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弥漫着琥珀色液体的醇香,木质吧台映着摇曳烛火,犹如一幅流淌的油画。酒保已然习惯了那些熟悉的呼唤,那句“老板,再来杯酒”的请求如同旧友般在耳边回荡,他以近乎本能般的娴熟技法,为那位常客精心调配出一杯诱人的佳酿。
迪斯马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话语稀少得仿佛融入了酒馆沉寂的氛围。他将刚递至眼前的美酒轻轻握住,眸光微闪,仿佛在其中寻觅着一天疲惫的慰藉。一仰头,那杯中之物瞬间滑入喉中,留下满口余韵。
随后,只见他不动声色地探入风衣口袋,指尖轻触间,一枚泛着冷光的切尔文便稳稳落在木桌之上,叮当作响。那硬币犹如他的无声宣言,昭示着一场交易的完成。他借力于桌面,挺直了因微醺而略显慵懒的身躯,轻轻晃了晃头,试图拂去萦绕在思绪边缘的醉意。
迪斯马缓步迈出酒馆大门,凛冽的寒风让他的神经逐渐开始清醒,随即缓步走向三轮货车,踏上了回归营地的旅途。离开村庄驶入荒野,风拍打的车窗让迪斯马的内心有些烦躁。
“回营地的路应该是走这儿吧?”迪斯马望着眼前的两条路陷入了沉思,一条是足以能走两车宽的道路一条是有些难走的小路,凭迪斯马的直觉应该是营地里的人走出来的,迪斯马一边想着一边重新驾驶的汽车走向小路,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走这条小路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与此同时,营地中一个人也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匆匆往这里赶来。
“最近这是咋了?回头得让狄盈给我开导开导啊”迪斯马用自言自语来试图缓解内心不断加深的焦虑,不知为何,道路越往深处走一步,他的内心越是不安。“一天天咋了,疑神疑鬼的?”
就在迪斯马安慰自己的时候,一声喊叫伴随着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干!”迪斯马急忙刹住车,他显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车都差点撞到树干上。
从动静中缓过来的迪斯马,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这个声音,不好!是阿丽娜”这周围的环境让迪斯马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记忆逐渐回忆起来。他顾不上货车上的货物,跳下货车狂奔去声音发出的地方
“该死,别是我想的那样”迪斯马一边跑着,一边试图在内心深处否认那个让他不敢回忆的事,可是随着地上逐渐出现的血迹和杂乱的脚印,迪斯马还是明白,出事儿了。
只见阿丽娜一只手捂住另一只胳膊上的伤口,飞速向前奔跑,而她常桍着的篮子时不时洒落蔬菜和糖果。而她的身后正有三五个人手拿砍刀,紧追着阿丽娜不放。
F**K,迪斯玛来不及多虑,立刻掏出短刀和那把霞弹枪并装备上火药,而且是威力最大的霞弹火药。
迪斯马造出来的动静不小,阿丽娜和追击的那些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阿丽娜觉得那人影有些熟悉,突然,他脚下一滑,栽了下去,篮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一地。毕竟这里的雪和冰还没有化,她之前奔跑的时候还注意着,如今被迪斯马吸引了注意力,摔倒也是在所难免。
但是她这一摔,追击他的那些人看了一眼往这里狂奔而来的迪斯马,俯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你们不能这样,这也是个营地里的患者用的”倒在地上的阿丽娜拼尽全力阻止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人的拾取。
“MD,你个(乌萨斯粗口)【形容女性的一种侮辱词】”随即一脚将阿丽娜踹开,但阿丽娜仍不死心在想要阻止面前这个人,这些药对营地里的伤员非常重要。
而阿丽娜的行为也彻底激怒了这个人,他抬起刀就要解决掉这个烦人的家伙,可他没注意到迪斯马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近了。
就在大刀将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宛若一只猛兽一般,将他的胸口撕咬出一个大洞。其后坐力更是让他宛若一杆离弦的箭一般直直撞在了树上。刹那间,剩余那些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迪斯马则慢慢走向阿丽娜,将一直放在风衣里的止血药粉扔给了她。
“撒上,能止血,你需要它,回货车上。”迪斯马说完这句话后,目光阴冷的盯着那些剩余的人,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迪斯马率先出手,短刀冲刺,瞬间划破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喉咙,随即抬起左手霞弹枪,头也不转的开火,另一个人随即痛苦的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上,剩下那两个见这场景下意识的跑可迪斯马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抬起霞弹枪就是两枪,分别正中心脏和脑袋,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此刻迪斯马更多的注意力是在阿丽娜的状态上,他只是冷冷的走向了那个人,随即手起刀落,挑断了他的手筋,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下巴,用冰冷的语气陈述道“我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的,告诉他,我早晚会找到他的。”说完这句话,随即一枪托将他砸晕,迪斯马还嫌不够解气,就切掉了他的两只耳朵。做完这一切,迪斯马才抽出精力去观察阿丽娜的情况。
“你身体还好吗?上车回营地。狄盈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叫他给你疗疗伤。”
“可是地上的……”
“货车上一堆呢,别在意”
听了迪斯马的话,阿丽娜也没有过多犹豫,随即登上了货车。随着轰鸣声逐渐奏响,一切又似乎回归了平静,阿丽娜的伤势虽然简单治疗了,但还是沉沉的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一切是那么的安详,但只有散落在地上的尸体和那个幸存下来的人,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