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年桃花眼斜睨看过去,不怀好意眯了眯,“景期,你和绵绵昨晚在哪里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车内的气氛僵硬的可怕,阮景期脊背一僵,阮绵绵手心溢出了汗,就连坐在驾驶座的阮景天,也回头眼神如刀扫向他俩,一脸狐疑。
阮景期尚未开口,阮绵绵心下一惊,下意识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由她来说。
他意味深长看了阮绵绵一眼,微翕的薄唇阖紧,却也是什么也没说。
见他难得如此配合自己,阮绵绵稍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还有大哥和二哥要应付,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昨晚我睡在屋里,三哥……三哥在外面站岗……”
阮景年侧过头来眯着眸子笑,显然不太相信,“真的?”
阮绵绵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局促搓搓手,“我觉得兄妹两睡一间房很尴尬,正好三哥也讨厌我不想和我睡一间,所以他才在屋外喂了一晚上的蚊子,是我的错。”
“你没有做错,相反还做得很好!”阮景天下意识对阮绵绵一个人睡一间的良好习惯表示褒奖,下一秒瞥见阮景期脖子上痕迹斑驳的红肿小包,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刚那么说,会不会有点幸灾乐祸的成分?
没有考虑到三弟的心情,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对。
阮景天以手握拳假咳两声,张张嘴正想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家三弟,视线往下无意中瞥到阮绵绵和阮景期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一张脸又拉了下来。
现在要说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相信的人就是冤大头了!
他一改常态,凌厉的眼神扫向二人,话锋却丝毫不留情面的指向了阮景期,“景期,你到前面来开车,大哥和你换个位置!”
阮景期霎时间沉默了,车里僵硬的气氛有增无减,偏偏这时阮景年突然插进来一句,“景期,要不二哥和你换吧!”
这货绝逼是在火上浇油啊有木有!
他这话又让阮景天的眉头蹙得更紧,十分不耐又催促一句,“景期!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阮景期无话可说,反手松开阮绵绵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表示让她放心,紧接着推开车门下车。
他坐到了驾驶座,阮景天虽然如愿坐在了阮绵绵旁边,但他心中的火气还没消,眼前一直充斥着阮景期和阮绵绵两手交握的场景以及阮景期下车前轻拍阮绵绵手背的小动作。
想到这些,他心中的醋意更甚。
他一直费尽心思提防那个狐狸二弟,三弟从小冷情寡语,也对绵绵这个四妹十分厌恶,从来都是冷眼相待,所以他才放心让阮景期送她去校舍,放心让他们俩单独回老家。
只是他没料到,三弟对绵绵的心意也藏得如此之深!
他们俩背着自己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说不定昨晚他们俩其实是睡在一起了!
阮景天突然有一种被人戴绿帽子的感觉,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三弟,他只觉得心头的怒火难平,附在阮绵绵耳边,语气不善,“昨晚你三哥真睡在屋外?你没骗我?”
阮绵绵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大哥会老事重提。
虽然大哥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能隐约听出他的愤愤不平,阮绵绵更加心虚了。
尤其是注意到前排后视镜里那两双一探究一堤防的眼睛,阮绵绵倍觉鸭梨山大,自从大哥和三哥换了位置后,二哥和三哥就一直透过后视镜目不转睛注视后排的情况了。
她冷汗涔涔,不动声色将大哥靠过来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呵呵干笑两声,“大哥你在说什么呢?三哥要不是睡在屋外,会被蚊子咬那么多包么?”
她这话其实算不上骗人,她只是隐瞒了三哥出屋前的事情而已。
但是即便现在阮绵绵说的话毫无隐瞒全是真话,经过刚才自己亲眼见证的事情,阮景天摆明了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他想,做那档子事做得投入了不是照样被蚊子叮也全然不在乎?或者他们昨晚是在——
“打野战”三个字以一种燎原之势迅速入侵阮景天的脑海,瞬间侵占他身体里的每一个感官。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下恨不得想一把掐死阮绵绵算了!
他再次欺身上前,大手顺势下滑,二话不说伸进她的裙子用指尖拨开她的内裤,阮绵绵意识到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吓得不轻,赶紧死死夹住了双腿,不让他的指尖继续胡作非为。
这个鬼畜大哥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肆意妄为呢?怎么说二哥三哥还坐在前排转瞬不瞬盯着他们俩,他怎么能当着两个弟弟的面侵犯自己妹妹!
阮绵绵坐在阮景期后面,所以从阮景期那边看过去,她那个地方正好是死角,自然看不到大哥在她裙底捣乱的手。
但是阮景年就不一样了,阮景天邪恶的小动作在他看来一览无余。
麻痹大哥你作死啊!太不要脸了有木有!那个*的小洞是我的专属物好不好!你进去了污染了肿么办!
阮景年绝逼不会容许大哥这种可耻的行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当即为了警告,伸手将手动挡挡把推到五档的同时,然后在油门上猛踩了一脚。
车猛然加快速度的同时,阮景天刚好用蛮力掰开了阮绵绵的双腿,中指刚顶在门口打算送进去,自家二弟这么陡然一加快马力,中指错开了位置,终究是没有得门而入。
“二哥?”阮景期将档挂了回去,对阮景年的行动十分不解,同时他也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往后看去却也只能看见三哥的半个身子,心里乱的很。
“没事,我手滑了。”阮景年摊了摊手,笑得狡黠。
阮景天狠狠瞪了二弟一眼,见他在前排后视镜中朝自己笑得一脸荡漾,心里更加烦躁。
麻痹你手滑脚也跟着一起滑?又不是小儿麻痹!麻痹你分明是眼红了吧!老子嫉妒死你!
报复心理袭上心头,吞灭了他的理智,为了一逞之快,也不等阮绵绵是否润滑是否能接纳他,阮景天中指对准入口用力刺了进去。
坑爹的是,山路崎岖,恰好这时车先是经过一个小山丘,然后陷进了一个大坑,车一阵颠簸,阮景天的手顺势进去的更深,几乎上没入了大半根。
“好痛!”里面还很干涩,异物的突然刺入让阮绵绵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鼻头都冒出了冷汗,疼得她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这个变故也是阮景天始料未及的,阮绵绵疼,他何尝不难受?她一紧张起来,内壁收缩,他的手指像要被绞断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刚抽出手指,车子陡然停住,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仰去,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脸上被挨了一拳。
那拳打得很重,除了痛,下巴还有些脱臼感,身旁阮绵绵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阮景天看了一眼车门外,自家三弟站在那里捏紧拳头,气红着眼眶不敢置信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大哥动手了!
而他身后的阮景年也难得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像是在说眼前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阮景期木讷的站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张口就咬解释,“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
有多久没有见到自家三弟露出这个惊慌失措茫然无助的表情了,自从阮妈去世之后吧?那之前他分明还是个每天黏在他们身后的鼻涕虫捣蛋鬼。
上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是阮妈在得知阮爸有了外遇当晚服用安眠药自杀的时候,第二天五岁的阮景期从阮妈怀里醒来时,就是这么惊慌无助拉着他和阮景年的手哭,“妈咪睡着了不理景期,是不是因为景期不乖老是惹她生气,所以她就不和景期玩了?”
半年后的某一天,阮绵绵的妈妈带着四岁大的阮绵绵住了进来,阮景期虽然不满那个女人霸占了阮妈的床还有阮妈在阮爸心目中的位置,但是对那个四岁大的小妹妹还是极好的。
有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拿给她,出了事总是挡在她前面,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毫无怨言,第二天照样拉着小妹妹跟在他和二弟屁股后面疯。
再稍微长大一点,当他得知阮妈去世的原委,得知他呵护备至的小妹妹和她妈妈一起将阮妈逼死,他就渐渐不再黏着自己和二弟了,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性格也一天天孤僻起来,对那个妹妹的厌恶之情更是一天天加深。
“景期,你不会喜欢上你口中所谓的‘小贱人’了吧?”阮景天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揉揉肿痛的脸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记恨她们母女逼死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