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锦感受到心中涌起的惊讶情绪,犹如一股冷流般扫过全身,令他不禁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只是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堵住齐晓晓,将那枚珍贵的翡翠戒指夺回。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是他所未曾预料到的。齐家刚刚遭受如此巨大的不幸,他匆忙前来提出退婚,却没有深思熟虑......
外界对此的看法。
或许,人们会认为南阳府之所以如此急于退婚,是出于不想与齐家扯上关系、想要摆脱牵连的心理?
那端木家也太亏了!
“这……这并非端木家的错……是你们一直在拖延。”端木锦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因为担忧和紧张红晕在他脸上涌动,仿佛火焰般炽热。
路漫儿的语气愈发冷漠:“是的,虽然你们家固然有难处,但外人却并不了解这一点。他们会认为南阳府不讲信用、唯利是图,不然为何专门挑这个时间来找我?早不早晚不早,偏偏是今日今时,难道这不让人产生疑虑吗?”
端木锦愤怒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端木家从未做过..
...这样才高捧低唯利是图的势利眼的事情!”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儿喷涌而出。
路漫儿冷笑一声:“唇亡齿寒,人言可畏。你能够消除所有人的疑虑吗?”她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光芒,“就像你自己,也是听了谣言说我冷漠无情,就义正辞严地来责备我一样。”
他知晓齐家是如何对待她的吗?
即便当前参加了宴会,可是这个男人中途就离席了,根本没有听到最精彩的部分。
这还是他清楚一部分,那些丧良心的人所作所为后。凭借单方面的陈述,却毫不了解内情,就肆无忌惮地谴责她冷漠无情。
真是不讲道理。
由此可见,
他人也不了解端木家退婚的真相,为何不能说端木家背信弃义呢?本来这几家皇亲国戚就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谁都巴不得将这些高位之人扯下来,好吸他们的血,自己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呢。
况且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一群势利眼踩高捧低见利忘义,又要伪装成一
副小大义董氏里的真君子,实际上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
只有当刀子割到自己身上,才会感到疼痛。
就像自己前世曾经遭受的校园霸凌以及职场霸凌那样,霸凌者可恶,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旁观者选择了漠视无视和闭口不言,甚至纵容发展,为了保全自己,或许还会附和几句。
甚至还会劝说被伤害者忍气吞声,直到自己的利益受损,才会寻找被伤害者为他抱不平以他的伤口和鲜血为理由去抨击自己的敌人。
这就是人性的残酷,自己身上不痛就不会说话。
一旦受伤,谁都会发出最响亮的哀嚎。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心肠歹毒。"端木锦此时才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原本英俊的面容瞬间涨红如猪肝,愤怒、气愤和委屈涌上心头。
这惹的路漫儿忍俊不禁:”怎么,这就生气了,那你要是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些事,又要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男人无言以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
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雷霆之怒。在他的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开始悄然浮现,不禁令人感到他内心的激动与焦躁。
”在我看来,南阳候府是早已考虑过退婚的,或者是明哲保身的,但无论如何都无所谓。这段婚约对你我都毫无利益可言,齐家的得失与我无关,我从未在齐家感受过丝毫温情,也没有义务为他们辩护。“
路漫儿的语气平淡而冷漠,声音仿佛从冰块中传出,冷冰冰的,不夹杂一丝情绪。
“因此,小侯爷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谈什么血浓于水,我听了只觉得恶心。”
”......好吧。“端木锦沉默了一下,一双眼睛如同探索着深渊般,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无名火焰。
路漫儿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她的脚步仿佛带着一丝决然,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喂喂,你等一下。”端木锦注视着她修长而笔直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一池幽深的湖水里搅动起微微波澜。
他有些尴尬地赶上
前去,手指不经意地握紧,仿佛要将所有的疑惑都捏碎,“那个……齐家真的对你不好吗?”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小侯爷岂不知?”路漫儿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漠和无奈。
“我知道……可是我听说,那是因为你从小身体不好,齐家才把你送到乡下调养身子的,结果你却在乡下私自生了孩子,都没跟家里长辈商量,害得齐家颜面扫地。”端木锦说道,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路漫儿恍然大悟,“这也是你听京城传言而来的吧?”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端木锦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齐家好歹也是个名门望族,需要保持一些面子,将唯一的嫡女送到乡下而毫不理会,自然要编出个好听的借口,哄哄人。”路漫儿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凉。
在这个寂静的林荫小道上,两人的对话如同寒风刺骨,周围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冰冷,微微摇曳着树叶,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