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家几近半年,第一次回来就被拒之门外。
谭原上前道:“四公子,既然是这样,不如先在城中找个旅馆歇息,等明日再另行他法!而且老家主的寿宴还有三日,时间上来得及!”
久宁瞅了瞅他,没有说话。
以他世子的身份,即使低调行事,那也该正门半开,四个家主中除却本家,至少还有一家派人来迎接。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老家主的意思,这么多日飞鸽往来,四个便衣护卫每日不仅行保护之责,还要给本家汇报行程。
他可不相信久家的人不知道他今日到,那么多飞鸽都干什么吃了,炖了吗?
只是他疑惑的是其他三家不来也就罢了,自己父母怎么也没有派人来?
久宁向箭二投去询问的目光。箭二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谭原又来劝说:“四公子,我们要不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明日也不迟!”
久宁压根就没想理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退下!”
三百甲士,一顶踏风驹,如此阵容过市,在久云城中早已沸沸扬扬。此时若住进旅馆岂不是闹了笑话
久宁径直朝着应午卫走去。
“你们谁是领头的?”
久宁话音落下,一个披着甲锐的前排士兵站出来。
“启禀公子,属下是百夫长!”
久宁又问道:“老爷子来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一切听从公子的命令,以保护公子安危为己任。”
久宁点了点头,随即言道:“好,整备一下,冲门阙!”
百夫长惊讶地抬起来头,但军令如山,且令行禁止,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回道:“是!”
身为士兵他只需要执行命令。
四人听后大惊,此刻久云城中这么多眼睛盯着,这要被冲了门阙,不就是打了久家的脸嘛。
谭原赶忙上前阻止:“万万不可,哪有打进自己本家的世子,还望四公子三思,属下去准备城中最好的客房以备四公子休息!”
那个蒙面男子迟疑了一下,也上前道:“四公子三思!”
久宁:“箭二,你去后面备着,谁敢阻拦就杀谁!”
箭二听闻,一把跳到远处城墙之上,朝着大门搭弓射箭。
“还愣着干什么,冲啊!”
百夫长听闻回过神来,立马大声喊道:“众军听令,冲!”
话音落下,三百甲士瞬间抬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大门冲去。
霎时间一股肃杀的神意向周围散发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谭原看到有些着急,他们不过是各个家主派来的侍卫,自然命令不了老家主派来的甲士。
他刚想上去阻止,就感觉被一股杀机锁定,抬头一看,另一边的箭二不知何时将拉满的弓箭指向了他。
谭原心中惊骇,同为中境高手,他自然明白箭二拉满一箭的威力,自己若是阻止三百甲士,分神之际一但被射中,即使不死也一定会重伤!
他又环顾其他二人,剩余那两位布衣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谭原瞬间领悟,冲门阙是久宁的意思,执行的是老家主的人,他们好歹世家高手,事情无论发展成什么样都与他们无关。
可是一但卷了进去,要是拦不住那三百甲士多少会被安个保护不力的职责,要是出手不小心将甲士打成重伤岂不是又驳了老家主的面子,万一被怪罪下来谁也保不了他。
说到底,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你劝劝做个样子就得了,其他关你什么事。
谭原想明白后,立马退了回去。
没了谭原的影响,应午卫很快就冲到了门前。
只听哐当一声,久家的那扇红漆大门应声倒地,周围瞬间烟尘四起,几十年来,自从那位老家主被封了将军,久家的大门从来都是轻关轻闭。
何曾像今日一样应声倒地。
此刻远在里面的守卫刚刚伸了个懒腰,今日二爷刚吩咐过,天晚谁来也不开门,二爷的话那肯定就是对的,自己只要做好了事后少不了奖赏。
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偷偷懒,果然,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人生啊,真是一件美事。
然而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将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急忙赶过去查看,只见大门之处尘土飞扬,两旁位列了一排排列整齐的甲士,而大门早已经重重倒在地面上,摔成了两半。
守卫大骇,急忙赶过去怒斥道:“放肆,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
话音未落,就只见冲在前方的百夫长手起刀落,一刀便将他斩了!
军令如山,说了谁挡杀谁,他自然不会手软。
这一声,惊动了府内大大小小的护卫,久家自然也不是吃醋的,各类供奉和护卫很快就在第一时间赶来,将他们堵在了院子里!
久宁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看着满院的护卫,只是挥了挥手道:“杀!”
哼!自己的家,你们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我便闯进去!
应午卫没有迟疑,直接勒令冲杀,久家的侍卫见此也严阵以待。
只是朝廷严令家中私藏甲胄,久家的侍卫虽然不弱,但若是面对披坚执锐的三百甲士,还是显露出颓败。
就在一场杀戮即将开始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将全场的人吼住。
“够了,住手!”
这一声,气势十足,久宁听后竟然有些眩晕,耳朵时不时地冒出空鸣之声。其他人也一样,瞬间被吼得走不动路。
只见从中飞出一个身穿赤色衣袍的人,稳稳地落在三百甲士和久家侍卫之间,即使阻止了这场杀戮。
久宁晃晃脑袋,很快稳定了心神,眼瞅着前方那人上前行礼道:“见过二伯,二伯别来无恙!”
他正是久家的二家主,久文逸!
久文逸上了打量了一下久宁,深吸一口气道:“原来是宁侄啊,你这是干什么?”
久宁道:“远途归家,守卫无礼至极,拒之门来,侄子不过想教训一下!”
看着已经成了尸体的守卫,而久家的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久文逸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拍了拍久宁的肩膀露出来微笑:“原来是这样,以奴犯主是大罪,该杀!”
“行了都散了吧,守卫就守在门口,四侄子咱们伯侄好久不见了,走,里面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