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觉得我额头上有胎记是丑八怪,因为你也认同父亲的说法觉得我是个孽障,”慕如说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又一次心酸起来,这些是上天赋予给她的,却成了被人憎恨着的理由和依据。
“呵呵呵,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顶天了也就是让我看你不顺眼而已,又怎么可能让我憎恨你呢?”慕如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接着又道:“现在,让那个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那么恨你!”
“我真正恨你,是从小学四年级后开始的,那个时候你的成绩比我好,我第一次抢你的试卷和通知书改名,你跟父亲说了,可在父亲否定之后就不再啃声了,没有和父亲据理力争,甚至没有说成绩可以去学校老师那里查”
席慕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如果第一次是我的错,那么后来的每一次你主动把试卷和通知书给我让我改就是你在助长我的这种不良习惯,同时,每次我犯错了,让你当替罪羊,你都默默的承受着,却从来不跟老师和父母辩解,”
慕如听了慕雪的话整个儿呆住了,她一直是被慕雪欺负的对象,一直就是那个冤大头,她不是不辩解,是因为如果她辩解的话,迎接她的是慕雪更甚的整蛊和欺负。
她默默的承受着这些,只想自己能在席家的佣人房里偶且偷生,她虽然卑微,可毕竟也还是一个人,尤其是那时她小,对于生命,也有着本来的渴望,谁也不想流落街头。
慕如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慕雪又愤愤的说:“在学校里,明明我是学画画的,你连学画的钱都交不上,却假模假样的去帮老师做事,借此换来画画的机会,甚至现在还成了画家,如果不是你,现在做画家的人就是我。”
慕如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好笑,要成为一个画家,不是谁能阻挡得了谁的,慕雪小学时学了两个学期的画,然后就对绘画没兴趣了,转而学跳舞去了。
“席慕如,我恨你,恨你小时候虚伪的样子,恨你长大了还来抢我的幸福,”慕雪见慕如不啃声,于是越骂越起劲。
“你知道吗,在你不在滨海的这五年,我一直以你的身份生活在一寸墨城里,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我非常的好,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跑回来,我现在还住在一寸墨城里,而且他早晚都会娶我的。”
“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慕如终于听不下去,然后迅速的开口反驳着:“如果我想回来,又何必等了五年之久?我是被东方墨给抓回来的”
“我知道你是被东方墨抓回来的,”慕雪再次抢断她的话,然后愤愤的说:“可是,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韩国画画,不要去参加什么狗屁的巴黎国际画展,东方墨也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又怎么会去抓你?”
慕如听了这话彻底的无语了,她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为了慕雪,她把该做的都做了,最终,居然还是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