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爆发了澎湃的斗气,吸血手斧被斗气崩开,打着旋紧跟着夏洛特飞了出来。
能够成为基尔迈纳姆监狱典狱长的人,也许人品不好,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废物,夏洛特深深知道这一点,他刚才那一击,只是为了迟滞对方,并没有妄想杀伤这位新典狱长。
面对被斗气弹飞回来的吸血手斧,他随手一抄,重新收入掌握,没有向监狱外跑,而是转身冲入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忘了把刚才的那句话“马格鲁典狱长,你休想逼我污蔑梅尼尔曼小姐!”反复高声喝喊了好几次。
马格鲁也微微惊讶,他知道这个一级文书长有些本事,本以为自己高达七级的斗气弹飞的手斧,足以把对方劈成两半,却没想到夏洛特从容把这件武器纳入掌握。
他是不知道,夏洛特觉醒了十三奇技之一的血焰气,可以隔空操纵吸血武器,并非是纯凭手法收回。
马格鲁愤怒咆哮,大喝道:“抓住这个叛贼!”
夏洛特的血腥荣耀只得第二层,就算拥有两大异能“洞察和血焰气”,也根本没有可能冲出重兵防守的基尔迈纳姆监狱,但他的办公室有一面很大的窗户,窗户外就是马恩区的街道。
马恩区作为外十五区,情况非常复杂,只要能混入居民区,就有一定概率逃出生天。
他冲入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奋力一跃,跳出了窗户,人在半空连续几個翻滚卸势,落在地上虽然摔的有些狼狈,却没有受伤。
夏洛特迅速爬起来,催动血焰气,撒腿狂奔,几分钟后才有一批狱军追出来,却早就不见这位前一级文书长的影子了。
马格鲁脸色难看至极,他也没想到区区一件小事,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夏洛特逃走时候喊的那句话,肯定会有不少人听到,他才成为典狱长没有多久,还未能够执掌所有权力,彻底控制基尔迈纳姆监狱所有的狱军,肯定会有人把这个消息捅穿出去。
他虽然得到某个背后势力授意,要调查梅尼尔曼,但私底下悄悄搞事儿,对方没有证据,拿他无可奈何,让他公开跟苏玫家族撕破脸却没这个胆量。
这个消息传出去,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背后的势力也不见得会保他。
马格鲁在办公室里,狠狠的一拍办公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为什么夏洛特丝毫不妥协,连犹豫都没有一下,甚至立刻就想出来这么狠毒的反击?
直接把他架上的火烤!?
他抱着一丝侥幸,吼叫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只要让我知道,有人把刚刚那句话传出去,我让你们都去品尝蹲监狱的滋味。“
办公室附近听到这句话的人,几乎都心底暗道:“新的典狱长果然要诬陷梅尼尔曼小姐。”
夏洛特逃出基尔迈纳姆监狱,雇佣了一辆公共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爱丽舍田园大街58号。
这个时代没有电话,没有联网,狱军和巡城军的调动没那么快,他还有一线机会。
夏洛特喘着粗气,闯进了爱丽舍田园大街58号,把藏在卧室的几张储蓄联合会存款单翻了出来,得罪了新典狱长,对方百分百不会放过他,放在储蓄联合会的存款十成十会被没收。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先逃亡一段时间,身上没有钱可不行。
以这个时代的狱军和巡城军的办案效率,夏洛特只要动作够快,还是有一定机会取走全部存款,飘然远走高飞。
夏洛特拿到了存单,微微庆幸,自己这段时间没怎么挥霍,除了定制那根通体镶嵌了数十点银星的新手杖,没有购买任何贵重物品。
既然是准备逃亡,夏洛特当然轻装简从,除了储蓄联合会的存单,吸血手斧,日记,新买的手杖,几件衣服,他还取走了那把二手的马格南手梭,毕竟这玩意防身还挺靠谱。
收拾了东西,他正要离开家门,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夏洛特果断放弃了走正门,冲入了院子,然后奋力一跃,翻过围墙,跳入了卢卡瓦罗河。
他刚刚跳入河水,就有一支狱军冲入了爱丽舍田园大街58号,沉重的皮靴踏着地板,开始了搜查。
夏洛特半个小时后,从另外一处地方爬上了岸。
他首先就是查看储蓄联合会的存单,虽然已经被河水洇湿,但都还算完整。
夏洛特没敢的耽搁时间,脱掉了身上衣服,稍稍拧干之后,就飞奔向最近的储蓄联合会办公点。
当夏洛特办理完手续,把存款全数取出来,换成了佛尔纸币,心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手里有钱,还是五百九十三埃居这么一笔巨款,即便是跑路也没那么慌。
尽管他知道五十面额的佛尔纸币,只要一出手就会惹来很多关注,但还是兑换了一百一十张五十佛尔纸币,五百多埃居都兑换成小面额的纸币实在不方便携带。
其余四十三埃居,他兑换了四十张十佛尔纸币和三十张一佛尔的纸币。
好在他身上还有一些零钱,不太会因为购物引人注目。
取了钱之后,夏洛特微微有些茫然,他穿越过来并没有多久,满打满算还不够一个月,对整个旧大陆并不算熟悉,至于遥远的新大陆,更是连前任的记忆中也无多少资料。
“肯定不能回去老家,那边认识我的人太多,最容易暴露身份。”
“要不……离开法尔斯帝国?”
“可气,还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工作优渥,还有白富美倒追,会有一段安逸又丰富的生活呢!”
“怎么就会搞成这样?”
夏洛特思忖良久,准备去先买一套方便逃亡的衣服,他脚上还是一双薄底儿的皮鞋,在城市里非常舒适轻便,却不合适野外活动,也不合适长途跋涉,至于身上衣服,更要换一套旧大陆最流行的猎装。
夏洛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找一家陌生的裁缝铺子,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大衣,面容冷峻,拄着连鞘刺剑的年轻人,分别站在长街的两头,堵住了自己的道路。
两个穿着黑大衣的年轻人,身上都有一股磨砺过生死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