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怒目而视,嘶吼道,“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害了然儿!你现在速速滚回去好好自我反省!去请大夫为然儿诊治!”
齐公爷被老夫人的责难弄得一时哑口无言,脸色阴晴不定,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侧立的侍卫接到老夫人的示意,迈步上前,扶起齐公爷,轻声安慰:“老爷这边请吧。”
“母亲……我错了……您别生气”齐公爷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造孽啊!我是生了什么玩意!都滚,真是个一点出息都没有的东西!”老夫人恼火地再次痛斥。
侍卫迅速扶着齐公爷远离现场,动作之敏捷,白夫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路漫儿则洞悉其中玄机,老夫人显然是在庇护她的儿子。
毕竟,齐公爷曾以白苏然当做挡箭牌,这阴谋早已被她看破,再加上白夫人的一记耳光教训,让齐公爷留在这里只会招致白夫人母子的愤懑。
老夫人有意责难他,并责令他去反省,又叫他去请大夫,显然是为了在白夫人母
子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
路漫儿冷笑心想,在老夫人看来,毕竟儿子的份量更重一些。
即便齐公爷再怎么无能,老夫人更愿意保护他。
“这样就够了吗?”白夫人并不是傻瓜,怒气冲天地质问。
老夫人怒道:”齐晓晓,还不道歉?都是你的错!“
路漫儿眸光冷冽:“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毫不后悔,何须对他们低头?白家若想找麻烦,我定会反手让他们后悔莫及,即便到了金銮殿,我也有把握说清楚。”
白夫人闻言,脸上的阴云更甚。
老夫人眼中闪烁着思索:“白家势力庞大,你务必慎之又慎,别让娘家陷入更深的困境。”
“外祖母,我深知分寸。白家若是不知好歹,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即便到了金銮殿,我也有把握说得清楚。”路漫儿的语气中透着坚定。
白夫人怨愤地盯着路漫儿:“你居然如此放肆,岂有此理!”
白苏然闷声说:“齐晓晓,这已经是彼此争斗的极限,再不肯道歉,白家可能会采取一些
激烈手段。”
路漫儿不屑一笑:“白家的所作所为,我早已看在眼里。白苏然,如果你明白其中道理,就别为难我。至于你所谓的‘激烈手段’,尽管他们来试试看。”
白苏然咬紧牙关:“你自求多福,别以为逃过白家的制裁!”
路漫儿淡淡地说:“我有我的底线,白家若是胡来,只会自食其果。白夫人,我们回去吧,这里已无可言之处。”
老夫人叹了口气:“路漫儿,事已至此,你莫要太过执拗。白家对我们仍是亲家。”
路漫儿轻轻一笑:“外祖母,我并非不尊敬长辈,但此次事关我的女儿,我不能委屈她。我的条件并不过分,只要齐瑶亲自向我女儿道歉,我便拿出解药。外祖母,如果您担心,我可提供一份解药的药方,让人前去请太医,这样无论白家是否同意,我们都能保住他的性命。”
“齐晓晓竟如此巧舌如簧,就这样轻松地逃过一劫?”白夫人的心头不甘愿,如同受了屈辱一般。
“我们这就踏上回程!”白
苏然咬牙切齿,“此刻即刻出发!”
白夫人看着他苍白的面庞上冷汗涔涔,心痛得仿佛被锥子戳了一下:“以后女儿不会再来了!”
老夫人也不再强留:“晚儿,你放心,我会去神医处请神医医治,改日命人亲自去白家请罪。”
”不必了。“白夫人闻言,脸上的担忧却也没有稍许缓解,愤怒的搀扶着白苏然,带着丫鬟匆匆而去。
庭院内顿时显得冷清无比。
老夫人脸色一沉,凝视着路漫儿:“闹成这样,还不交出解药?”
路漫儿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齐国公府的风波难道会轻松平息吗?
路漫儿淡淡道:“那要看大小姐的诚意了。”
“你!”
老夫人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离开时停顿了片刻,“齐晓晓,你对你的女儿,看来真是倾注了心血。”
路漫儿微微眯眼,“她是我的骨肉,我自然珍视。”
老夫人无言,默默地离去,身后跟随着一群低眉顺眼的侍从,众人的离开使得整个庭院更显得凄凉寂寞。
几名勤劳的丫
鬟在花园中认真地扫地,试图将先前的混乱恢复成一片整齐清新。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扬,彷佛是寂寥的陪伴者,沉静地跳跃在空气中。
路漫儿淡淡地扫视着四周,她眼中透着一抹疲倦,轻声吩咐丫鬟们整理出一间幽雅的房间,她需要短暂的休息。
“是。”丫鬟们应声离去,忙碌着去执行主人的命令。
白夫人带着白苏然匆匆地离开齐国公府,一行人奔向太医院。匆忙间,她心头充满着急切的焦虑,白苏然则满脸疼痛,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承受着先前的痛苦。
消息传出后,不仅在京城内外引起轰动,就连远在皇宫门前的祁修远也得知了这一切。
“果然,这女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带来不安宁,方才回到府就废了白苏然,把亲爹打得头破血流。”
祁修远眼中闪烁出一丝警惕。
身边,一英俊文雅男子抚着黑发微笑道:“她果然是个棘手的对手,这一手真是狠辣。”
祁修远顿了顿,目光深邃:“白家这次是招了个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