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荣幸。”季沫扭头看他,乌瞳亮闪闪的。
此时的季沫真的很幸福。爸爸醒了,奕景宸在身边,工厂也重新开办了,她甚至想不到还有什么会时刻会比现在更幸福,或者是她和他孩子出生的时刻?
奕景宸把酒杯递到她的手中,微微一笑。
“奕景宸,你真的爱我吗?”
这妖孽,笑起来真好看……季沫小心肝发颤,想转过来抱住他,却被他给轻轻摁住。
“干什么?”她心里发痒,轻轻地问道霰。
“喝酒。”他低低地说着,指尖从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摁,经过她背脊骨,到了以尾椎骨上。就像有一簇电流,嗖地从他手指摁住的地方往上窜,瞬间就让她整个人都麻麻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眩晕。
她轻挣了一下,手指碰到了放在桌上的酒杯,浓艳的酒汁晃动起来,光透过杯子,在她的手背上抹出一片绯丽光影。
“别动。”他哑声着说着,一直把她的睡裙推至她的背上才停下。
“做什么?”季沫明知故问,脸上开始发烫。
“喝酒啊。”他不慌不忙地说着,举起酒杯,顺着她的背开始往下倒。
她的腰软,还有两个腰窝,酒水滑过她白皙纤薄的背,流进腰窝里。他俯下身,一点点地亲吻她的背,直到她的腰窝处停下。
季沫这回不光是酥麻了,简直感觉要整个人快要爆掉了。
“酒不错。”他舔了舔嘴唇,沙哑地说道。、
季沫扭头看他,正看到这妖孽的舌尖从嘴唇里逃回去,神情邪恶极了。
可是,她好想亲吻这样的他啊……
但她动不了,他的手就摁在她的肩上,完全主导了这次“喝酒”的过程。
“我也要喝……”她抓住他的手指,小声说道。
“嗯。”他把她拉起来,扣着她的下巴,将一口酒喂了过去。
他的舌尖推着酒,直达她神经末梢,喉咙和胃一起烧了起来。她瞪着一双水蒙蒙的眸子,理智被他的动作灭了个尸骨无存,身子软软的,完全受他摆布去了。
到归于安静时,她才想到了白天砸她花盆的人,想给他看看照片,他却已经翻了个身,把她摁进了怀里,懒懒地说了句:“睡了,明天要开会。”
嗯……砸一个花盆而已,让他睡吧,毕竟他好卖力……
季沫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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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海的苏醒,让季沫的生活突然变得轻松了。
她和卖设备的林总通了电
话,约了送设备的时间,乐呵呵地回自己家的别墅去做准备。老太爷曾经说过,只要她结婚,这房子还是归她。爸爸回来后,住在刘阿姨那里就不方便了,毕竟他得靠轮椅活动。
空荡荡的屋子,卫生要做,家具要买,很多东西都得重新买。忙到下午,她匆匆吃了点东西,坐在台阶上,记下要买的东西,刚要离开时,手机里有邮件到了。
她飞快地摸出手机,当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刷出来时,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放大照片,仔细地看,恨不能变出放大镜,证明照片上的人不是季长海。这是一张车祸的照片,季长海开着车从人身上碾过去,下车看,再碾过去……
“爸爸是不是疯了?”她呼吸急促,跳起来就走,急急忙忙中,别墅的门都没有关。
才上车,一个陌
生电
话就追了进来。
“五百万买照片,不然就交给警方。”声音又尖又细,明显用了变声软件。
“你是谁?照片是你合成的吧?”她恼怒地问道。
“呵,你可以查查二月三号的新闻,在枫林路是不是发生过车祸,死者又是谁,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时候我要收钱。”那人嘲讽道。
“我去哪里给你五百万?你要交就交吧。”季沫咬牙切齿地质问。
“考虑好再发脾气,你爸装死装了这么久,怎么不继续装了?”对方猖狂的大笑。
季沫愤怒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弄来的照片?”
“我是想要五百万的人,明天这时候我给你打电
话。”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后,嘟嘟的盲音传了过来。
她马上回拔过去,对方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了。她当机立断,用交费的方式去营业厅查名字,但结果也让她失望,那张卡是联
通公司在实名政策之前,商场用促销方式送出去的卡,连通话记录都没有几个。
回到医院,季长海正在看电视,主治医生说他有中风后遗症,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季沫前一天还处于狂喜状态,这时候却如同被火烧着一般,拿着手机冲到他面前,急匆匆地问:“爸,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季长海楞了
一下,随即脸色大变,豆大的汗开始外涌。
“是真的?爸你怎么这样……撞到人可以报警,可以赔钱……”季沫急得想哭。
“他就是骗爸爸签合同的人,我一时……愤怒……”季长海双手发抖,急切地说道:“我真没想到会撞死他。”
“爸爸,你好糊涂!现在有人拿这个勒索我五百万!我去哪里弄五百万?”
“不然我还是继续睡着……这样就没事了!”季长海也慌了,赶紧往下躺。
“晚了呀,你醒都醒了,医生也不敢说你没醒。”季沫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但那个人就是该死,居然把我骗进那么大的骗局里去。八千多万,就那样被他骗光了……公司陷入困境不说,我还找朋友们融了资,我奋斗了一辈子,我的脸都没地方搁,我成了骗子……不仅那样,他还威胁我,要我继续,不然就说我是主谋……但你相信我,我只撞了他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跑了出来,还躺在我的车子底下……我吓坏了,只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季长海激动起来,大口喘了会儿,痛苦地闷哼起来。
“爸……”季沫赶紧过来,给他揉背拍肩膀,又慌慌地叫护士过来。折腾了好一会儿,父女两个才冷静了一点。
“爸爸愿意去坐牢。”季长海抹了把眼泪,看着她说:“沫沫,你自己好好的过。”
“爸……我给他钱。”季沫一咬牙,小声说:“也不能为了那种渣子去坐牢。若你只撞了他一下,这些照片可能还动过手脚,我找懂行的人去看看。”
“你去哪里找五百万?奕景宸吗?”季长海担忧地问道。
“五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季沫强打笑脸,小声说:“我先找人看照片去。”
“沫沫……”季长海又羞又愧,又急又慌,一挣扎,从病床上摔了下来。
“爸,你别急,没多大的事,我会解决的。”季沫赶紧抱住他,把他往病床上拖。
“沫沫,爸爸总给你添麻烦。”季长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爸别说这样的话,全是那个骗子的错,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季沫难过地说道。
“沫沫,爸爸……”季长海一手掩着眼睛,一手无力地挥了挥,“爸爸真的没脸见你,爸爸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成了你的负担。”
“爸爸,你怎么是我的负担呢。”季沫抱住他,抽泣着说:“没事的,都能过去的。”
这时季沫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到那个号码,心头一惊,立刻冲出了病房,朝下面四处张望。这人难道跟着她来了医院?
摁了接听键,把手机缓缓凑到耳边,那把尖锐的声音果然又传了过来。
“怎么样,没错吧?让装死的老头儿自首去呀。我只要把照片给死者的家人,哈哈,你觉得季老头儿还能住这么好的病房,享受洋女婿给他的好处吗?”
“你是谁?是海哥,大虾?”季沫忿忿地追问。
“别猜了,明天这时候给我钱。”对方大笑着挂掉电
话。
她揉了揉眉心,扭头看向病房里,季长海正一脸灰败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告诉奕景宸好吗?她踌躇着,忐忑不安地拔通了奕景宸的手机。
“在医院?”他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透着几分慵懒。
“嗯,你在哪里?”她轻声问。
“我约了尚女士在公司见面,我来接你。”
“约她干什么?”季沫心慌意乱地问道。
“提醒尚女士在见你爸的时候,维持她的风度。”奕景宸低低笑了起来。
“那我自己过来吧,你告诉我地方,不然车又要停在医院里了。”季沫摁紧有些痛的胃,一阵心酸,奕景宸很努力地在为她与家人沟通,可是她此时却根本笑不出来。
安慰了季长海一会儿,她垂头丧气地驾车赶往麋鹿岛酒店。
尚井惠正在咖啡厅和几个朋友聊天,钢琴曲在空气里优雅流淌,咖啡香诱得人鼻尖发痒。见到二人过来,尚井惠微微拧眉,不悦地说:“不是说好晚一点吗?我还在见朋友。”
那几人笑着说:“一起聊聊啊,我们也有很久没有见过景宸了。”
“坐吧。”尚井惠往里面让了点,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季沫,看奕景宸时又带了满脸微笑,“艾莎和苏瑾是特地从北京赶过来见我的,你应该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们了吧?”
“六年三个月,那一年还是在伦敦。”奕景宸准准地说出数字。
“对,景宸记心真好。”
几个女人笑了起来,好奇地看向季沫。
“这位漂亮的女士是景宸的女朋友?”
“普通朋友。”尚井惠接过话,扫了一眼季沫,眼神不无威胁。
奕景宸的眉紧了紧,季沫见状,赶紧在桌下掐了他一下,向那几人微笑着
点点头。
“哈,普通朋友能带着见你吗?”
几人又笑,上下打量季沫,连夸漂亮。
“季小姐家是哪里的?”
“就是这里的。”季沫按捺着焦急的心情,赔着笑脸应付。
“哦,家里是做什么的?季小姐现在哪里高就?”几个女人的八卦模式开启,喋喋不休地追问起了季沫家的情况。
“我家自己做生意。”季沫勉强笑道,扭头看了看奕景宸,盼望着早点结束这次心焦的会面,单独和他聊聊。
“你总看他看干什么?”尚井惠微微拧眉,轻声说:“这几位阿姨在问你话。”
季沫抿抿唇,轻声说:“有点急事。”
“什么事?哦,听说你爸爸醒了。”尚井惠端起咖啡杯,不冷不热地说:“我会抽空去见他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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