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看了一眼对方送来的银针,面带微笑。
“你做的很好,有这银针之术,就不用担心你爷爷出事了。”
对方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期待着看着张守。
张守不慌不忙的用银针灌注灵气,随后走到了老爷子面前,在他天灵盖上,刺激着扎下了一针。
老爷子面露痛苦之色,但是很快便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脸上的痛苦逐渐减弱,片刻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沉沉睡去。
“张先生,我爷爷这是治好了吗?”
陆占祥兴奋的说道。
张守摇了摇头。
“要是这么容易,你又何必来找我呢?我只不过是帮他疏通气血,暂时压住了毒素。”
说完,张守打开瓷瓶吞了两颗丹药,恢复着消耗的灵气。
其实,他使用灵气也能够帮老爷子去除毒素,然而这种消耗却很大,所以他用银针刺激穴位,然后经由银针作为介质,将灵气散入对方体内。
这样一来,对方便能够最大效益的吸收灵气,压制体内的毒素。
对张守来说,这样有两个好处。
第1个好处便是灵气消耗小,不会出现治疗到中途一半,反而因为灵气不足,陷入无法治疗的尴尬境遇。
第2,张守在老爷子体内,发现了一种蛊虫。
这种蛊虫和此前遇到的那些不太一样,之前遇到的那些蛊虫中,大部分都是奔着取人性命来的,而这老爷子体内的,反而是在帮他维持着某种平衡。
人的体内,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讲求的是一个平衡中庸之道。
但凡因为某种东西过多,而失去了平衡,人体便会生病。
老爷子体内便是阴气太重,阳气太弱。
而他体内的这枚蛊虫,竟然能够帮他将阴气转化为阳气,张守万分惊奇。
所以他希望将这枚蛊虫取出来研究一番。
片刻之后,在陆占祥和陆占望不敢置信的面容之中,张守轻轻一拍老爷子的后颈,其张口吐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蚕蛹般的小虫。
“让老爷子好好休息,我找你们两人问几件事情。”
做完,张守来到了院中的凉亭之中。
陆占祥和陆占望互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爽之色。
“大哥,你身受重伤都不去医院躺着,何苦强撑呢?”
陆占望嘲讽的说道。
陆占祥闻言冷哼了一声。
“刚刚我离开的时候,你肯定诱惑张先生了吧?”
陆占望并不言语。
陆占望嘿嘿笑道:
“张先生可不是那种俗人,他对于金钱根本看不上眼,你的那点伎俩是不可能成功的!”
陆占望冷冷的盯着对方,眼下他已然落入劣势,但是他却并不慌张。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说完,陆占望率先走了出去。
陆占祥见状,急忙让手下把自己推出去。
凉亭之中,张守将雪白如蚕蛹的蛊虫放在茶碗里。
“此物虽为蛊虫,但是这并没有多少凶性,反而能够治病救人。”
张守若有所思的看着蛊虫,抬头看向陆占望。
“你体内的那两只血吸虫,是谁给你的?还有那个圣虫又是怎么回事?”
血吸虫也好,圣虫也罢。
在张守看来,只不过是两种叫法,但是陆占望如此坚定,倒是上张守有些奇怪了。
陆占望这种人应该极为惜命,若不是确信对方不会害他,恐怕是不敢将这东西吞入腹中。
这么说,难道是自己认错了?
张守正想着,陆占望走上前来,在他耳旁恭敬地说了几句。
“长悲大师,你知道他是来自哪座寺庙的吗?”
陆占望摇头。
“我就知道他是一位得道高僧,几年之前,我无意遇到的他。
此人施展了一手降龙伏虎的神力,生生将一只从动物园中暴走的猛狮,生生打成了残废,那件事情引来我们当地不少人的震动,据说还有动保人士想要找他算账,但后来被我们多方家族一起施压,对方才老实下来,答应不再找这位大师的麻烦。”
精通蛊虫的炼制之法,却又偏偏有一身降龙伏虎的神通,这让张守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难不成是那个人?
只不过,此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救普通人,更不会出现在国内。
他和师傅是同时代的人,此时应该也快死了才对。
“他除了给你这几个蛊虫之外,还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张守问道。
陆占望想了想,迟疑的说道。
“我答应他,只要我成为族长,就送给他宝库的一件古董。”
张守立刻起身,说道:
“带我去你们家的宝库。”
陆占望愣了一下,愕然说道:
“张先生,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想要的是什么,咱们去了宝库也没有用吧。”
张守不由分说,带着他往外面走去,陆占望见劝不动,只能在前面带路。
片刻之后,张守和陆占望来到了后院一处半山腰的山洞,山洞被一座大铁门罩住,几名家人正在门前守卫。
“打开大门,我要带张先生进去查看物品。”
“长悲大师,张守已经按照计划,被陆占望引到了宝库那边,咱们开始计划吧?”
陆占望的小院之中,陆占祥面带恭敬的说道。
长悲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
“你确定要舍弃你的爱人吗?她虽然对不起你,但你们两人毕竟是夫妻,踏出这一步,她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陆占祥面色平静之极,点了点头。
“我是很爱她,但是这10年来,她已经从那个淳朴的乡村姑娘,变成了五毒俱全的蛇蝎之女,她以为她和陆占望乱搞的事情,能瞒得住我?”
长悲悠悠的一叹,情男怨女,是世间祸患的根源。
“你既然已经想好了,那我便不再多劝你了,只不过迈出这一步之后,这个家族你也无法留下了。”
陆占祥平静的一笑。
“这个家族本来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偌大的家族之中,只有我一人在苦苦坚持,其他人要勾心斗角,要么贪图家产,若不是我这15年来苦心经营,家族早就已经破产了。”
说到这里,陆占祥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
“那个老东西太不公平,竟然要将资产送给那个外边生出来的野种!当年我父亲喊冤而死,别人都以为是他,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子,可是我却知道,那个私生子是老东西留下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