了,如果我再伤害史如歌,他便杀了我……”
他又抹唇,轻轻抚摸着她流泪的苍白的脸颊,说:“没有要你伤害史如歌……你忘了吗,是溥侵要伤害她,溥侵说要毁灭整个泉池山庄的……”
骆姝帘又自嘲一笑,立马摇头说:“这个想法,溥侵早就断了,因为他害怕易浊风与他彻底翻脸。刚才我便说了,易浊风也是他儿子,是您女儿顾……顾柳烟所生……”
这一刻,他的左边唇角又很慢上扬,笑得更为狡诈,目光移向地上溥天骄的尸体,语气冷幽幽说:“你放心,溥侵不会放弃的。不要忘了,仙葩草他还没找到。而且他小儿子溥天骄的仇……他不会不报!”
顿时,骆姝帘又身躯一怔,心跳一砰,心情愈发慌乱不已。
“那你的意思是?”她又声音极轻询问。而她的内心,其实完全懂得黄衣男人的意思。
黄衣男人又冲她微笑而不语,只是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晚一点时,天绝宫内,溥侵正闭着眼睛,调和着体内的舞冥真气。
蜀逍和熊冠希早已带领十大舵主和十二执事自泉池山庄回来了,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
在体内的舞冥真气行走变得无比通畅后,溥侵忽然深吸一口气,询问着蜀逍,“我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泉池山庄里,到底有没有仙葩草?”
蜀逍神色沉重,还紧皱着眉,低声回答:“禀教主,还……还没有……”
因为蜀逍的吞吞吐吐,一时间溥侵体内的戾气又立马涌至了面上。
他脸色泛乌,口吻也甚是不耐烦,冷然冲他说,“没有仙葩草护体,舞冥真气便如几团散沙似的,在我的五脏六腑随意窜动,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走火入魔!”
蜀逍更加苦着个脸,又告诉他说:“教主,找仙葩草只能另辟蹊径了。泉池,根本就没有任何它存在的迹象。”
溥侵的嘴角又不悦的抽搐,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史乘桴还真有一手!”
蜀逍不解,又怯怯的询问着他,“教主,你怎么还是怀疑……还是怀疑泉池山庄会有仙葩草?”
溥侵脸上乌云又渐渐散开了一些,无声一叹说:“我没有怀疑,我也不知道!我找了它这么多年,它始终都不出现,看样子,得让这武林再发生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在各人一阵沉默后,一旁的熊冠希忽然又轻微躬身,小心翼翼询问着溥侵,“教主,属下听人说,今早的时候易……少爷回来过,可有此事?”得知易浊风乃溥侵的私生子,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在溥侵的面前如何称谓易浊风。
溥侵的面色又稍稍变冷,语气不好回答他说:“嗯,有此事,他的确回来过。”
“那他回来做什么?”熊冠希又连忙问。
见溥侵面色不好,蜀逍又赶紧替他回答熊冠希,说:“好像是因为史如歌的事,所以去找骆姝帘。而且这次回来,他就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琼华居、一个是御花亭。在御花亭时,他还与天骄少爷发生了争执。”
“哦……”熊冠希又微挑着眉,微低着头,心中略有所思。连他那对乌溜溜的圆眼睛,也释放着幽暗而诡谲的光芒。
溥侵依然在运气调息,忽然他也皱了皱眉,询问着一旁的蜀逍,“对了,天骄现在人在哪儿?今早到现在,都不见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