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冯鱼惊掉了下巴。
“你刚通过跳级考试，现在又要跳，还直接毕业，刘欢意，你是天才吧。”
刘欢意摇摇头，“只是打算参加，但还没考。”
虽然她不认为跳级考试能难倒她，但是话不说绝是她给自己留的余地。
冯鱼又羡慕又难过，“你就好了，毕业之后不用再看到那些讨厌的人，我还得在这里受苦。”
姜思雨已经离开，冯鱼说的八成是赵馨子。
“赵馨子找你麻烦了么。”
“那倒没有。”
冯鱼实话实说，找麻烦不至于，但是几次在教室里碰到，她都觉得隐隐不适。
赵馨子这个人太阴了。
不同于姜思雨的狠毒，赵馨子属于那种会暗戳戳捅一刀的，防不胜防。
即使冯鱼不说，刘欢意也会把赵馨子的事情解决了再离开学校，她拍拍冯鱼的脑袋。
“别担心了，就算我毕业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玩。”
“好啊，我也会试试跳级考试，说不定我没多久也能毕业。”
冯鱼挽着刘欢意的胳膊，拉她一起去食堂吃饭，美其名曰毕业前的最后一顿。
这会儿正是饭点，食堂里人很多，冯鱼去点菜，刘欢意找位置。
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两个空位，正要跟冯鱼商量打包带走，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刘欢意，刘欢意！”
她一转头，就看到赵馨子殷勤地看着她笑，还冲她招手。
“你过来坐，这里有位置。”
赵馨子自己坐一个位置，又霸占了对面的位置，讨好地看着她。
“你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饭。我请你。”
赵馨子的讨好没有得到刘欢意半点回应，她冷淡地拉开距离，“用不着，我朋友已经去买了。”
“你朋友买的你可以吃，我买的你也可以吃，我是想向你赔罪，之前因为姜思雨的压迫，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赵馨子声泪俱下地道歉，立刻引来其他人的围观。
刘欢意早已对这招免疫，她还纳闷赵馨子怎么每次都同一招，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她直接甩开赵馨子的手，“我从没收到过你的道歉短信或是道歉电话，你是真心想跟我道歉，还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逼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赵馨子攥着衣角，窘迫地咬住下唇，只想用哭掩盖过去，“总之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谅我，不原谅也没关系，我能理解你。”
“嗯，那你自己理解去吧，我不原谅你。”
刘欢意直接甩开她的手，“不仅如此，我还要警告你，要是你敢搞我的朋友，你就是下一个罗玉。”
“……我不会的！”赵馨子忙举手做发誓状。
冯鱼打好菜过来，发现刘欢意和赵馨子正在对峙，悄声问她怎么回事。
“没事，这里没位置了，打包带走吃吧。”
冯鱼立马答应，“行啊，我在吃都一样。”
她们离开食堂后，刚才围观的人也散了，赵馨子没脸继续吃下去，端起盘子落荒而逃。
刘欢意和冯鱼吃完饭才赶去医院找刘锦她们。
这是姜小萝第一次来京市，她抱着七七，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赵铁柱由于工作来过几次京市，牵着妻子的手熟络地走向车站。
刘锦直接拦下一辆的士去医院，本想让姜小萝她们在楼下等，姜小萝却不肯。
“那孩子怎么说也姓姜，我只是想去看一眼，我不会表明我的身份。”
经过之前的事，姜小萝也学乖了，不会主动表露身份，除非对方值得信任。
七七不愿跟妈妈分开，只好一起带上楼。
霍予离跟护士站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一到，护士直接把他们带去姜浩的病房。
护士敲门时，姜浩还以为是刘欢意来了，马上坐起来。
“请进。”
“姐——”
一句姐姐还没喊完，看见来人立刻咽回去。
这是几个陌生人。
刘锦看着姜浩那张有几分像姜超的脸若有所思，一时忘了打招呼。
还是姜浩怯生生地问：“你们是谁？”
刘锦才回过神。
“我们是刘欢意的亲戚，听说了你的事情，特意过来看看你。”
姜浩顿时喜笑颜开，“姐姐的亲戚也来看我，姐姐对我真好。”
刘锦听他一口一个姐姐，心里五味杂陈，又看他手背上都是针眼，脸色还很苍白，不由得心疼。
“你吃过饭了吗？”
姜浩懂事地点点头，他还小，和大人闲聊不了几句，却意外地跟七七合得来。
七七从另一边爬上病床，指着姜浩手指上的夹板问：“哥哥，这个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姜浩如实回答，“是医生伯伯夹在我手上，叫我不要拿下来的。”
七七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的手，“那你疼不疼？这样夹着一定好疼，上次妈妈用发卡夹我的手手，我就好疼。”
喂喂喂，我还在旁边好吧。姜小萝不想姜浩误会自己是个虐待女儿的母亲，连忙解释，“是你上次先拿发卡戳别人，妈妈才教育你的。”
七七吐吐舌头，“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我现在去不了。医生伯伯说，我病好了就得出院，还得等下一次手术。”姜浩垂下眼睛，“我又要回福利院了。”
一句话说得刘锦和姜小萝两个母亲心都疼了。
尤其是刘锦。
“福利院里有没有小朋友欺负你？”
姜浩不敢说实话，只是沉默。
那必然是有的。
福利院里的其他小朋友都是父母双亡，要不就是从出生就被丢在福利院长大，他们总是嘲笑他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小孩。
他反抗过，却被那些年纪稍大的小朋友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就再也不敢反抗了。
刘锦摸摸姜浩的头，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真的乖，不是装的。
“阿姨给你煮点好吃的东西，你想吃什么？”
姜浩看着刘锦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希冀，“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只要阿姨会做。”
“我想吃饺子，爸爸妈妈消失之前，和我吃的最后一顿饭就吃的饺子。”
姜浩闭上眼睛，像在回味那顿饺子的味道，幸福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