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姐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小宝被闻人妍抱在怀中,小宝两只小手交叉在胸口,声音闷闷的。
“为何呢,你不是想去见他们么。”
闻人妍脚步不停,伸手摸了摸小宝的脸蛋,眉眼充满了宠溺。
“是想的,可是不是现在,现在咱们过去了,只怕打扰了白姐姐跟摄政王。”
小宝的小嘴巴上还带着点糖浆。
他刚刚吃了甜水,因为吃的有些多了,闻人妍又着急,嘴巴还没擦呢。
“打扰?不会吧。”
闻人妍是有些神经大条的,她根本没往其他的方面想。
“某些人啊,连小孩子都不如,哎。”
一脚刚迈出望江楼,闻人妍只觉得怀中一空,小宝被一双大手抱了过去。
裴绍拿出帕子给小宝擦了擦嘴,看着小宝好似更加郁闷的眉眼,裴绍更加觉得有趣:
“小胖子,叫哥哥。”
这小胖子每次看见自己都喊叔叔,喊阿妍姐姐,这叫怎么回事。
“唔,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我才不胖。”
小宝奶凶奶凶的,被裴绍那一声小胖子喊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他颠了颠自己的小肚子,郁闷的不行。
他确实是吃的太多了,可父王每天都做好吃的,让他试吃,都是如此,他才胖的。
莫非父王日后要当厨子不成,日日做那么多好吃的,还变着花样做。
“你这孩子,让你喊声哥哥就那
么难?下次不带你玩了。”
裴绍摸了摸小宝的脸,含笑的眼睛看向闻人妍。
如今他跟闻人妍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要定下来了。
闻人妍见了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见面了就要吵嘴,而是有了女儿家的羞涩,脸蛋红红的。
“裴绍,你怎么过来了。”
闻人妍低着头,小宝稀奇的看着闻人妍,心中感慨。
果然啊,这个世界上,情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阿妍姐姐平日里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如今也会害羞脸红了呢。
“我想见你,自然便来了。”
裴绍将小宝递给身后的侍卫,伸出手,想要去拉闻人妍。
闻人妍一惊,赶忙躲开:“你干什么。”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拉拉扯扯的,他们的婚事还没定日子呢,再说了,就算定下来了,那也不能这样。
“怕什么,如今整个西京城都在议论萧君策,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闻人妍害羞,还是因为自己,裴绍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开心。
他与闻人妍并排而行,宽大的衣袖垂下,袖子中的手去拉闻人妍的手。
闻人妍的脸都羞红了,支支吾吾的也不说话,小宝看着看着,忽的乐了。
大人的世界好有意思,反正他是看的很欣喜。
“快看,那是突厥四王子的车马,我好似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就是就是,今日突厥人
便要启程回去了么,不是说公主出嫁么,如此,不和规矩吧。”
忽的。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皇城的方向慢慢的行驶着。
微风将帘幕卷起,隐隐露出车内男女的身影。
忽律晔怀中抱着一个女人,闻人妍抬起头,对上一双满是怨毒的眼睛。
是永安,那个女人是永安。
永安跟忽律晔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天元帝怕丢人,将婚期定的很近。
忽律晔本就不受管教,想怎么对永安,索性也就随着自己的心情了。
以往的永安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嫁到突厥那样的地方,只怕此生都再也回不来了。
“苦果都是她自己种下的,跟你没关系,莫要多想。”
裴绍的声音低沉,忽律晔的马车过后,皇城的方向,又缓缓额的驶出一辆马车。
马车上刻有东周皇室的标志,正是容礼的马车。
马车内同样坐着容礼跟平阳。
“停一下。”
马车内,力王的声音慵懒,一双手从马车内伸出,将车帘挑开,容礼搂着平阳缓缓下了马车。
“啊,光天化日之下,这简直是……”
容礼衣衫凌乱,甚至胸口都裸露了出来。
他怀中,平阳死死的低着头,用手拽着衣裳。
雪白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狰狞恐怖,短短两日,平阳就瘦了一圈,被折磨的没了人形。
她被容礼粗鲁的抱着,容礼的力气很大,
每次抱着她,都会将她的肌肤弄紫。
还不仅仅如此,她知道为何东周的女子都不愿意嫁给容礼了,是因为容礼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十分喜欢折磨人。
只要一想到自己经历了什么,平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底的怨毒都要溢出来了。
是白锦书跟闻人妍害的自己,都是这两个贱人,若不然,嫁到突厥跟东周的,就是她们。
“怎么,抖什么,是还没够么。”
容礼的眼神阴鸷,手指用力,掐的平阳心中惶恐,低着头,声音温柔。
“本王听闻望江楼的东西很好吃,出发前,便先用些饭吧。”
容礼哈哈一笑,身后的马车上,容止并不在上面,容礼更加没了忌惮,随心所欲。
“有美人作陪,有美酒相伴,这一趟,本王真是满意及了。哈哈哈。”
容礼大笑着,笑声跟眼神都让闻人妍十分不舒服。
“天啊,是大都督,大都督是往摄政王府的方向去么。”
忽的。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只见白锦书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缓缓的从一侧走了过来。
穿过望江楼的这条街道,便是摄政王府。
听见白锦书的名字,平阳下意识的扭头朝着白锦书看了过去。
白锦书的容貌越发的绝艳了,看着她如此一副模样,再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平阳彻底崩溃了。
“白锦书。”
平阳的手狠狠的握着,指甲掐
进肉中也不觉得疼。
掌心被指甲抠破,却让平阳心中更加怨恨。
“平阳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本官。”
闻人妍见白锦书过来了,一喜,对着她连连招手。
白锦书顿了顿,慢慢的走过来,眼神落在平阳身上,眼底带上了一抹同情。
就是这抹同情,让平阳彻底爆发了:“白锦书,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跟萧君策永远都不能在一起,诅咒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平阳挣扎着,从容礼的怀中挣脱,容礼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大手一挥,将平阳瞬间便搂到了怀中,语气像毒蛇一般:
“美人是不是太过于激动失态了,没关系的,先上楼,本王自然会让美人安静下来的。”
容礼的声音将平阳拉回了现实,她的力气不如容礼,被容礼搂着,拖进了望江楼,等待她的,只会有无限的折磨。
白锦书眼神淡淡,众人最后看见的,也就只有平阳惊恐的神色以及放大的眼瞳。
望江楼周围人流涌动,一抹人影飞快的退出人群,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白锦书看见那抹人影,无声的笑了。
太子即将成大事,若是没有助力,怎么让大胤乱呢,江太妃唯一的女儿被天元帝嫁到了东周,江太妃没了依靠,自然心生怨恨,她手上先皇留下的一些势力,自然会朝着太子靠近。
这场戏,自然是越大,才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