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食盒,就看到里面金灿灿的榴莲千层,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云仪,辛苦你了。”
窦云仪甜甜一笑,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了顾长生面前。
等尝了味道后,她赶忙问道:“怎么样?长生,味道如何?可喜欢?”
顾长生点点头,伸手摸了摸窦云仪的头顶,“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窦云仪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问道:“长生,我能不能去找特蕾娅公主商量一下合作的事?”
提起特蕾娅,顾长生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摇头道:“不行。”
窦云仪轻轻的咬着下唇,撒娇似的说道:“我去得时候易容,绝对不会让特蕾娅公主发现我的身份,这样我不行吗?”
顾长生的视线落在了窦云仪隆起的肚子上,“云仪,现在还不明白特蕾娅等人来到中原的目的,绝对不可以。”
之后窦云仪又说了好多遍这件事,而顾长生却是软硬不吃,坚决的拒绝,窦云仪也没办法,只能就此作罢。
她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头一次觉得,怀孕还会断自己财路,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正因为如此,窦云仪晚上睡觉
做梦时的梦境,都是自己的银票全部都长着腿离开了,只是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就心疼不已,宛如刀割。
顾长生睡觉时,听到耳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以为是窦云仪受伤,又或是哪里不舒服,赶忙起身,一脸焦急的看向她,“云仪,你怎么了?”
窦云仪没有说话,回答他的只有窦云仪小声的抽泣,以及平稳的呼吸声,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难受成这样?
轻柔的将她唤醒,顾长生疑惑的看着她,“云仪,做噩梦了吗?”
窦云仪疯狂点头,“嗯,比噩梦还恐怖的梦,我的银票都没有了。”
瞧她这样,顾长生估摸着就是因为特蕾娅公主的事,他感到有些无奈,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云仪,等孩子出生了之后,我便不会如此担忧了,你最近乖乖的,相信我,特蕾娅公主不会那么快离开的。”
寻思着她也快生了,窦云仪便没有因为这件事一直纠结,闭上双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经过拓跋丞相一日一夜的各种打听,这才知道拓跋明兰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搞了半天,拓跋明兰一直以为她爹当年之所以被抓,是因为被拓
跋丞相陷害。
当年拓跋明兰父亲的事,说实在的,和拓跋丞相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他没有和旁人结党营私,想要谋反,投靠其他的小国,获得更高的位置,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拓跋明兰得知真相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母亲说,我父亲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说的全部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你。”
回想起当年的事,拓跋丞相真的特别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当时绝对不会因为心疼自己阿姊的遭遇,说了慌。
拓跋丞相一手背在身后,长叹一口气,“明兰啊!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相是不会改变的。”
“当年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我本身就是不同意的,你父亲那样贪恋权贵,一心只想着获得名利的人,压根就配不上你的母亲,可你母亲却很喜欢他。”
“也不知他究竟是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母亲对他如此衷心。”
拓跋明兰疯狂摇头,宛如拨浪鼓一样,“我不相信你说的,都是假的,我母亲说过,我父亲是这个世界上
最好的男子。”
“你不相信,我可以让皇上将当年的卷宗掉出来给你看,你一看便知。”
拓跋明兰只愿意相信她愿意相信的,“拓跋一族都要死了,你还想见皇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的双眸中满是偏执和癫狂,“我父亲绝对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就是你害死他的,你就是那个杀人犯,等到了阴曹地府,我要让你给我父亲磕头谢罪。”
拓跋丞相摇摇头,无奈道:“明兰,你可真是不可理喻啊!真不知道你母亲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教你的。”
他逛了逛栏杆,锁链发出声响,狱卒在听到声音后,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拓跋丞相,有何吩咐?”
拓跋丞相一字一句道:“我要见皇上。”
狱卒即可打开了牢房门,拓跋丞相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牢房中走了出去。
看到眼前场景的拓跋明兰,整个人都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还能出去?”
“拓跋猗,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回音。
御书房内,拓跋猗将他好不容易打探出的消息告知顾长生,并提议,“希望皇上可以让臣去调查之前
的卷宗,让拓跋明兰知道何为真相。”
倒没想到,拓跋明兰竟然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让拓跋一族灭门,这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好在窦云仪发现的早,否则,拓跋一族还真的要因此灭族了。
顾长生也没拒绝,点头应下来,“齐公公,你带他去吧!”
“谢皇上。”拓跋丞相行礼后,跟着齐公公离开了御书房。
查到了以前的卷宗,并且拿给拓跋明兰看了之后,她总是相信了,并瘫软的坐在了草席上。
搞了半天,她父亲是罪有应得,那她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抬起头,凄厉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着。
这样的女子,顾长生不可能将她留在京城,但要是杀了,窦云仪估摸着会觉得他太过残忍,于是发配到了边疆。
顾长生将奏折收拾了一下,放在了包袱中,背在身后,看了一眼浩天,吩咐道:“好了,你在这里呆着吧!朕去窦府陪云仪。”
浩天重重点头,“是,皇上。”
等顾长生离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坐在桌子上,看着一些顾长生批阅过的奏折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