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李君言脸上原本弥散的笑意渐渐散去。
一抹冰冷浮现。
尽管比不上许云锦这般强烈,但李君言手中的性命也不知几何。
杀气凛冽。
那兵甲陡然便被狠狠吓了一跳。
但转念一想,一个公子哥如何能有这般杀性?想来应当是蒙混而来,唬人罢了。
当即冷笑一声。
“这位公子,这机会,在下可是给过你了,莫要不识好歹,赶紧带着你的东西进去就是。”
“她为何不能与我一同?”
“这还不简单?”
听到李君言的问话,那人贱笑道。
指着许云锦。
“这娘皮子随身带着剑刃,一上来便对我等拔剑示威,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若她是个前来刺杀的刺客如何是好?”
“自然是要跟着哥几个到后头好好问话,之后能不能进去,就得看这娘皮子的表现了。”
说着便要上手抓住许云锦。
李君言一跨步挡在这些人前方,冷眼以待。
这些人到底是吃了狼心豹子胆!
如此低劣的心思,李君言如何会看不出来?
许云锦虽然杀气重了些,但怎么说,也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尤其身上那股英气,更是平添一抹韵味。
这
些人无非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想着玩弄一番。
若是换了个寻常的女子,说不得在这些地头蛇面前,也只得忍气吞声。
但如今在他们面前的人,可不是寻常女子。
那可是北境杀神,许云锦。
余光看到许云锦隐约已经有了拔剑的动作,李君言这才出面阻拦。
要真让这位杀神的性子起来,只怕这城门处不会再有一个活口。
“公子,过了吧?她不过你一个侍卫,何至于此?”
为首的兵甲看着挡在前方的李君言,猛然一怔,而后冷声道。
一个女人而已,对这种富家哥来说算什么?
这世道,有钱的专怕有权的。
掌管城门防备虽然不是什么大权,但就在你要害之上。
要么满足他的要求,要么滚蛋,只有这两条路走。
所以那兵甲也压根不担心李君言能如何。
再有钱,能强过手中有刀的?
李君言皱起眉头。
“最后一口价,三百两。”
“嘶……”
话音落下,四周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怔怔出神看着李君言。
这小子当真是财大气粗!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开价三百两?
门口总共六名兵甲,这些钱足够他们五年的俸禄!
但正在旁人惊诧
不已之时,为首那人忽然冷笑一声。
“公子好魄力,既然公子执意要给,这钱,我等不收似乎也有些不恭敬了。”
随后从李君言手中接过那银票。
只是到手之后,仍然一句话落下。
“姑娘,你家公子对你可真是够好的,放心,既然收了银子,我等待会儿自然会温柔点。”
“怎么的,收了银子还不够?想两样都要?”
闻言,李君言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打算。
这小子,仗着自己是揭阳城城防司的,看着个外地人就不打算讲理了是吧?
“就这样你又如何?”
那为首之人冷笑道。
走上前来,一只手捏住李君言的肩膀。
“小子,注意一点,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这里是揭阳城,老子们的地盘,来到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懂吗?”
“否则大爷们一个不开心了,这里也时不时有点什么莫名失踪的事情。”
看他脸上的笑意,李君言只是觉得好笑。
有多久了?
大概是自己有了皇城监御史之后,便再无人敢这般对自己说话。
如今的李君言就是大周权势巅峰上的寥寥几人之一,居然被一个小城城防司的人如此玩笑?
一旁驾着马车的
顾引桥闻言,都不由得冷笑出声来。
以往皇城里也不是没有敢这般对李君言的。
后来,大多数都死了。
仅剩活着的几个,也都是生不如死。
这个城防司之人倒是有幸,能与黎王和太子一个下场。
“放肆!”
得到了这般回答之后,李君言总算暴起,一巴掌便是狠狠扇在那人脸上!
清脆的声音一时间在四周回荡。
除此之外,寂静不堪。
那人好似一瞬间愣住,怎么也不曾想到李君言竟是敢对自己动手。
而后呆呆看着对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敢打……”
但话还没说完,腹部便是又重重一脚!
当即便李君言一脚踢翻在地,疼得直打滚,许久站不起身子来。
四周早早便是挤满了看热闹之人。
有不少在见着李君言将那人打翻之后,竟是低声喝彩。
似是在他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也算是出了恶气。
城墙上与城门下的兵甲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想要将李君言围住。
许云锦与顾引桥却在此时下马,缓步走到李君言身边,一人抽刀,一人拔剑。
“再靠近一步者,死。”
话语声不大,但落入耳中,却有难以抑制的恐惧蔓延。
其余兵
甲面面相觑,到头还是分出几人往城防司奔去。
这两位别看都是女子,但只一眼就知道都是有身手之人。
他们做城防的也是为了混口饭的事情,何至于拼上性命?
索性还是告知大人,等上头的人到了才来解决为好。
而正在这个功夫,李君言上前一步。
一脚就踩在先前那人的胸腹之上,将其正要站起的势头又压了下去。
抽出靴子内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再动,我保证你活不过三息。”
冰冷话音入耳,那人顿时一怔,下意识看向自己脖子上的锋刃,但仍是逞强道:“小子,你犯大事了知道吗?!这里可是……”
“可是揭阳城,你的地盘,我知道。”
但李君言的声音不咸不淡。
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那又如何?”
“你真觉得老子是你们能惹得起的?看到了吗?那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朱然站在这里,也不敢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李君言加重语气,眯起双眼。
“老子之前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寻死路,杀了你,朝廷也没有半句话讲。”
“和我这耍威风、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老子是兵部左侍郎王烈之子,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