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欢欢,这小丫头是在耍性子啊,他走过去伸手揉了揉欢欢的头,“小丫头,这是谁惹你啦,火气这么大?”
欢欢撅着嘴,“除了你,还有谁啊,哼……”
欢欢不让裴冬阳碰她,气呼呼地走到一边。
裴夏露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她看向欢欢,欢欢这性子这么蛮横,与她的教育方式很像,欢欢失去了父母,她得好好疼欢欢才是。
“欢欢,你这样对你小舅说话是不对的,知道吗?”裴夏露对欢欢说道。
没想到欢欢把气又撒到了裴夏露的头上,她扭头对着裴夏露大喊,“什么小舅啊,我和你们有半点血缘关系吗?他是我四哥,不是小舅……你连我妈都算不上,他更加不是小舅……”
裴冬阳没想到欢欢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忆中她可是一个很听话的,惹人喜爱的小丫头,可如今嘴巴竟然这么不饶人。
裴冬阳看到裴夏露的脸色变了,她低头又抓起自己的酒杯喝酒,欢欢的话好像触动了裴夏露柔软的神经。
裴冬阳走过去拽住欢欢的小胳膊,让她面对着自己,严厉地对她说,“欢欢,快向你妈妈道歉……”
欢欢撅着嘴不吱声,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过她看裴夏露的眼神也没有刚才那么犀利了。
欢欢把胳膊从裴冬阳的手里抽出来,仰着小脸不屑地说道,“她是我妈妈吗?我爸妈早死了……”
啪的一声,裴冬阳扬手打了欢欢一巴掌,欢欢当时就转过了头,裴夏露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把裴冬阳推到了一边,把欢欢护在怀里,“裴冬阳你疯啦,你怎么打欢欢啊?”
“欢欢,我打你并不是不喜欢你了,我打你是提醒你,是这个女人把你养大的,你喊她一声妈妈一点都不为过。”裴冬阳打了欢欢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忍心,但是这次见欢欢,欢欢的表现真是让他有些吃惊。
欢欢从裴夏露的怀里挣扎出来,她瞪着裴冬阳,然后捂着脸出了裴夏露的房间。
裴夏露一看欢欢走了,要去追她,被裴冬阳拉住了,裴夏露怪他,“你不应该打她,她还是个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怎么向华哥交代?你怎么向你慧如姐交代?”
裴冬阳还是没有松手,他掏出手给阿南打电话,“阿南,看着欢欢点,别让她乱跑。”
挂了电话之后,裴冬阳让裴夏露坐下,耐心地对她说,“二姐,我带欢欢走吧,这些年你一个人养大她,挺不容易的,欢欢不是小孩了,她可能不再适合待在这里了。”
裴夏露一听阿南看着欢欢了,她也就放心了,她起身去拿了一瓶酒,背对着裴冬阳往酒杯里放了点东西,然后倒上酒,一边回头一边对裴冬阳说,“那也得看欢欢的意思,说不定她还舍不得离开这呢,来,姐珍藏的好酒,便宜你小子了,给你尝尝……”
裴夏露的情绪转变的很快,裴冬阳了解她,其实这样的性格也不好。
表面上转变的快,把最真实的感情都隐藏起来了,不让外人看见,但一直存在自己的心里。
顾夏要上楼时,正好欢欢跑了出来,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头撞在了顾夏的身上,顾夏伸手扶住了她,特意地看了看她的脸,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欢欢不领情,一把推开顾夏,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夏,然后转身跑向了楼下,顾夏能感觉出小丫头的敌意,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别再出什么事,她看到楼下一个男人拦住了欢欢,顾夏也就放心地上楼了。
房间真的不错,如裴夏露说的那样,真是应有尽有,只不过有些东西却让顾夏看了有些脸红,刚刚裴夏露不是说过这里除了她和欢欢,她是第一个外来的女人,但这房间里的东西是情侣之间才会用到的,莫不是……
顾夏甩甩头,为自己不靠谱的想法,房间很大,还有一些狩猎用的弓箭什么的,顾夏想这是别人的东西,她只是在这里过一夜而已,顾夏找到浴室去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开门声,顾夏一惊,刚刚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啊,怎么还会有开门声呢,顾夏赶紧冲了身子,拿过浴巾裹在身上。
她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她轻轻拉开一点门缝看过去,吓的她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刚才她真想自己的眼睛瞎了,她看到了裴冬阳退了裤子在小解。
这个该死的裴冬阳!
顾夏想他怎么会进来,下一刻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顾夏险些没站稳,门一打开,顾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上下不知捂哪里好。
裴冬阳眼神迷离地站在门口看着无措的顾夏笑了,“嘿嘿,我姐真好,还给我找了个这么美的小妞……”
顾夏拿眼瞪他,这个裴冬阳这是要发酒疯了,不过看到是裴冬阳的那一刻顾夏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不是别的男人。
顾夏抱紧身子走到门口低头对裴冬阳说,“麻烦你让一下……”
顾夏一走过来,刚刚沐浴的清香吸入鼻间,裴冬阳只觉得身体里出现一股异样的热,他这不会是看到顾夏起反应了吧,裴冬阳甩一下头,不对,这感觉肯定不正常,他忽然想起刚刚裴夏露给他喝的酒,还有推着他快来睡觉时的眼神。
裴冬阳明白了,他这二姐真是用心良苦啊,可眼前的人是顾夏啊,恐怕没那么容易得手啊。
裴冬阳的思想还是清醒的,但动作却不受大脑控制,他伸手抱住了顾夏,顾夏吓的在裴冬阳的怀里挣扎,顾夏只觉得裴冬阳浑身都很热,她抬眼看到裴冬阳的脸色发红,顾夏清楚,越是这个时候,她乱动反而会对自己不利。
裴冬阳没打算放顾夏走,他越抱越紧,“顾夏,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试一下呢,说不定咱们正好是对方需要的呢……”
顾夏缩着身子在裴冬阳的怀里,在想裴冬阳的话,虽然她生过孩子了,但是对于这事她没有什么记忆,怀淘淘那次没记忆,上次也没有。
她与时光名义上一直是男女朋友,时光约过她几次,在给淘淘过生日时,时光曾要求过,但最终顾夏推开了时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顾夏最后去做了心理咨询,医生说她这是心理障碍,是种病,得治。
但顾夏想,反正她又不结婚,治不治的没什么区别,于是就放下了,唯独上次是特殊情况,裴冬阳这么一说,顾夏也想试试就试试吧,她不再挣扎了。
裴冬阳浑身热的难受,一把抱起顾夏,顾夏的手攀向裴冬阳的脖子……