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来,她一定要夺回她失去的一切,包括谢砚南,苏栀言的风光,她要亲手毁掉。
四月的风吹动着满院子的花草树木,带着丝丝暖意。
苏栀言躺在院子里的木榻上,盘算着她接下来该怎么走。
洛念兮对她起了一次陷害的念头,不可能就此停下的,肯定会有别的动作。
然后谢砚南,这人真是烦,她都回绝他两次了,他居然还不死心让人私下来约她相见。
她嗤笑一声,要是上一世的自己,只怕是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就应了,可能还会开心个半天。
现在她是真的不想跟他牵扯上半点瓜葛。
当然,他想要的,她就算是出口气,也是要阻碍他的。
她苏栀言就没有白白忍气吞声的事的。
“桃枝,让你派去盯着洛家的人有什么消息吗?”她合着眼缓缓地问。
桃枝坐在一旁手里绣着花。
“洛念兮没什么异样的动作,除了逛街,买些衣物,也就是去望月楼喝喝茶吃吃点心,没有别的动作。”
她说完,继续绣着手上的芍药。
“谢砚南也没去过?”她继续问。
“派去的人没见过三皇子登门……”她话说到一半,外院的小丫头悄悄来到院子里,在桃枝身边停下。
她耳语了一番,桃枝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看向了塌上的自家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你让人继续盯着。”
“是桃枝姐。”
小丫头朝着外院离开。
“小姐,跟着洛小姐的人来报,说今日三皇子殿下载望月楼,洛小姐也进去了。”
苏栀言睁开双眼,缓缓起身,“我们也去。”
桃枝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去扶她。
她带着桃枝刚一出府,就看到谢司珩,蹙了蹙眉,她怎么最近老是能遇到他。
她打算装作没看到直接朝着望月楼赶去,消息来得及,她都没时间备马车,还好望月楼不是很远。
“栀言,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谢司珩朝着她喊着。
苏栀言停下脚步,一脸无奈,“我去喝个茶。”
说要转身便要走。
谢司珩喊住她,“不如一起,我正好要去望月楼。”
“不用了,谢谢王爷,我……散个步活动活动。”她说。
谢司珩一脸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话说了一半,明明是自言自语,听着却像是在提醒她。
正要提步离开的苏栀言停下脚步。
看了一眼他的马车。
“那边麻烦王爷了。”
说完,径直朝着马车上去。
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避险不避嫌的了,她真的着急赶着去听墙角看情况。
时风拉开帘子,苏栀言钻进里面,在谢司珩的对面坐下。
桃枝也坐上了马车,同时风并排坐着。
马车朝着望月楼走去。
苏栀言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真的觉得挺奇怪的,他有这么闲吗?闲到这个时辰出现在她家门前?
还去喝茶,她上一世怎么不知道,谢司珩这么喜欢这望月楼,她记得,上一世,想见他,去王府还不如去刑部。
这位我朝唯一的一位王爷,手上管着刑部和铁骑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望月楼喝什么茶。
“王爷怎么今日有空去望月楼?”
苏栀言发誓,她是真的只是纯纯地好奇,然后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
男人看着她,双手置于膝上,温文尔雅。
“本王不能去吗?”
苏栀言讪讪地陪着笑,“能去,自然能去。”
“那栀言去望月楼也是喝茶?不是有什么别的事?”
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清明,苏栀言觉得,他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但是转念一想,他能知道什么?
“还有买荷花酥。”她说。
谢司珩点头,“栀言最喜欢望月楼的荷花酥。”
“你怎么知道?”她略微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别忘了,你哥哥跟我的关系。”他笑道。
一听到哥哥,苏栀言又打起了几分警惕,像是警告一般地看着他。
谢司珩真的觉得很无奈,“栀言。”
两个字,比她的警告更强烈。
苏栀言撇了撇嘴,“谁让你这么可疑的……”她小声嘟囔着。
谢司珩提起一口气,想说什么,又无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自我消化一种危险的情绪,“本王不好男色。”
这句话,他是闭着眼说的,他实在没办法睁着眼跟她解释这种事情。
换了旁人,别说会不会被他剐了,只怕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
“当真?”苏栀言狐疑地看着他,奈何他合着眼,没办法从眼神中确认。
“苏栀言。”谢司珩厉声道。
她缩了缩身子,语气也软了,“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以后不问了……”
她心想着,不好男色那便好。
谢司珩刚舒了一口气,然后领教了苏栀言的毒舌。
“其实若是你真好男色也成,只要不是我哥哥便好,气死那个冯敏敏。”
她一想到冯敏敏若是知道谢司珩喜好男色,只要一想到那个表情,她就爽。
终于
谢司珩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
“啊……”
苏栀言惊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简直不敢置信,连呼吸都快忘了,就这么僵硬地坐在他的怀里,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本王不介意用行动来告诉你,本王的取向。”他的话酥酥的,一点都不谢司珩。
“不……不用了王爷……”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天呐,谁来告诉她,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她居然坐在谢司珩的怀里,她怎么会坐在谢司珩的怀里……
“本王觉得,很有必要,毕竟,栀言你好像不信。”
他俊逸的脸上带着三分邪魅与逗弄。
“我信,我真的信,我再也不会乱说了……”
她急切地解释着,转过头去,眼神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然后就是这么一瞬间,苏栀言呼吸都快停下了,双手紧紧握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往后靠去,却忘了现在自己是在他的怀里,背后什么都靠不到。
就在她双目睁得圆圆的,以为要摔倒的时候,谢司珩一把捞住她,轻笑一声道,“吓得腿软了?”
“没,没有……”
她慌慌张张地扶着他的手臂,往后退,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