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中,林穗华满脸期待的等着张守回来,然而等了许久,他并没有看到张守,反倒看到几名守卫将张守的床铺搬走
“守卫大哥,我想问一下张先生去哪里了?”林穗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虽然当上了老大,但是现阶段他手中的人并没有多少,他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韩正龙会扶持他当上老大。
要知道,他此前从来没有立过威,目前众人知道他,仅仅是因为他是张守的舍友而已。
仅凭这一点,根本没人会在乎他。
两名守卫看了他一眼,若是其他的犯人,他们根本就懒得搭理,可是林穗华此人,是在队长面前露过脸的。
想到这里,他们没好气的说:
“我们怎么知道那小子去哪儿了,监狱长只是说让我们把他的东西带走,你要是想找他的话,去死囚犯那边问问吧,没准他在那儿呢?”
两名守卫仅仅只是出言嘲讽,根本就没有想过张守会在那。毕竟就算张守真的去了死囚犯那边,也没有人敢过去。进入死囚犯的区域,那是有来无回。
那些人本来就要被杀死了,再多杀一个,对他们而言也无所谓。
在监牢里等待是受折磨,反倒不如多杀几个,被加快枪毙。林穗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想要找到张守,跟张守说一声谢谢,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询问张守来历的时候,张守正带着自己的新被褥,踏步走进了位于死囚牢房的禁区。
死囚牢房区域,明显要比其他区域更加的严格,四周所有的墙壁,都被用软包装给装修过,哪怕是想自杀都找不到地方o
两名守卫在张守背后,胆战心惊的跟着他。
“这位老大,我们就送你到这儿吧,接下来的路,麻烦请你自己过去!”
一个守卫揉着自己的腿肚子,担忧说道。
张守撇了他一眼。
“怎么,你作为守卫还怕这里的囚犯吗?他们又没有武器,还能吃了你不成?”
对方闻言苦笑了一声,满脸惊恐的看向死囚牢房深处的通道,好像是看着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一般。
“你不知道,我们守卫里边,一直传言这里边有邪气,如果被里边的邪崇附身的话,那我就惨了。”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念念叨叨,像是一个信徒。
张守愣了一下,没想到在监狱之中,还有人如此迷信。
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将那个人赶走,然后自己往里边走了进去。
越是靠近这里,张守越发现此地有一种浓郁的血腥之气。血腥之气如此浓郁,倒是让张守有点好奇起来。
这个地方严禁使用尖锐物品,也没有墙头可以让人自杀,这血腥之气是怎么出来的呢?
张守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就在他靠近第1个牢房之时,却见那大门忽然被撞动,与此同时,里边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之声。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让我枪毙吧,我不想活着了!”凄惨的吼叫之声犹如恶魔的低吼一般。
张守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朝里面看去,只见一个人正靠在牢房中间的缝隙中,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他。
“你是来拉我去枪毙的吗?快点杀了我,求求你,我不想再活着了!”
这个犯人哀嚎。
张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笑呵呵的说道:
“活着不是挺好的吗?多少人想要活都活不下来,你怎么还想
死呢?”
对方一愣,当发现张守手中的被褥之后,这才意识到张守并不是来拉他枪毙的,只不过是又一个来这里等死的犯人罢了0
他嘲讽的看着张守,像是在看着一个即将和自己一样变成疯子的可怜人。
“你早晚会明白这一切的,现在的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活
着是好事吗?当你明知你很快会死,可是你却死活等不到你要死的那一天时,你就知道什么叫痛苦!”
说完,他再次回到了牢房的角落,疯狂的拿头撞击着墙。
透过一缕月光照射下来,张守看到了那牢房深处的软包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张守意识到了,这种血腥之气怎么出现的。
哪怕就算是在柔软的材质,但只要人想死,他总能够用这种东西磨破自己的皮。
肌肤被磨破之后渗出血液,这血液被软包的海绵吸收,经年日久下来,便会形成这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张守收回目光,朝里边走去。片刻之后,他来到了17号牢房。
牢房的大门自动开启,里边检验了张守的身份,随后便关上了牢房门。
死囚牢的犯人都是住单间。
而张守旁边的18号牢房,是他这次进监狱要找寻的目标。“朋友,你在这边是老住客了,能不能给我讲讲,死刑牢房有什么规矩?”
张守拍了拍软包的墙壁,对着隔壁的18号笑道。18号牢房之中,沉默至极,没有一丝声音回来。
张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只不过是给对方传递一下17号牢房有人住了,以后无聊的时候,他自然会想自己聊天。
死囚牢房之中没有什么好看的,张守待了几分钟便感觉到无
聊了,不过他此行倒也不是太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对方消耗。
想到这里,张守缓缓闭上了双眼,修炼起来。
自从得到那三口先天灵气之后,他一直没有来得及时间吸收,每次要静下心来之时,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这死囚牢房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恶魔之地,但是对于张守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清静之所。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张守每日里精心打坐,准时吃饭,偶尔放风,竟然还长胖了一点。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的这天下午,忽然间从门外走出来两个人o
那是两个身穿守卫之服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锁链和棍棒。本来安静至极的各个牢房,忽然间出现了骚动。哭喊声,尖叫声,哀求声漫天。
张守惊讶的发现,此地竟然也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两位兄弟,你们是干什么的,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张守好奇的问。
那两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在死囚牢房之中,竟然也有如此坦然面对死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