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春楼
兰茹和秋诗坐在一起,对面是一群穿着黑色斗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
“兰茹,你就是这样办事的?上面说了这次任务不能有差错,让你派个靠谱的。”说着,他看了看秋诗,“结果呢,被抓了要组织去救,让那几个人察觉到了异样,呵。”
“上面的人说了,这个管事你当不好,就不必当了。”
“考虑到你也为组织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就给你,还有她留个全尸,自行了断吧。”
秋诗挑了下眉,这组织做事还真狠,她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兰茹,衣袖下的手掌泛起光芒。
“你们墨迹什么,快……呃”对面的人看她们无动于衷便催促,可话还没没说完,他就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七窍流血倒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拔刀,但没来的及动手就和第一个人一样倒了下去。
秋诗默默收回手,眼神闪过惊讶,兰茹冷漠的看着,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
兰茹拉过秋诗打开一个暗道:“诗诗,快走。”
“姑姑……”
“乖,听话。”兰茹强势的把她推了进去后关上了门,秋诗脸上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后给兰茹下了道保命术。
几日后,两位质子离京,付家流放当日,某个消息被传开,盈春楼的花魁与掌事因楼中发生争执,两人劝架期间不慎身亡。
本来听到这个消息的大部分人只是会惋惜一下红颜薄命,后来有几位王爷插手此事他们才隐约反应过来应该是有内情的。
盈春楼隔壁,秋诗听着隔壁那有序的脚步声感叹了下,不知道兰茹怎么样了,不过自己的保命术没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吃饭了。”苏蕊初站在屋外喊道。
秋诗到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何江,苏蕊初以及,悠捌。
“姐,姐夫,我下午要回王府了,不然要被怀疑。”
苏蕊初愣了下才应声:“哦好。”
秋诗咬了咬筷子突然给悠捌倒了杯酒:“来干一杯,谢谢小思弟弟这次为我从王府逃出所做的巨大贡献。”
“嗤,你要早说你让拾贰帮你传了假消息我根本就不会去。”
——
何江把包袱递给秋诗,苏蕊初看了看她嘱咐道:“在外面小心点,这边的事你不用关心,兰茹姑姑的行踪我也会帮你留意。”
“好,谢谢了。”
走的时候秋诗有意选了付软软被流放的那条路。
这晚,因为来不及赶到镇子,负责押送流放的官兵便在一处林子中安营扎寨一晚。
秋诗则去了一处小溪,她先是在附近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后才化成了一朵昙花,今天她要。
溪水没过一小节根茎,月光撒在身上,秋诗惬意的舒展了枝叶。
蓦地,一个人倒在了她不远处,秋诗默默看了眼,见他已经快死了,于是便没有管。
青年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劲装,只是上半身已经明显可以看出被血迹染红,青年解开腰带扯开衣服,他从身上拿出绷带和金疮药想为自己上药,只是实在撑不住了,伤口上还有毒。
秋诗睁开眼,她的叶子粘上了血。
青年侧倒在小溪旁,刚好正对着秋诗,金疮药和绷带散在一旁,他的呼吸逐渐变弱。
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小片溪水已经被自己的血染红,那朵昙花叶子上还沾了许多。
他伸出手将叶子上的血迹抹去:“对不起啊,弄脏你了。”
片刻后,那朵昙花缓缓,周身环绕着红白的光点,青年愣了下,只觉身上变得轻盈,似有无数生命力涌进自己身体。
青年低下头呼吸加重了一瞬,自己身上完好无初,丝毫看不出一丝伤痕,他反应过来看向那朵开完已经凋谢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