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顾长生浑身鸡皮疙瘩直起,大脑此时飞速思考着,最近有没有哪里惹到窦云仪不开心了。
直到他看到了站在窦云仪侧后方偷偷用口型提醒他的葡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所有问题。下一秒,顾长生方法影帝附身。
“哎,云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今个中午来凤仪宫想找你商量个事来着,没想到你不在。正好内阁那边又出了点问题,忙到现在,哎,累死我了。”
窦云仪的脸色略微变得柔和了一些,缓慢开口道:“你站门口干什么,先进来再说吧。”
顾长生直接打蛇上棍,坐到了窦云仪旁边,拿起她的杯子喝了口茶后继续道:“云仪,是这样的,特纳罗国要派公主过来跟我们和亲。”
“所以你要把公主纳进后宫?”
“所以我打算到时候把公主安排给顾长安,云仪你觉得怎么样?”
顾长生和窦云仪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就是四目相对,一时间凤仪宫内蔓延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翌日,早朝,大殿之上。
顾长生坐在龙椅上,半垂着双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群臣,冰冷的眸子带着戾
气,他微微掀唇,低沉的嗓音在大殿上回荡,“拓跋丞相,柳太尉?”
拓跋丞相和柳太尉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同时站出来,他们二人都低垂着脑袋,神色难看,磨磨唧唧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臣…臣在。”
其他的大臣们看到眼前的场景,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此。
顾长生一手托腮,一手在龙扶手上不断的敲打着,“这都已经到期限了,怎么没见你们二人的奏折?”
拓跋丞相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将很早之前准备好的奏折拿了出来。
旁边的柳太尉看到眼前的画面,也只能硬着头皮从怀里取出来。
顾长生给齐公公使眼色,他立刻走下来,将他们二人手中的奏折全部都拿走,呈给了顾长生,“皇上。”
接过他递过来的奏折,顾长生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越看他的脸色越阴沉。
下方看到这一幕的拓跋丞相和柳太尉的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庞缓慢滑落。
平日里顾长生只要露出阴沉的神色,铁定是要发脾气了,这下估计要惨了,他们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庞上的冷汗
几乎是神同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片刻后,等顾长生抬头时,他的脸上遍布阴郁,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他将手中的折子重重的砸了下去。
折子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在整个大殿里不断回荡。
大臣们见状,神色大变,慌张起来,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拓跋丞相和柳太尉。
柳太尉不断的给拓跋丞相使眼色,想让他开口。
这种时候睡在开口,谁就是触碰真龙之怒,拓跋丞相又不傻,怎么可能愿意,他冲着柳太尉摇摇头,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文太傅在众臣慌张之际站了出来,他一脸淡然,毫不畏惧,“皇上,如今书生闹事,搞得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有了弃考的打算。”
“微臣知道之前皇上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有皇上的道理,只不过此事已经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取消让女子科考这件事。”
顾长生早就猜到文太傅会这么说,眼底的寒意呼之欲出。
其他大臣们根本无法承受着顾长生的怒火,他们没人敢说话。
顾长生双眼微眯,冷冷的开口:“
真不知道养你们这群人究竟是做什么吃的,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这件事朕的爱妃已经有了决策。”
提起窦云仪,顾长生双眸中满是数不尽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朕之后会按照爱妃的说法去做。”
此话一出,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文太傅第一个反对,“不可啊!皇上,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干政的道理。”
“是啊!皇上,后宫妃嫔不得干政是历朝所立。”
刚刚缓和的情绪瞬间大变,顾长生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下方的文武大臣,恼怒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过了这么久,你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朕怎么就不能听云仪的?嗯?”
“更何况,云仪那是朕心仪之人,只要她喜欢,朕就算是将这天下打下来,又与你们有何关系?”
“这是朕的家事,何时你们指手画脚了?嗯?”
文太傅眉头拧紧,心中对于窦云仪的厌恶可谓是增长到了极致,“皇上,臣不知贵妃娘娘究竟是用了什么样方法,让您变成这样,但长此以往下去,国将不国啊
皇上,请您三思,万不可作出如此之举。”
顾长生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大手一挥,愤愤离开,“退朝。”
众大臣看向顾长生离开的背影,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纷纷窃窃私语,“贵妃娘娘一届女子,遇到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皇上这不是瞎胡闹吗?”
“可不是嘛,唉!原本以为战神当了皇上,就不会和暴君一样,没想到还是如此,看来辞官离京之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我倒是要看看,贵妃娘娘能有什么法子处理好此事。”
“她能有个什么法子,我看啊!法子就是皇上想的,虽不知贵妃娘娘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皇上抬高女子的地位,但如今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文太傅愁眉苦脸,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眼底满是担忧之色,他走到了拓跋丞相身侧,微微掀唇:“拓跋丞相,你可愿与我一同反对皇上的决策?”
拓跋丞相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特意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文太傅,我只忠于皇上,不论皇上最终的决定如何,又或者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亦不会改变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